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劫持夫人沒有用,難道我們還會輕易地放你們走嗎?”爲首的人笑道,“何況,夫人剛纔那段對話根本就是瞎編的呢。”
“哦?是嗎?”艾利克斯夫人學者他的口吻問了一遍
尤里烏斯雖然表面上好夫人不和但是心裡還是愛帶著你的,這一點夫人和我都心知肚明吧?
“哦?是嗎?”艾利克斯夫人發現自己只能說出這句話了。
“所以,”爲首的人上前一步“夫人還是和我們走吧。”
“哈哈哈—”艾利克斯夫人突然放聲大笑,那幾個人微微一楞。
“我是不會讓你們挾持我的!”艾利克斯夫人說著從裙下掏出了一把緊緻的小手槍,對準自己的胸口,開上了一槍。
與此同時,內庭已被破壞的門衝進來一個人,大叫到:“不要!!”
可爲時已晚,碰的一聲,槍聲響起了,艾利克斯夫人的胸口濺出了血花。
剛進門的尤里烏斯大喊了一聲:不!,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拉爾斯和保鏢們瞄準了那十幾名暴徒,讓他們不敢亂動!
“母親!”尤里烏斯撲到了夫人的懷中,剛纔的大吼讓夫人震驚了一下,提槍的手微微顫抖一下,沒有打中正中心,而是打中了左邊的肺葉處。—咳嗽了兩聲,慈愛的微微一笑:“你....你來了....”
“母親!爲什麼!爲什麼!尤里烏斯語無倫次道“爲什麼要這麼做啊!!”
“我不想....咳咳.....讓他們拿我...來...咳咳....威脅你...”艾利克斯夫人聲音極輕的說道。
“母親,別說了,我這就給你去找醫生!”他發瘋似的大喊:“醫生!快叫醫生來!!”
艾利克斯夫人拒絕了他,搖搖頭道:“沒用的.....我已經...咳咳...不行了.....”
“不會的不會的!!!!母親您不會死的!!”尤里烏斯大叫著:“醫生!!快喊醫生!!!”
“母親!!!”尤里烏斯顫抖著向前湊近了身子,忍不住哽咽了起來—這也是夏洛特第一次見到尤里烏斯哭,剛剛尤里烏斯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時候也沒有這樣過。
艾利克斯夫人緩緩地擡起手,輕輕地撫摸了尤里烏斯的臉“好....好尤里....我的兒子....我最棒的兒子.....”
說著,她又伸手握住了尤里烏斯的手,把他的手和夏洛特的放在一起。
“你們.......以後.....咳咳......一定要.....好好地.....好好的......在一起....拉契亞....以後.就靠.......靠你們了.......
說完,艾利克斯夫人的手一鬆,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她的眼也緩緩閉上,嘴角還殘留著一絲微笑。
“不!!!!!!!”
夏洛特看著艾利克斯夫人的屍體,也留下了眼淚,哭了起來。
尤里烏斯突然站起身來,夏洛特猝不及防跌做了下來,尤里烏斯拿起手中的***,瘋狂的掃向那些暴徒。
尤里烏斯大吼著咆哮,彷彿要發泄心中的憤怒,尤里烏斯一直把自己手中的子彈打完了才罷休,那十幾名暴徒已經被打的血肉橫飛,支離破碎。
夏洛特捂上耳朵,閉上眼睛,不敢看也不敢聽這可怕的一幕。不過他能理解尤里烏斯需要一個發泄自己的悲傷和憤怒。
拉爾斯一夥人也靜默著,看著艾利克斯夫人的屍體,有幾個已經單場留下了眼淚。
生前夫人對他們都很好,現在夫人不在了,對他們來說,悲傷比身爲夫人之子的尤里烏斯少不了多少。
夏洛特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撐住地面嗎,掙扎著站了起來,緩緩地從背後抱住尤里烏斯。
尤里烏斯整了一下,靈魂似乎又回到了身體,回頭看了看夏洛特,輕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槍戰過後,拉契亞家的僕人們正忙著收拾殘局,尤里烏斯則帶著母親的屍體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鎖上了門,不讓任何人進來。
凌晨三點,輕輕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夏洛特,你走吧。”
尤里烏斯平淡而冷漠的說道。
“你這樣一個人,會發瘋的!你讓我進去吧,有什麼悲傷痛苦,我們倆個一起返單分擔。”
門內沉默了一會,然後門被打開了。
尤里烏斯一句話也沒說,只轉身走進房間,夏洛特輕輕走進去,關上了門。
艾利克斯夫人躺在牀上,蒼白的臉上掛著一絲微笑。
夏洛特在尤里烏斯的身邊坐下,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撫摸他的手背。
尤里烏斯靜靜的看著母親安詳的面容,面色平靜的可怕。
夏洛特沉默了一會“我們讓夫人安息吧。”
尤里烏斯出奇的什麼也沒說,也沒大喊大叫,只輕輕應了一聲“嗯。”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羅馬的天空,尤里烏斯和夏洛特雙雙坐在艾利克斯夫人的屍體旁,面色沉重。
“願您的靈魂升入天堂,阿門。”夏洛特雙手合十,祈禱著。
尤里烏斯什麼也沒說,只是呆呆的看著母親燒著的屍體。
良久,火光熄滅,艾利克斯夫人的屍體已經變成了骨灰。
夏洛特小心的把骨灰裝進骨灰盒中,把盒子遞給了尤里烏斯。
尤里烏斯怔怔的看了看那盒子,雙手緩緩地接過。良久,他站起身,緩緩說道:“我們走吧。”
“回去麼?”
