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月鬆城可真是卑鄙,居然繞道敵後偷襲。”高陵越見塵蕭一行人氣勢頗強,心生懼意,不由得怒罵道。
“卑鄙?你也配說這個字眼?”塵蕭怒視著高陵越說道,如若不是廣昆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可是隻要有人的地方便會有戰爭,就算沒有廣昆寨也會有另外勢力,這是無法改變的天地法則。
“你給我等著,撤,過會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這高陵越本來就和塵蕭有著仇,高陵越正是廣昆寨的二當家,當年塵蕭便是欺辱了他的侄兒,可他那時候並沒有放在心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孟永此刻還在月鬆城大牢關著呢。
而那些蒙面甲士聽聞高陵越下令撤兵後,本就不敵月鬆城精兵,自然丟兵卸甲開始狼狽的逃竄,
塵蕭三人見敵軍開始逃竄,便組織隊伍上前追擊,士氣大漲的隊伍自然行進速度快速無比,追上一些甲士後便屠殺乾淨,這些乃是廣昆寨精兵,能殺一些便殺一些,放在高陵越這個無能之徒手上自然發揮不出精兵的實力,而換給一些善統兵者,能發揮出的威力是已以幾何上漲的。
“快說,隊伍的傷亡情況如何。”塵蕭見高陵越帶兵退走後,自然沒有窮追不捨,窮寇莫追的道理塵蕭還是懂的,原地休息了片刻後便詢問軍士傷亡情況。
“回稟塵將領,全隊犧牲兩人,輕傷三名。”隊伍中的軍士清點後達道,這雖然看似傷亡人數較小,可對於只有五十多人的隊伍來說,還是有些元氣受損,而輕傷的軍士,通過緊急的包紮也還能撐一會兒。
“蕭兄,剛剛只不過是高陵越的一點私軍,我想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那個老不死的便會集結大部隊過來了。”蛟逸在一旁便擦劍刃邊說道,眼神閃爍不止,面對廣昆寨剩下近萬人的部隊壓力還是很大的,不知能不能完成統領劉峰下的任務。
“我知道,但近萬人又如何,死便是死了,我無愧無悔。”塵蕭呼出一口濁氣,用內力震開身上的污血後便擡頭望天,心中不知在想何事。
“塵蕭,你也不要想太多,我們難道是貪生怕死之徒嗎。”趙無順將刀收回刀鞘後,對著塵蕭說道,趙無順自打進入廣昆寨後,就沒想著活著回去,死了只不過去另外一個地方呆著,何爲懼?
這高陵越撤軍後,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趕往內寨,對於塵蕭,高陵越已經是恨得牙癢癢了,高陵越本就是無能之輩,能坐上這個位置還是和廣昆寨大當家的有很大的淵源。
“哈哈哈,你們的兄弟情義真是讓老夫著實動容啊,可惜今天誰都走不了!”高陵越趕到內寨不久後,廣昆寨大當家的得知此事後,當場便暴怒起來,當場便是一掌將高陵越打了半死以懲罰他辦事不利,爾後便調動部隊,以最快速度趕到塵蕭一行人處。
“走不走是我們的事,你這老狗賊管不著。”塵蕭一行人在打退高陵越後繼續前行,沒想到一炷香還沒到的功夫,廣昆寨大當家的便已趕到了,如今正值戰爭,所以廣昆寨內其他當家的都帶兵和月鬆城征戰了,只剩下無能的二當家和大當家的。
而廣昆寨大當家的名爲夫蒙宏,乃異族人士,生性極爲狡詐,做事精明無比,且手段毒辣,年輕時一身功夫由爲了得,自然便爬上了如今的位置。
“好一個管不著,話已至此,那便開戰把!”夫蒙宏說道,臉色毒辣,右手盤著兩顆被摸得雪亮的鐵珠,站在高臺上兇狠的盯著塵蕭一行人。
“列陣!殺!”塵蕭三人一同吼道,面對對面烏壓壓一大片兵卒和蒙面甲士,塵蕭一行人凜然不懼,只是怒視前方,手中兵刃直指敵將首級。
“雖千萬人吾往矣!”塵蕭大聲吼道,拿起背上的長弓,從箭筒中取出一把箭,全都搭在弓弦上,運足內力向敵軍擊去。
