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塵蕭三人的都知道,凡人和修仙者的差距有多大,倘若貿然進城,以修仙者的覺察能力自然第一時間能發現塵蕭三人,到那時,無論塵蕭三人如何厲害,由於人仙殊途,塵蕭三人也只有屈死的分。
“蕭兄,你的意思我都懂,可要硬嚥下這口氣我實在是做不到!”趙無順握著手裡的刀,雙目仍舊怒視著月鬆城內,牙關不斷的緊咬著,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
“唉,無順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有擁有實力,才能爲你父母報仇啊,我們快走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蛟逸擡頭望天深嘆了一口氣,這一聲嘆息讓蛟逸彷彿老了十歲般,眉宇間的疲憊讓塵蕭和趙無順看的尤爲嘆惋,可依舊揹負雙手緩緩說道。
“多說無益,我們快些走把,我何嘗不想報仇啊,只愁沒有實力,唉。”塵蕭閉上雙眼,艱難的搖了搖頭,將心中的仇恨深深埋藏起來,塵蕭內心的苦澀,這天下又有幾人可懂。
塵蕭三人互相對望一眼,苦笑了一聲隨即便離開了月鬆城,不過離開時不由得回頭望了一眼月鬆城,塵蕭三人彷彿能看到自己的家人被活活的掏出心臟,慘絕人寰的叫聲彷彿就在耳邊,塵蕭三人心中的仇恨已達到極點,日後定要他千倍奉還。
江卓國的皇城名叫源城,凡是在江卓國的人或多或少都聽聞過,傳說皇城內的皇宮中有修仙者出沒,這讓不少人爲之嚮往,可想進皇城哪那麼容易,皇城內居住的基本上都是達官貴人,雖說塵蕭三人乃是月鬆城的統帥,可月鬆城被屠之事想必很快便會在整個江卓國傳開,到那時塵蕭三人便成了人人皆知的光桿司令,處境將會尤爲艱難。
“蕭兄,這月鬆城到皇城將近要百里的距離啊,先不說我們能不能進皇城,就是一般小城我們也沒有通關令牌啊,難道我們要露宿野外。”蛟逸不愧爲心思細膩之輩,的確,要到皇城且不說路途遙遠,單單是路上的猛獸和土匪就夠塵蕭三人喝一壺的了,而且還要露宿野外,就連吃食都要自己解決,這日子想想就覺得艱難。
“蛟兄,這一路雖路途艱辛,可熬一熬也是能過去的,至於能不能進皇城,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便算一步把。”塵蕭對於路途上的艱辛是不放在眼裡的,塵蕭從小便是吃苦長大的,只不過趕路對於現在的塵蕭來說毫無壓力,也能不能進皇城,這一點塵蕭也是沒把握,不過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能或不能又有何分別,家人都已死盡,我做的再優秀又有什麼用呢。”趙無順情緒冷靜後,便十分低落,對於家人突然的死去,趙無順也還算心智堅定,一般人若是得知後,定會氣絕身亡。
塵蕭和蛟逸又是一番對趙無順的勸解後,便開始了行程,可塵蕭和趙無順何嘗又不需要別人的勸解,不過趙無順乃是性情中人,塵蕭和趙無順自然只能遷就趙無順。
隨後一段時間裡,塵蕭一行人便風雨無阻的朝源城前行,這一路倒也走得頗爲瀟灑,腹中飢餓了便打點野獸充飢,渴了便喝一口晨露,席地而睡,以天爲被,以地爲毯。
煩悶時放聲高歌,唱出心中悲傷,心中煩悶,念家時倒坐在地上回想過去,這對於心境也是一種磨練,家人死盡後要隱忍住這種痛的滋味,愈發品味愈發耐人尋味。
