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巨大的爆炸聲迴盪在洞中,地面微微震了一下,頭頂散落下不少泥沙。血光飛濺,顯然炸死了幾個小日本。沙包工事出現缺口。
不待我們突擊上去,嘟嘟嘟……機關槍朝迅速我們瘋狂掃射而來,好幾個小日本嘴裡呀呀呀的一通鳥語大喊大叫。我和巴爾扎早在第一時間就滾到了黑暗處,不過這不是辦法,對方火力壓制太猛,我們根本撐不住幾個呼吸。
電光火石間,我拿起手榴彈剛要拔掉引線,轟隆隆,沙包工事後面的基地發出一系列爆炸,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我大喜,“柺子馬”開始行動了!
操縱機關槍的小日本一下子慌了神,自己在前頭賣命,後面老巢居然被端了。一時間,掃射而來的子彈雜亂無章,居然好幾顆歪打正著的打在我身上,真是要了青命了,機關槍的力道可比手槍大的多,萬人敵再厲害也是冷兵器,我能感到甲衣上破了口子,子彈瞬間崩裂,微小的彈片嵌入了肌肉的外部。
我咬牙吃疼,巴爾扎悄悄的躲在我身後,拿我當盾牌使了。他掄起手榴彈又是一記,這次正好落在那挺機關槍上。附近的小日本魂飛魄散,啊的一聲四散開來。轟!濃煙四起。
“快上!”巴爾扎大喝一聲,雙手拿著衝鋒槍朝露出頭來的小日本一通掃射,在其掩護下我奮勇而上。迎著炸出來的缺口,我一個墊腳跳進小日本窩,突然,一把冷冽的太刀橫劈過來,我迅速把九龍寶劍朝前一擋,叮,太刀一分爲二,同一時間,左手拿著手槍就是砰的一擊,將那偷襲的小日本一槍爆頭。短兵相接拼的就是白刃戰,哪怕在現代戰場上也是如此。聽國民黨報紙上說,抗戰時期小日本一個少佐用一把太刀就能和好幾個八路的大刀比劃上好長一會,往往十幾個八路面對手握太刀負隅頑抗的小日本軍官不敢輕易上前。除了武技訓練上的差異外,太刀,也就是日本軍刀,普遍比八路軍大刀隊的大砍刀要長,而且鋒利的多。小日本佔了兵器的便宜。
不過現在嘛……嗖,九龍寶劍揮舞起來猶如游龍出海,破空之聲中伴隨著輕微的劍鳴,修長彎曲的劍身能夠更好的傳遞力道加強殺傷。在我周圍,三個小日本被一劍連殺,不管他們用槍械也好、軍刀也好,沒有一個能阻擋我的劈砍。
殺的興起,眼中看到的景物都帶著血色。萬人敵甲衣上傳來不下十多道子彈的重擊,我悶哼連連,暗道甲衣這次估計是要大修了。
我絲毫不敢停下腳步,一來是避免成爲活靶子,萬一有一顆子彈飛到腦袋上就完了,二來,我不能讓這裡的小日本再次組成防禦隊形。短短的十幾秒內,我左衝右突,看見是人就上前一劍或是一槍,長十米的沙包工事前面瞬間倒下了六具屍首。
巴爾扎已經衝了上來,見這裡已經沒有活人了,興奮的大吼,抹了把血跡塗在臉上,“奶奶個熊,殺啊!”旋即,朝著不遠處的火光中衝鋒。眼前這處潛龍部隊的基地和東海孤島地下基地相比看起來要簡陋的多。儼然就是一個大山洞裡搭著大小十多個綠色帳篷,大小物資和一堆不知名的電子設備井然有序的堆放,不過現在這些東西已經被大火肆虐。
唯一讓人驚愕的是山洞盡頭有一扇白色的大門佇立著,不知道門後面藏著什麼東西。
我們來到近處,只見“柺子馬”的身影來回穿梭在驚慌的人羣間,手裡的匕首和手槍不停的收割著生命。小日本從我和巴爾扎投擲手榴彈開始就炸開了鍋,剛要組織反擊就被內奸“柺子馬”引爆事先埋好的炸藥,第一步就炸了軍械庫和唯一的一臺小功率發電機,然後把大小帳篷點上火。小日本早就陷入了崩潰的邊緣,加之柺子馬的口供裡強調這夥人的頭領不在這裡,一時間羣龍無首,沒有人能夠組織有效的反抗。在我和巴爾扎冒死收拾掉那羣警戒的小日本兵後,其他小日本已經不足爲慮。所以我們眼前出現了“柺子馬”一人獨鬥二十餘人的變態表演。當然,最關鍵的是“柺子馬”穿了他特殊渠道搞來的特製高強度防彈衣,否則黃飛鴻轉世、洪秀全附體也要死上幾次。
“八嘎呀路!”一個*上身剛剛從牀上爬起來的小日本抱起一捆引燃導線的炸藥從斜刺裡殺出,一撲而上,企圖與這個間諜玉碎。
“柺子馬”彎曲的右腿瞬間繃直,一記我極爲熟悉的高擡腿,把那小日本踢入人羣中,而自己藉著反力向後連退三四大步,如此誇張的動作能力也叫她這個非人類做得出來。轟,又三四個小日本嗝屁。
我和巴爾扎加入戰團,“哈哈哈,痛快!”一通猛烈的掃射,子彈索索的濺起血花,收割一個接一個的生命。事已至此,勝負已經沒有了懸念。這次偷襲可以說是出乎意料的順利,我們區區三個人把四十個鬼子一窩端,自己沒有減員一個,簡直就是奇蹟。
一刻鐘後,再也沒有站著的小日本了。帳篷物資都燒的一乾二淨,四周散落的電子設備支離破碎,視線望去再無遮擋,明亮的火光下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巴爾扎挨個的朝地上的小日本心窩上踢上一腳,還冒聲的,直接拿刀抹脖子,見死的不夠透的,防止他再活過來,看準要害再補一槍。收尾結束,一片屍橫遍野的景象,空氣中瀰漫著大戰過後還未散去的濃郁硝煙。
我和巴爾扎喜形於色,差點跳起來歡呼。
“老子八年抗戰的鋤奸活動,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殺的痛快,哈哈哈!”巴爾扎重重的拍打自己的胸膛,“還不是我策劃的好!”我開心道,雖然我知道這裡面的運氣成分實在太大,同時還得歸功鬼夜叉的超凡身手爲我們拖住了絕大部分的小日本,這才形成前後夾擊的有力局面。不過關鍵還是潛龍部隊太輕敵了,沒有料到有人會發現他們的藏身地,更沒有想到他們的忠實成員“柺子馬”居然是假冒的。
“還沒結束呢。”鬼夜叉已經把柺子馬的臉皮拔下,帶了小半天的人皮後,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他指著那扇白色的金屬門道:“柺子馬直到被殺,都沒有說過這裡有這麼一個門的存在。”
一聽鬼夜叉這話,我臉上的喜色瞬間沖淡了不少。門後面是什麼?聯繫到潛龍部隊取走生化武器庫裡的藍色液體,我立即問向鬼夜叉:“你來到這裡時有沒有注意到一些裝著藍色液體的玻璃瓶?”
