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聽到許晴的話,宿如雪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異常。 “許小姐,你讓我救誰?你再說一遍?還有除了你讓我幫忙救的人外,你剛剛跟我叫什麼?許晴,這次可再也不會出現任何人再替你挨刀了,有話,你可要想清楚再說。”
“曲,曲夫人。”許晴又豈能不知道宿如雪在挑她什麼,早前是因爲她喊了宿如雪一聲,直呼其名字,宿如雪纔會突然炸毛,立即對她異能相向,在許晴看來,宿如雪不過是沒事找事罷了。
如果不是宿如雪當時沒事找事亂用異能,她的東宸哥亦不會突然衝出來替她擋下那一擊,如果東宸哥沒挨那一下,現在也不會不幸感染喪屍病毒了。說到底都是宿如雪的錯,只是許晴現在急於求助宿如雪救江東宸的命,所以不敢跟宿如雪撕破臉,宿如雪說什麼,許晴順著宿如雪說的做,不敢違逆半分。
許晴在照宿如雪早前說的改口後,纔敢再求宿如雪救助江東宸。“求你救救東宸哥。”
“只救江東宸?許小姐,我想你找錯人,更是求錯人了,如果你是求我幫忙救被喪屍圍困現在生死未卜的陶成武的話,我或許倒是能救,可你竟要我救個看樣子很快要變成喪屍的感染者,真是不好意思,我是異能者,不是聖母瑪利亞。我救不了。”
“宿……曲夫人,我知道你還在爲我用槍指著你,最後卻害死了曲先生的事生氣,而怪罪我,可當時如果換位思考下,把我換做是你的話,你或許也會做出跟我同樣的事。”
“我不會。”
“怎麼可能不會。”
“很簡單,曲曲不是無能的江東宸,而且他亦不會爲救不相干的人,而不自量力。”
“宿如雪你……”
“許晴,別以爲我真不敢殺你。實話不怕告訴你,我想殺你已經很久了。如果不是因爲殺了你,我不能進C市基地找我哥,曲曲他會留你一個敢用槍指著我的人活到現在?”
“宿……”
“閉嘴!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不如這樣好了。你現在跪在地求我,我或許可以開一面,替你指條明路,告訴你怎麼救活你的東宸哥。當然我不會白救不相干的人,救江東宸可以,我要陶成武脫離你曙光小隊,從今天起,加入我如雪小隊。”宿如雪直接了當,本來她是想跟霍升講價,用江東宸的命換陶成武的命,可現在,既是許晴來了,曙光小隊派人來了,她也沒必要跟霍升談這些了,直接跟許晴談,豈不更好,更直截了當。
“什麼,你要陶成武加入你如雪小隊?”
“怎麼?不可以嗎?還是許小姐你捨不得?呵呵……”宿如雪笑得這一聲不單薄涼,且讓人聽著透著一股子假仁假義的意味,宿如雪笑的這聲其實是在諷刺許晴的。“從你來找我幫忙,我替許小姐你數著呢,可我究竟都從許小姐你的嘴裡聽到了什麼?你只顧著一味地求我救江東宸,對於陶成武,你可是隻字未提。許小姐你不覺得你太假,太僞善了嗎?肯救一羣臭蟲一樣的難民,卻連一點點生的希望都不給你曙光小隊的成員陶成武留,將他拋之一旁,置若罔聞。好啊,既是你許小姐不稀罕,那我稀罕,讓他來我的小隊,爲我效力好了。我想許小姐你該是不在乎纔對。”
“宿如雪……”
“現在立刻跪下來求我,並然後答應把陶成武送給我。不然,江東宸跟陶成武的命,你只能選一個。陶成武,我是救定了。那麼只要麻煩江東宸去死好了。”
其實宿如雪開給許晴的條件不算過分,亦不算強人所難,而許晴,宿如雪早料定,許晴根本不會選擇陶成武,許晴的眼裡只有江東宸,所以——
噗通——許晴隱忍地緊握住雙拳,卑躬屈膝地跪在宿如雪面前道:“求曲夫人,救救我東宸哥。”
“哼。”宿如雪嗤之以鼻的冷冷一哼,轉頭便喊邱博忠:“邱博士,有人求您救命。”
其實宿如雪跟許晴吵得聲音極大,而邱博忠等人皆不是聾子,早將兩人的吵鬧聽得一清二楚的了,邱博忠並非正的不想出面救助江東宸,只是邱博忠聽得出宿如雪生氣,並非想要蓄意害死江東宸,而是過分得是許晴。許晴竟一心只想著江東宸,而致陶成武的死活於不顧。明明能夠都救的,可許晴卻……哎,竟是分不出孰輕孰重,遇見這樣的人也真是夠了。
聽到宿如雪喊話,邱博忠才肯出現救助江東宸。幸好他還有一份,僅存的血液樣本,當邱博忠小心翼翼地取出血液樣本,提起來針筒正想要抽取血液樣本再加入其它成分製成抗病毒疫苗時,邱博忠的視線不由定格在血液樣本,霎時驚住了。
“怎麼會這樣?”
“邱博士?”看出邱博忠的臉色不對,宿如雪不由輕喚了一聲。
“我救不了江隊長,我……”
“怎麼會?您不是研製出了抗病毒疫苗,甚至還製出了可以讓普通人成爲異能者的藥劑。”聽到邱博忠說出的話,最驚愕的非許晴莫屬。因爲她跪也跪了,而且她已經是連都陶成武都犧牲掉,照宿如雪說的,轉贈予給如雪小隊了。結果邱博忠卻告訴她救不了她的東宸哥了。許晴哪裡接受得了這樣慘烈的事實。
“邱博士,到底出什麼事了?您不是還有疫苗嗎,從研究所裡帶出來的。”
邱博忠以爲他從研究所裡帶出血液樣本的事,無人知曉,其實其實宿如雪早看到了,只是宿如雪一直沒說罷了。宿如雪早料到邱博忠必然會有私藏,只是沒想到邱博忠私藏的不是抗病毒疫苗,也不是嫁接異能的注射劑,而是早前由馬喆等人爲邱博忠送去的一小份從曲希瑞的身體裡抽出的血液樣本。
“哎,事到如今,我也不瞞大家了。其實我們研製的無論是疫苗,還是嫁接異能的特效注射劑,靠得都是曲先生獻出的血液樣本而製成,可是現在僅存的這份血液樣本竟被污染了,變成了這副樣子。”邱博忠無奈舉起手裡像項鍊似的容器給衆人看。
只見裡面本是裝得好好的紅色血漿如今竟變成了黑褐色,除了沒有散發出令人倒胃口的腐臭味外,與喪屍血如出一撤,一看知道是被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