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塵蕭和蛟逸被擡到擔架上後,皆昏睡過去,之前塵蕭和蛟逸鬥嘴都是憋著一口氣強撐著不昏過去,而現在擡到擔架上了,自然沒有顧及,皆是因爲傷痛乏累昏睡過去。
就在塵蕭和蛟逸在醫館內昏睡時,新兵營內擂臺比試可進行的熱火朝天,擂臺上新兵每每打出一招精彩的招式,場下新兵便會狂吼助威,這樣使得所有新兵全都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打兩拳。
而然趙無順在塵蕭和蛟逸的戰鬥中,已經看的熱血沸騰了,不停的擺弄腰間的佩刀,嘴裡還在不斷吹噓,擂臺上的塵蕭是他的兄弟,他的本事都是自己教的如何如何,一張嘴從頭到尾都沒停過,讓他周圍的新兵著實無語。
“你絮叨半天干嘛呢,就你,上臺去!”隨即抽調新兵上擂臺比試的軍士看不下去了,索性讓趙無順上臺比試,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好嘞,看我趙無順大俠怎麼奪得第一名的。”趙無順見軍士點到自己,恨不得親他一口,隨後極其誇張的擺弄了一下自己的佩刀,惹得許多新兵大笑不已。
“笑什麼笑,是在笑我太瀟灑嗎?”趙無順的臉皮也已經練到一種境界了,對於新兵們的嘲笑,還能淡然一笑依舊我行我素。
趙無順走上擂臺,發覺對手已在此等候了,只見站在趙無順眼前的是一名長相頗爲狠辣的一名新兵,毒辣的眼神如同毒蛇般狠狠盯住趙無順,趙無順見如此,也收回戲謔的神情,轉而是一副嚴謹防備的神情,兩人都在仔細的觀察對方。
“這小子,認真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邱向風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趙無順暗道,邱向風原以爲趙無順是個行事頗爲浮誇的無能之輩,沒想到一旦認真起來,整個人的威勢不弱於如何一個新兵。
“斬!”趙無順見邱向風發出了指揮,上來便一記拔刀斬,砍向對方,善刀者便已殺伐證道,向來遵從攻伐便是最好的防守這一理念,瘋狂的拼殺,讓對手膽寒不已。
之見那神情狠辣之人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這是把軟劍當作腰帶使了,所以一般不會被人發現這一武器,趙無順原以爲此人要赤手空拳對敵,沒想到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
趙無順見此人抽出軟劍,瞳孔便是一縮,趙無順知道,這軟劍使起來可柔可剛,陰險無比且變化極爲多端,一般都是女子使用軟劍,可男子使用的軟劍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是殺招。
不過趙無順並沒有因此減緩衝砍的速度,反而加大內力附加手部的量,使得手部青筋都忽隱忽現,力量接近趙無順此刻的極限。
“哼,雕蟲小技。”那狠辣新兵見趙無順反而更勇猛的朝自己衝過來,隨即冷哼一聲,將軟劍纏繞的在手上,試圖躲過趙無順的劈砍給予趙無順致命一擊,不過新兵比試所實用的武器都是未開鋒的,所以不會造成重大傷亡,何況還有將領在此,所以新兵們都是放心的拼殺。
軟劍不適合砍與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輕易割斷血管與關節處的韌帶,而且揮動起來可以像鞭子那樣速度極快,即使一擊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擊,讓人防不勝防,軟劍是靠割斷頸動脈殺人,一般的盔甲不會護到脖子,所以軟劍的殺傷力是很強的。
趙無順很清楚軟劍的利與弊,不過都已如此衝擊,想要收力何其困難,不過還是照著那狠辣男子劈過去,船到橋頭自然直,趙無順不信對方能有如此實力躲過自己的劈砍。
只見那狠辣男子側身一避,巧妙的躲開了趙無順,趙無順的砍刀劈了個空,由於趙無順太過用力,使得身體有些失控,重心朝下,差點摔倒,這也是由於趙無順平日裡不勤與練習基本功,使得底盤不穩,趙無順心裡極爲惱怒,這才明白苦練基本功的重要性。