鬼夜叉眉頭一動:“你是說……那大蜈蚣背上之神血液?”我點了點頭。
“不知道,可能毀在了爆炸中,也可能……在門後面!”鬼夜叉臉色凝重,藍色液體事關重大,不可能隨便放置,還真有可能放在了這扇可疑的金屬門後頭。
巴爾扎行動派,什麼話都不說,走到門前一拉,“鎖住了。”
我上前把九龍寶劍插入門縫,輕輕一嘩啦,咔咔咔,連續八道鎖栓一一斷掉。把手搭在把手上,深吸一口氣,另外兩個人早就老油條了,心照不宣的站離門前三米,槍口冷冷的對著裡面。我默唸三下,猛的把門往外一拉,身影一閃,往後跳躍,九龍寶劍橫在胸前警戒。然而,沒有預料中的突變,門內靜悄悄的。巴爾扎兩人輕咦一聲,我定眼朝裡面一看,頓時瞳孔一縮,差點失聲:“居然是這裡!”
只見門內是一個不算大的封閉空間,一個鐵籠子擺放正中,邊上一架錄像機鏡頭直勾勾的對著籠子,不過發電機已經炸燬,現在已經無法工作。
讓我們毛骨悚然的是,籠子裡面趴著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披頭散髮,赤身*,仰面看著天,死氣沉沉的看不出是死是活。九個裝著不到十分之一藍色液體的玻璃瓶倒掛在籠子上部,吊鹽水一般,插著塑料管子把藍色液體灌輸入那個中年男人的血管內。
“什麼人?”巴爾扎驚疑不定。
我和鬼夜叉幾乎同時出聲:“謝老三!”鬼夜叉這麼說,是因爲他目力極好,一下子看清了那人的樣貌,雖然謝老三是光頭,但這人的確和謝老三一模一樣。加之在東海孤島的地下基地裡,我和他雙雙遭了另一個謝老三的道,對他的長相可以說是燒成灰都認得。
而我這麼快的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只因爲眼前這個場景太過熟悉了,我之前見過這裡!鏡頭前,一個鐵籠子裡,披頭散髮的男子行屍走肉般爬行著……
這是那捲自毀的錄像帶裡的駭人影像。
“沒想到錄像帶拍攝的地點,竟然是在這裡!並不是我猜測的東海孤島的某處。”我驚愕的渾身發抖。錄像帶後半段中,眼前的這個謝老三分裂出了另一個謝老三出來,這裡是小日本絕密研究複製人的研究室之一!
“謝老三?啊,想起來了,就是謝七和謝八兩個小雜種的三哥,是不是?”巴爾扎一下子反應過來謝老三是誰,看來謝家兄弟的背叛對他打擊不小,連帶他們親戚“謝老三”的名字一併被他恨上了。
我們進到金屬門內,來到籠子前,發現沒有上鎖。我不由緊張兮兮的掃了眼四周,以及頭頂,生怕另一個謝老三鬼鬼祟祟的躲在附近放冷槍。確定沒有人後,我把視線集中在這個仰面躺著的*男子臉上。
“有頭髮的時候還是蠻帥的嘛。”鬼夜叉沒心沒肺的打趣道。我是沒他這心情,猜測這個謝老三是不是所有複製人的本體。
咔嚓,巴爾扎拉開籠子大門,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在我驚嚇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出來的時候,巴爾扎蹲下來,突然,啪啪的兩聲脆響,正手反手狠狠的扇了謝老三兩耳刮子,罵道:“這是爲培養出兩個小漢奸!”
啪,又一記更狠的,呸了口痰:“這是爲你自己做大漢奸!”
謝老三一點反應也沒有,眼珠子沒有絲毫的神采。巴爾扎頓覺沒勁,手指頭搭在謝老三的鼻息上,過了會道:“沒氣,像死了。”
話音剛落,噗通,謝老三的心臟處劇烈的一跳,胸口高高鼓起,彷彿要掙脫胸膛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