尤里烏斯搖了搖頭,將滿臉疑惑的夏洛特拉上了車。
汽車轟鳴一聲,向著未知的前方呼嘯而去.......
蘭博基尼在馬路上飛快的奔馳,坐在駕駛位上的尤利烏斯面無表情地握著方向盤,艾利克斯夫人的骨灰盒靜靜地躺在他的腿上躺著。
一旁放入夏洛特面色蒼白,汽車的顛簸讓她肩胛的傷口裂開,絲絲縷縷的鮮血從紗布中透出來。她咬著牙忍住痛楚,不讓自己痛的叫出聲來她知道尤利烏斯現在不想被人打擾。
夏洛特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雙眼出神地盯著儀表盤和計程器,看著車速和里程數正在一點點增加。她把全部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兩件事情上,這樣肩胛的傷纔不會這麼痛。
不知過了多久—彷彿是一個世紀那麼久——車終於停了下來。
尤利烏斯坐在座位上,擡頭望著天邊出現的一縷曙光,緩緩地——以一種近乎呢喃的聲音——說道:“天亮了。”
夏洛特怔了怔,把注意力從儀表盤和計程器上收回來,目光也投向那一縷初升的陽光。
良久,她輕輕轉過頭,輕輕的問:“我們要去哪兒?”
尤利烏斯默然了半響,緩緩地搖頭道:“我不知道。”
夏洛特笑了笑,道:“沒關係,你先慢慢想。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她頓了頓,雙眸注視著尤利烏斯,認真而鑑定地說:“無論哪裡,我都會陪你去的。”
艾爾莎享受地吃完了一個橙子,逗了會兒貓,突然覺得有點累,便靠在牀上小憩了一會兒。等她睜開眼醒來時,發現子墨正坐在門口,身穿一個可以裝下半個她的大大行李箱。
“你要幹什麼?旅行嗎?”艾爾莎看著子墨,眨著眼睛問道。
“算是吧。”子墨衝她淡淡地笑了笑,“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好啊!”艾爾莎從牀上跳起來,拍著手笑道:“我早就想去旅行了呢。”
“那就收拾一下東西,我馬上走。”
“嗯!”
十分鐘後,艾爾莎拎著子墨借給她的箱子,和子墨了小屋的門口。
“你說,我們這算不算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艾爾莎看著子墨,問道。
嗯,算吧,子墨想了想說,然後轉頭看向艾爾莎道∶“我們出發吧。”
“嗯。”
於是兩人拎著行李箱向前走去。
“啊,對了,我忘了一件事。”艾爾莎一拍腦門,“你帶錢沒有?”
子墨搖了搖頭:“沒有。”
“啊,我也沒帶啊,那你有卡沒有?”
“也沒有,你呢?”
“我根本沒錢啊!”
“你不是說有個人給了你一大筆錢嗎?”
“可那些已經差不多被我花光了,我現在的存款最多也就200多歐元了。”
“好吧,看來我們只能一邊打工,一邊旅行了。”
“……”
“對了,我送給你的那隻貓,你給它取名字了嗎?”
“還沒有。”
“給他取個名字吧。”
“恩,我想想......就叫小橙吧。”
“小橙……好傻的名字。”
“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現在身上帶了多少錢?”
“我不是說過我沒帶錢嗎?”
“一點錢都沒有嗎?”
“半歐元都沒有,你要錢幹嘛?”
“租車啊。”
“租車?你連車都沒有嗎?”
“沒錯啊。”
......
艾爾莎懊悔不已的叫道;“我究竟爲什麼要跟著你這個窮鬼出來旅行啊?”
看著對面狼吞虎嚥的尤利烏斯,夏洛特的眼睛瞪得比餐廳上面的燈泡還要大。
剛剛,尤利烏斯忽然停車,然後就自己餓了。就拽著她來到這家名爲“拉斐爾德”的意大利餐廳,熟練的點了幾個菜,吃了起來。
放下第八個空空如也的盤子,尤利烏斯打了一個飽嗝,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衝對面目瞪口呆的夏洛特道:“我們走吧。”
夏洛特愣了半響,看著尤利烏斯道:“你……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