“如雪,你笑什麼?”
“沒啊,是覺得師父以前特嚴肅的人,難得像今天這麼平易近人。 而且還知道哄小梅妹妹,所以纔想笑?!?
“我以前很嚴肅?很不好相處嗎?”聽宿如雪的話,邵紅雷不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李旭多大?好像十五六吧,邵紅雷自認跟李旭處得還算合得來,兩人是平日話少些,可李旭從沒抱怨過什麼他嚴肅,不好相處之類的話。
邵紅雷試探地看向李旭,見李旭像是很抉擇似的,最終點了兩下頭。承認邵紅雷確實嚴肅,不太好相處。李旭不肯跟人多說話是因爲他患病,所以纔會刻意疏遠人,而邵紅雷則不同,邵紅雷屬於那種天生黑臉人,遠遠看著像跟人生氣似的。
“哈哈,師父你看我說吧,連小旭都覺得師父你臉黑,不生氣像生氣似的,板著臉說話更嚇人?!?
李旭頭點得剛剛更頻繁,像小雞啄米似的。
“我記得我在師父開得武館學藝,武館慕名來了兩個女大學生。那兩個女大學生可是衝著師父的顏值來拜師的?!?
“顏值?”
“是覺得師父長得帥,看師父了唄?!?
“然後呢?”邵紅雷臉倏然間又沉了。不過隱約覺得好像自己還真能從斷片的記憶裡搜出這麼一小段黑歷史。
“師父當時那臉黑得跟包公似的,根本不像剛纔哄小梅妹妹那樣。我記得當時師父話是這樣說的‘你們來我這武館學武,不知道我這有兩不收嗎?一不收女徒弟,二不收未成年的小屁孩’?!?
“你不是女的?”問話的邵紅雷臉又成了包公臉。
“是啊,那兩個大學生當時指著我問不是收女徒弟嗎?”
“她不是女的?!彼奕缪┻吇貞洠呏v。忽然想起王忠在警察局門口說的話,頓時宿如雪不覺得這事好笑了。她怎麼好像莫名躺槍了似的。生怕被人恥笑,宿如雪趕緊岔開話題:“師父你要再這麼一直扮包公,可得當心了?!?
“當心什麼?”
“當心娶不到老婆啊。會打一輩子光棍哦?!?
“你這徒弟,有這麼咒師父的嗎?我要娶不到老婆,我……”
“怎麼樣?”宿如雪覺得沒事逗下黑麪神師父,還真挺有趣的。宿如雪是真想知道師父會答什麼,結果不巧,邵紅雷剛要作答,基地在眼前了。
一路,幾個年輕人有說有笑,時間過得飛快。除了李彪這個年長者像是打蔫的茄子似的,一直縮著沒開口。
“我去登記?!彼奕缪┫萝囌f要去登記。
然而進基地登記,可不像出基地時那麼容易,出基地時,士兵僅要宿如雪等人打開車窗,看清楚長相,再同時點清人數好。而進基地時卻異常麻煩,持槍的士兵要宿如雪等人全部下車,除了異能者。普通人則要做全身檢查,一經發現身體有莫名的傷口,要被留在基地門口的觀察室,接受檢查。
李彪由於腿部槍,被大門口的持槍士兵扣留了下來,送進了觀察室。李旭跟邵紅雷不放心陪著李彪一起在觀察室觀察等待。等觀察時間過了,在跟李彪一起回家。
如雪小隊出基地時算大黑,是6個人,結果回來時,人一下少了一半,大黑也跟著不見的三人一起失蹤了,給宿媽媽和汪阿姨兩人嚇得不輕,兩個婦人還當宿如雪等人外出基地做任務,出了什麼情況了,後來聽到宿如雪跟老汪講解,才知李彪槍的事。
“那種人該殺,殺一百個,一千個都不覺得解氣!本來喪屍吃人,咱們能活下來多不容易呢,竟還有人窩裡斗的?!?
宿如雪本想瞞著母親不說出自己殺人的事,可宿如雪知道紙包不住火,早晚媽媽會知道,與其通過別人的嘴說給媽媽,還不如自己主動跟媽媽坦白。宿如雪纔剛說完,聽見汪阿姨不快地抱怨。
汪阿姨能體諒宿如雪,知道宿如雪肯定也是極不想殺人的,可是沒辦法,有些人真是非殺不可那種。你不殺他,他早晚有一天會反過來殺你。再者那扒手確實該殺,敢對著她老公跟女兒,還有李家父子的背後開槍。這也是幾人運氣好,李彪被一發子彈射了腿,要是那子彈不長眼點,多半兩人得當場斃命。
“如雪,媽媽真的不希望看到你殺人?!?
幸好媽媽只是說不希望自己殺人,沒有一言不合,與自己斷絕母女關係。“媽,我以後……”宿如雪剛要發誓。
汪阿姨跟司機老汪兩人也正想勸著點宿媽媽,要宿媽媽別責怪宿如雪。聽見宿媽媽又開口道。
“如雪,她汪阿姨,老汪,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先聽我把話說完?!?
幾人沒做聲,專心聽宿媽媽說?!艾F在是亂世,外面不單有吃人的喪屍,還有害人的人,我希望你們都能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跟身邊的人受傷甚至是送命,說實話,咱們誰也不是殺人狂,不倒萬不得已,誰又真恨得心真去殺人呢??蓧娜撕δ悖颇銡⑺?,你又有什麼辦法。像她汪阿姨說的,像如雪你們今天遇見的那個小偷,得殺。敢在咱們的人背後放槍,一刀殺了他,都算便宜他的,要落如雪她哥如夏手裡,如夏至少得喂他吃100顆槍子?!?
“媽。您這麼說我哥,我聽著怎麼那麼嚇人呢?!睕]想到通過鄰居,還有大巴的事。媽媽的心境竟發生鉅變,好像她更加適應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末世。
“我說你哥如夏一點都不帶誇張的,你哥除了討厭背後捅刀子,放槍的,還討厭說謊的。你忘了小時你有次淘氣摔了我種的茉莉,你撒謊說是小區裡住戶的狗踩翻的。你哥問你那狗長什麼樣,你亂編瞎話騙你哥,後來你哥帶著你挨家挨戶敲門,要你認狗,結果你見謊言誆不住你哥了,才哭著說是你不小心打翻的。如夏他氣得揪著你的手打你手板。媽記這事記得可清楚了,因爲啊……”
“啊,媽,我先去屋裡潑盆了,您看我這一身。”沒等媽媽講完,宿如雪衝進廚房舀了一盆水,一溜煙地跑進小屋,不肯再露頭。
宿媽媽還當是自己不小心爆了女兒的料,女兒羞臊的,哪想宿如雪是嚇的。宿如雪不由苦思她這個堪測謊儀的哥哥真來了,她可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