之前塵蕭站在陣隊前,面對大批衝過來的敵軍擊出一大把附加的精純內力的箭羽,這些附加內力的劍羽破空時,弓箭的尖端甚至還顯現出絲絲白光,直接洞穿了一大片敵人,這讓夫蒙宏氣惱無比。
“刀隊,劍隊,隨我迎敵!”趙無順和蛟逸見敵軍朝自己衝來後,便也狂吼的帶隊向前衝鋒,近戰隊的任務便是要給弓箭手們拉開距離,這樣弓箭手們才能輔助近戰隊。
而塵蕭自然不可能在後方用弓箭狙殺敵人,而是戴上拳刺衝鋒在前,單單靠箭筒裡的幾十根箭能有什麼作用,倒不如拼殺在前,爲戰友多分擔些壓力。
但近上萬人的隊伍衝來的威勢,就算塵蕭一衆五十餘人再怎麼善戰,雙拳難敵四手,就算廣昆寨的人站著讓塵蕭他們殺,也能讓塵蕭一衆人殺的精疲力竭,何況是朝著塵蕭他們拼殺過來。
“都給我頂住,傷員到後排包紮後再給我頂上來!”塵蕭和趙無順兩人在最前方瘋狂拼殺,兩人盔甲上佔滿了污血,彷彿如同兩尊狂魔般,以至於屍體都堆積起來阻礙了廣昆寨兵卒的前進,而一般的兵卒內力最多隻到第一階段,甚至有些都沒有內力,自然無法對塵蕭和趙無順造成威脅。
而蛟逸則帶領劍隊在兩邊側翼護衛全隊弓箭手,且傷員都在最後方休整包紮,蛟逸對於全隊軍士來說,就是最後一道防線,蛟逸憑藉著優異的身法,不停的在前線和後方挪移,在前線時和塵蕭趙無順瘋狂屠殺著敵人,而一旦有傷員,蛟逸便會閃身到傷員處爲傷員包紮,雖蛟逸心有不滿,也想在前線忘我的拼殺,可爲了全隊,他學會了遷就。
“都給我殺!殺光他們!”夫蒙宏在高臺上見塵蕭三人居然生生的盯住了近萬人的衝鋒,雙眼欲噴出火蛇來,暴怒間就連手中把玩的器具都捏的粉碎,只得不斷叫嚷著讓兵卒不斷衝鋒,他沒有想到,他在江卓國打拼了幾十年,今日卻連一幫乳臭未乾的小子都收拾不了。
可人的內力終究還是有限的,再勇猛的人內力耗盡後,只能被眼前的敵人所斬殺,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心有餘而力不足把,而塵蕭三人所帶領的隊伍便遭遇到了這個情況。
雖刀隊,劍隊的精兵們個個狂吼的在前拼殺,可內力卻在一點點的消耗,可所有人都殺紅了眼,以至於內力耗盡都沒有察覺到,當大夥察覺到這點後,內力已經損耗殆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將兵刃插進自己的體內,大量的傷亡使得一時間內陣勢中的軍士暴怒不已。
陣勢這個東西需要軍士的配合,一旦哪裡缺了一環,自然就瞬間崩潰一窺,弓箭隊缺乏刀劍隊守護後,只能看著敵軍慢慢的近身,可弓箭隊也是有血性的,不能用弓擊殺敵人,那便用箭扎敵人,用拳頭轟擊敵人,一切的攻擊手段都用上了。
可最終,塵蕭三人的隊伍,被戰火和兵卒吞噬了,大量的兵卒包圍了塵蕭三人。
塵蕭和趙無順也從殺戮中平靜下來,只見昔日一起訓練的一衆精兵只剩下了他們三人,只得慢慢退後,塵蕭趙無順蛟逸三人背靠背拿著兵刃指著敵軍,眼神中淒涼佔據了大半,塵蕭三人都知道,自己今天是活不下去了。
而廣昆寨的兵卒卻將塵蕭三人團團圍住,可一時之間誰都不敢第一個上前,只是將塵蕭三人圍住對峙著。
“怎麼了,鼠輩們都怕了?”塵蕭見廣昆寨一個人都不敢攻上前來,不由得放聲大笑,而笑聲中帶著自嘲,笑自己最後盡然會死在這些鼠輩手裡。
“蕭兄,無順兄,今生能和你們做兄弟,蛟某死而無憾。”蛟逸甩了甩佔滿了血污的長髮說道,對於死,蛟逸沒有任何觸感,只是可惜了今生,不知來世能否再遇見塵蕭和趙無順。
“可惜我們三人都還沒娶媳婦呢,哈哈,對不住了!趙某先行一步!”趙無順帶著淒涼的神色調笑道,塵蕭和蛟逸剛想還嘴,卻見趙無順癲狂的朝敵軍衝了過去,全身內力瘋狂的燃燒,這是拼命的手段啊!
“無順兄!”“趙無順你小子!”塵蕭和蛟逸雙目暴睜,他們倆是死也不會接受,自己的兄弟比自己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