“受死把。”那狠辣男子說完便將纏在臂上的軟劍甩出,在趙無順身上盔甲沒有保護到的地方隨意亂割,彷彿趙無順在他眼中是待宰的羔羊一般,由於趙無順還在收住剛纔的力道,便被狠辣男子趁虛而入在關節處割出了好幾個傷口,要不是軟劍沒有開鋒,否則便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
“啊,你找死!”趙無順收住力後,本想反擊幾下的,可軟劍攻伐何其快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罷了,便在趙無順身上留下了好幾個傷口,趙無順被劇痛惹得暴怒起來,全身內力全都聚集在傷口處,防止身體失血過多而失去力氣,手上的砍刀朝狠辣男子再一次劈砍過去。
這一次趙無順學乖了,趙無順已經看出此男子身法了得,自己的劈砍幾乎都攻伐不到此男子,所以這次劈砍趙無順只是虛晃一槍,真正的殺招是灌注全身剩下內力的左拳。
只見趙無順強忍著受傷的軀體,用砍刀劈向那狠辣男子,左拳捏出鳳眼拳的拳指,並在其灌注大量內力,爲的就是聲東擊西,有時候勝負便在戰略上,計劃的好便能將對手玩弄與鼓掌之間。
那狠辣男子見趙無順的劈砍如此無力,以爲自己割傷了趙無順的關節,使趙無順沒有氣力了,隨即後仰過去,企圖躲過趙無順的劈砍。
“蠢如豬一般的東西,竟敢傷我!”趙無順見那狠辣男子中了自己的計謀,便露出狂妄的笑聲,左拳暴立而起,已極強的威能攻向狠辣男子的小腹,左拳在空中甚至將空氣都泛出層層漣漪。
那狠辣男子雙眼暴睜,可在後仰的姿勢中破綻太多,且很難在一瞬間內收回,只得用左掌擋住小腹部,並用全身的內力匯聚在小腹部,企圖擋下趙無順 的本次攻擊。
“呃啊!”可趙無順的拳是那麼好擋下的嗎,這一拳乃是趙無順暴怒過後,揮出的一拳,人在暴怒時都有機會超常發揮,做到平常難以想象的事,趙無順此刻便是如此,只見擂臺上想起殺豬般的嘶吼,還有趙無順爽朗的笑聲。
那狠辣男子被趙無順這一拳打中後,不僅左拳被打的血肉模糊,且小腹也是被巨力所擠壓,褲襠處溼黃一片,一股血腥味夾雜著屎尿味的氣味在擂臺上傳遍開來,軍士還不得不打掃了戰場,好不狼狽。
趙無順也在贏了狠辣男子後,由於體力不直且關節處受傷不得不倒下,不過趙無順還是有男人的氣魄,只是強行單膝跪倒在地上,右手用刀插在擂臺地面上來支撐自己,頗有一股俠士之風。
當然,趙無順和狠辣男子也逃不了被軍士擡到軍醫處治療,狠辣男子心中對趙無順頗爲記恨,不過見趙無順也被傷的如此,纔將心中怒火強壓下去。
“無順兄,怎麼你也來了。”塵蕭在醫館早已醒來,只是身上被紗布包裹的如同快下葬的人,蛟逸也不例外,兩人的形象頗爲相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怎麼了。
“哈哈哈,蕭兄,你怎麼和這位兄臺一樣,被包成如此模樣,要是被城中大姑娘看見了,可就沒一個喜歡你了。”趙無順雖也被紗布包裹了患處,可也沒塵蕭和蛟逸般誇張,全身被包的死死的,如同糉子一般。
“無順兄,你也別打趣我了,對了這是蛟逸,蛟兄,與我不打不相識,來都認識一下。“塵蕭看了看自己模樣,確實不怎麼好看,不過還是要向趙無順介紹自己新結實的蛟逸,塵蕭覺得這倆人應該會很投緣。
“你叫趙無順是把,頗有我幾分風度,不過跟我還是有不少的差距啊。”蛟逸也是狂傲之輩,不過確實有狂傲的資本,對於趙無順這人,也有所耳聞,今日一見,彷彿有故人相遇的感覺。
“蛟兄可真是愛說笑,我這麼俊朗的人,當然在你之上了,以後你可以叫我無順大哥,在日後的穿衣打扮上我可以指點你一二。”趙無順見蛟逸也是同道中人,自然開始鬥嘴起來,你一言我一句的,彷彿是認識了很久的老友一般。
“那你問蕭兄,究竟是我俊朗還是你略勝一籌。”蛟逸被趙無順說的啞口無言,只得詢問塵蕭,希望塵蕭能爲自己主持公道,不過塵蕭心裡卻十分苦澀,這哪跟哪啊,倆人都是半斤八兩,只得扯開話題。
“這便日後再說罷,無順兄,我聽場外新兵的叫好聲想必你今日也是出盡風頭罷,快說說,你贏了沒有。”塵蕭巧妙的避開了剛剛的話題,轉而問趙無順比賽如何,這可讓趙無順興奮了起來,開始滔滔不絕的向塵蕭和蛟逸說道起來,口水橫飛,還加上了許多不存在的情節如何如何的,這讓塵蕭和蛟逸都覺得,趙無順不去天橋下說書是埋汰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