塵蕭一行人從剛踏上行程時的低落,轉而慢慢變得釋然,這一路讓塵蕭三人學會了隱忍和釋然。
當塵蕭三人到達源城時,都已變得如同野人般,塵蕭一行人只走了約莫半個月,可樣貌卻著實邋遢無比,三人衣著本就經過廣昆寨一戰後破爛無比,此時又經過半個月的艱難跋涉,此時便如同野人般,狼狽不堪。
只見出現在塵蕭三人眼前的源城果然宏偉不已,拔地而起的高聳城牆上似乎都有著淡淡金色,而從城外便可清晰的看見一座大殿,大殿建造的地勢本就高聳直入天際,而大殿之上的龍形雕瓦更加體現出奢靡的作風,有這樣的能力建造如此奢華的宮殿,還不如多關心關心民生,傳聞當朝皇帝乃是昏君,此刻果然名不虛傳。
“哼,這皇城果然不凡,就連鋪牆的磚塊都是金磚。”塵蕭見到如此奢靡的皇城後,用諷刺的話語說道,有這樣的財力,爲何不多去撥款賑災呢,當朝皇帝果然不愧昏君這個頭銜。
“蕭兄所言極是,有這樣的好皇帝何愁國家不滅。”蛟逸也是連連冷笑道,對江卓國的皇帝失望不已,看來此次想要進入皇城不上交點錢財怕是難以進入了。
“那我去敲塊金磚下來,這狗皇帝應該不會介意把,哈哈哈。”趙無順本對當朝黃帝是昏君這事還抱遲疑態度,可此次一見心中自然堅信不移了,隨即怒極反笑,眼神中流露出對這個國家的絕望。
塵蕭三人邊搖頭的邊朝打開的城門走去,皇城每日人流量還是很大的,所以皇城的城門都是太陽落山之前開啓,而太陽落山之後自然便關閉,而此刻正值中午,太陽高懸在天空,一隊隊的人馬不斷進入城中,也有許多人出城門,熱鬧不已。
“你們三人是什麼人,快給我停下!”源城城門處站崗的軍士高聲朝塵蕭三人喝到,那軍士見三人穿的破破爛爛,這皇城乃是達官貴人居住的地方,幾個叫花子怎麼可能放行。
“我們三人乃月鬆城將領,有要事向聖上稟報,還不速速放行!”塵蕭見一名小小守軍便敢如此跟他對話,強壓下想要喝罵的衝動,塵蕭眼神中散發的威嚴讓那名守軍心中膽寒不已。
“可沒有通關令牌按規定是不能放行的,你們可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那名守軍聽塵蕭說乃是月鬆城將領,不由得仔細瞧了瞧塵蕭三人,只見三人氣宇不凡,這可不是常人能模仿出來的,那名守軍連說話的語氣都軟了下來。
“哼,想看我們身份,那就讓你們長官來見我。”蛟逸見這名守軍如此託大,一名小小的守軍便想看塵蕭三人的身份,蛟逸語氣帶著凜冽的寒氣,彷彿如一柄寒劍般,深深刺入那名守軍的軀體,眼神中的威勢讓那名守軍不敢直視蛟逸。
“是,我這就去稟報將軍。”那名守軍徹底被塵蕭三人的威勢嚇倒了,這半月來三人不知擠壓了多少悲怒,這威壓豈是小小的守軍能承受的。
半晌過後,那名守軍便恭敬的跟著一名穿著頗爲華貴的人出來了,神情低微,毫無方纔喝止塵蕭三人時的威勢。
“你們可是月鬆城的將領?”那名身穿銀色盔甲的人說道,看來這就是源城的守門將軍了,看起來官職並不太大,所以沒有擺太大的架子。
“吾乃月鬆城將領!”塵蕭三人見守門將軍出現後,動作頗爲整齊的從腰間拿出將領令牌,右手同時朝那名將軍舉起,三人這一舉動引來諸多目光,一時間城門處好多人都好奇的看著塵蕭三人。
“卑職不敢當,還請三位將軍速速進城,我會通知引人將三位將軍安置妥當。”那位守門將軍見塵蕭三人如此舉動,便馬上恭敬的說道,他雖在遠程當了個守門將軍,可官職不知比其他城的將領小了多少,若是對三人不敬,就是殺了他旁人也不好多說什麼,且三人如此模樣,怕是有戰事向聖上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