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尷尬了!宿如雪本以爲可能是宋仁才說的哪句話對師父的觸動很大,是因爲這句話曾經有人對師父說過,然而當宿如雪聽到師父複述出對宋仁才說過的原話,說是這句話讓他有感覺時,宿如雪不由覺得事情棘手了。 宋仁才說的話裡的相關人物竟是曲希瑞,而師父跟曲希瑞又不認識。
那麼問題來了。事情肯定與曲希瑞無關,可既然關係不到曲希瑞的事,爲什麼師父會獨獨對宋仁才說出的這席話有感覺,會覺得心裡不舒服。
師父剛剛明明哭了,可問原因,師父卻又死活說不出。宿如雪堅信,一定是觸及到了師父丟失的記憶了,師父纔會難過到落淚。可問題的關鍵在於,宋仁才說的話有問題,宿如雪無論如何也想不透,這句話,或者可以說是曲希瑞與師父之間究竟有怎麼樣的聯繫。
“如雪,算了,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原因。甚至我已然將宋仁才說的這句,讓我感觸很深的話,翻來覆去地念了好幾遍,只覺得心裡難受,可我是說不出原因,而我跟曲希瑞並不認識,算我失憶,曲希瑞並沒有失憶,如果我真的跟他認識的話,那麼算我認不出他來,他也一定認得出我。只是我們並不像是彼此認識的樣子,而且我的感覺告訴我,與曲希瑞無關,讓我難過的只是宋仁才說的這句話罷了。”
“嗯。怎麼說呢。”宿如雪先是拉長音嗯了一聲,後才補充道:“剛開始我以爲師父你會對宋仁才的話有感覺,是因爲或許是有人曾對師父你說過同樣的話,可當聽到師父你重複宋仁才的話裡有曲希瑞的名字時,我知道不是了。”
“所以很怪是吧?我剛剛是在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然後我的眼淚像止不住似的,一直從眼裡往下淌。”
“師父,宋仁才的話除了讓你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外,還有再你重複他的這句話時,不停地流眼淚,你還想起什麼了沒?”
“沒……”邵紅雷剛講一聲沒,忽然的眉頭緊蹙,猛的想是想什麼來,又急忙改口道:“有,當時乍聽宋仁才說這話時,我的腦子裡浮現出火,好大一片的火海。”
“還有麼?”
“沒了。”
“師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火可能是師父你會喪失記憶的原因。”
“你是說我有可能是在火海里失去的記憶。”
“我只是猜測罷了,有可能是什麼爆炸引起的火災,把師父你彈飛了,不幸撞傷了頭,而引起的記憶障礙,還有另一種可能是那場火可能使得什麼人,這個人對師父你來說,較爲重要,且是師父你最重視的人。這人因火而不幸喪生,所以師父你纔會受挫,纔會選擇性的忘記那段痛苦的記憶。”宿如雪說的這兩種可能都僅僅是她的推測罷了。沒有任何依據可以證明,宿如雪僅是憑藉師父給予她的這唯一的一絲線索來做推斷。“不然師父你聽到姓宋的話,想到火,師父你應該不會難過到落淚的地步。”
雖然宿如雪分析的句句在理。可不知道爲什麼,邵紅雷總覺得宿如雪的分析並不是他之所以會失憶的真正原因,因爲他僅是在宋仁才說出那句話時纔會在腦海裡才突然浮現出熊熊火焰蔓延的景象。後來等到他自己再去反覆地一遍遍地默唸宋仁才說過的話時,他的腦海再也未曾浮現過火海的景象,火海景象僅出現過那一次。
“不是,火海只在宋仁才說出那句話時,曾在我腦海裡浮現過一次,僅是那次,後來我再反覆地默唸重複宋仁才的話時,再也沒有出現過。我想如雪你的這兩個推斷可能都不是我會失去記憶的真正原因。算了!沒有記憶沒有了,反正我也不著急,現在這樣也挺好。我身邊還有你們,這麼多人關心著我的人在。恢不恢復記憶,對我來說意義並不是很大。我只要知道我是特種軍官,知道我的名字叫邵紅雷夠了。”
“嗯。慢慢來不急,失去的一定會失而復得,遺失的記憶也一樣。早晚我會幫師父找回記憶。”宿如雪說著,又想伸手去牽邵紅雷的手做擔保,卻被邵紅雷察覺到,巧妙地迴避開。
邵紅雷意識到他只要一被眼前的唯一女徒弟宿如雪牽手,會身子滾燙,臉跟脖子燒得火燒火燎。一次還好,起碼他可以想辦法搪塞徒弟,應付過去,然而一而再,再而三很容易解釋不清了。聰明的徒弟不好對付啊!
“剛剛霍升來過,找你出任務?”
“嗯,霍校想請咱們如雪小隊跟他一起去早已淪陷的A市,到市區醫院裡去取一樣東西。”
“取東西?取什麼東西?藥品物資?”
“不知道,霍校沒說取什麼。他倒是說了。只要我們能幫他一起圓滿完成任務,基地會發我們很多獎勵,只要我們想要的,基地都可以盡力滿足我們。”
“這任務不能接。肯定是要掉命的任務。”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基地給的報酬太豐厚了,反倒讓人覺得有很大問題,所以我纔沒敢應。還向霍校表明咱們如雪小隊是一定不會接受這項任務的,讓他去找曙光小隊的江隊長問問看。”
“如雪你這個決定做得對。咱們如雪小隊可不江東宸領導的曙光,曙光小隊人人都是異能者,戰力也強,我們隊裡,還有小梅跟小旭。雖然他們的異能並不弱,可他們還是孩子。異能一旦耗光,體力一定會跟不,肯定不抵大人們。”
“嗯。師父你想的這些,正是我想的。放心吧,除非有人拿槍指在我頭,逼我去,或者用咱們如雪小隊的所有人的命做要挾,否則我是一定不會接受這一任務的。我是一定不會帶著咱們如雪小隊的人去冒險的。”
“嗯。”
然而宿如雪不想觸發劇情,不想白白去送死,更不想讓如雪小隊的成員白白犧牲,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