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貨言笙還不罷休,咄咄逼人道,“你敢說,你們從沒有任何親密舉動?”
親密舉動?親吻毫無疑問是再親密不過的舉動了,可是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每次都是誤會,誤會……
言笙見米舒在電話裡猶豫了,賊兮兮的笑了,一副“我就說吧”的口氣,“同住一個屋檐下,孤男寡女的,又有那麼親密的舉動,不是情人關係是什麼?難道非法同居、亂搞男女關係啊?”
米舒氣得幾近暴走,對著電話咆哮,“你這夜夜笙歌的坑爹貨好意思說人家亂搞男女關係啊?跟你比起來,丫我純潔的像仙女似的!”
淡定!淡定!咱是淑女一枚,怎能爆粗口呢……可是這個妖孽,就是有辦法讓她每次都氣得七竅生煙。
言笙拿著電話的手抖了抖,沉默半晌,最後冷靜的總結道,“受了情敵的刺激,精神果斷失常,鑑定完畢。”
米舒高高揚起手,電話舉在半空中,真想使勁給它砸了,似乎這樣能把電話裡的死妖怪也給砸給稀巴爛似的,不過後來理智戰勝了衝動,砸壞了電話還得花錢買,更何況死怪物毫髮無損,實在不劃算,只得怒不可遏的掐斷了電話,避免讓自己再情緒失控的唯一方法,自然是拒絕再聽這傢伙講任何一個字……
將手機甩在沙發上,好半天都不能平復下來自己的心情,偏偏這個時候電話竟然好死不死的又響了起來,丫這三條腿的死蛤蟆,有完沒完!
看也不看來電顯示,接起電話便一陣噼裡啪啦的亂吼,
“丫你到底想怎麼樣,是不是非得我承認我跟司徒胤有不可告人的關係,然後痛哭流涕的去人家前女友面前求她高擡貴手不要和我搶男人,還是拿著傢伙二話不說就衝過去把她給打暈了你才覺得大快人心?別告訴我,還得跟人家大美女鬥智鬥勇,勾心鬥角的像上演後宮爭寵似的玩‘爭夫大戰’?不好意思,姐姐我腦袋不好使,智力範圍徘徊在一加一等於二的這種幼稚園範疇……”
好久沒這麼暢快淋漓的喊出來了,自從舒圓圓離家後,她的肺活量一直沒施展的地方,這會兒功力看起來只增不減,誰讓言笙那妖孽這麼百般糾纏的,對著他媚得讓人骨頭都是酥的那張臉,她肯定是沒辦法這麼意猶未盡的編排他的,對著電話則是毫無壓力。
這麼一狂轟亂砸似乎真的震到了他,電話那邊遲遲沒有出聲,米舒正在得意,剛準備掛斷的時候,沉默半晌的那邊,終於吭了聲。
“呃……是我。”
短短的三個字,就足以讓想要甩掉電話去街上裸奔!爲什麼她不看來電顯示!讓你丫的不看來電顯示!打電話的不是言笙那坑爹貨,而是她剛剛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的中心人物——司徒胤。
這會兒真覺得在街上裸奔都沒有現在這麼尷尬,風雨欲來,天昏地暗,神啊,請賜死我吧……
“…………那什麼,我以爲是言言呢,啊哈哈……我們倆開玩笑呢……”
隔著電話,米舒囧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一張臉笑得比哭還難看,爲什麼每次都在面癱君面前醜相百出呢?爲什麼呢這是爲什麼呢……
“哦,我只是跟你說一聲,晚上我不回來吃飯了。”
“好的好的,沒問題,跟你女朋友玩得開心一點啊。”
米舒覺得她多諂媚啊,可是爲何也覺得,在說完那麼長一串爭寵的話之後,再說這麼一句,竟然有種……吃醋的嫌疑呢。
面癱君不知道此刻臉上是何種表情,沉默了片刻,然後掛斷了電話,米舒彷彿虛脫了一般,渾身無力,歪倒在沙發上。
丫的你敢再白癡一點麼?米舒在心裡暗罵自己,只覺得老天爺真是會跟她開玩笑,這麼一出,她要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像以前一樣的擡頭不見低頭見……
人家的女朋友回來了,所以她這個外人,該幹嘛就幹嘛去,估計他也不會再繼續跟一個莫名其妙又總是神經失常的女人住在一起了吧,他要搬走了麼,想到這裡,米舒的心便沒由來的低落,察覺到這種失落的情緒,米舒連忙揮了揮手,本就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合租人,總會有搬走的那一天,爲什麼竟然會覺得失落?
應該是惋惜以後沒有免費的大廚做飯給自己吃了吧,恩,應該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白卡呆在空間戒指裡,感應到米舒腦子裡所想的,深深的嘆了口氣,只是覺得心疼,“你這個笨女人,傻女人,白癡女人!”
米舒剛要發作,門鈴便響了,只得先饒過這膽大包天的傢伙,跑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她便被不由分說的往外拉,等看清了來人,米舒把手一甩,
“你不在溫柔鄉里泡著,要帶我去哪兒?”
剛剛還在電話裡恨鐵不成鋼的言笙,此刻竟然這麼快就出現在她面前,她對他餘怒未消呢,要不是他打電話亂攪和,她怎麼會出那麼大個糗。
言笙風塵僕僕的樣子,髮型還被吹亂了,這麼急衝衝的,看起來似乎真的有大事,
“我說你,怎麼還能這麼淡定呢,走,我陪你去把司徒給搶回來!”
米舒大腦一陣暈眩,這傢伙是不是整天在家裡除了嘿咻就沒事幹,非要這麼多管閒事?米舒一腳重新跨回屋裡,一副‘我不跟神經病講話’的樣子。
可是奈何言笙那纖細的身板,竟然如此大的力氣,又硬生生的把她給扯了回來,米舒哭著在地上打滾,抱著房樑痛哭流涕,
“嗚嗚……我真的沒事,司徒胤那沒良心的愛吃回頭草是他家的事,我沒關係啊……”
這是什麼世道啊,竟然被人死拖硬拽的去跟另外一個女人搶男人,更何況她跟那男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事實證明,負隅頑抗在這死妖怪面前是毫無作用的,結果是,米舒愣是被莫名其妙的拉上了他的車,被趕鴨子上架的奔上了搶男人的辛酸征途……
不過在看到坑爹貨心愛的坐騎——一輛大紅色敞篷兩門跑車,在夕陽的餘暉下閃著奪目的光芒,米舒幾乎要奪路而逃了。
居然真的有人會失去理智買這種騷包車!難道不怕頭髮整個連根拔起麼!在路上難道不會丟臉丟到姥姥家麼?!
“快點呀。”言笙笑吟吟的坐在駕駛座上催促,完全無法理解她所處的囧境,而更詭異的是,他居然跟這騷包車很襯。
這究竟是什麼詭異的氣場……
米舒哀怨的看了一眼這破舊小區,在衆多探出來的腦袋和嘈雜的議論聲中,只得認命的坐了進去,扣上安全帶,然後弓下腰,把臉深深的埋在膝蓋裡。
“怎麼了?”
米舒悶聲回答,“……我暈車。”
絕對絕對不要讓人看見我跟這騷包人和騷包車有任何關係!米舒默默的祈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