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關東軍第731防疫給水部。我一看到731這三個數(shù)字,眼皮直跳,腦海裡自然而然的想到這個不寒而慄的侵華日軍魔鬼部門。抗戰(zhàn)勝利後,通過*的宣傳,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在滿洲地區(qū)從事細菌戰(zhàn)生化戰(zhàn)研究的秘密軍事醫(yī)療部隊,他們殘害了無數(shù)東北同胞作爲人體實驗的犧牲品。後來由於美國的單方面阻止,731部隊居然奇蹟般的逃脫了東京審判,讓當時輿論譁然。
沒想到在遠離東北的臺灣,發(fā)現(xiàn)了這個731魔鬼的蹤跡。
“這就說得通了,那些中毒死掉的高山族屍體應該是731部隊做*實驗的犧牲品?!蔽页e面的那些箱子走去。
箱子由木板封住,透過手指粗的木板縫隙可以看到裡面是有些生鏽的鐵皮箱子,隱約看到警示劇毒的骷髏頭標誌,還有一個彈頭的記號。
我本能的離這些箱子遠了一點,低沉道:“細菌武器!”
掃了一下,大小箱子不下一百多個。要是裡面的細菌武器擴散開來,別說我在的這個縣,整個臺北都得跟著玩完。我背脊有點發(fā)冷,挪動了幾步往裡面走了去。
外面爆炸後留下了些許明火,把這裡照的還算肉眼可見,防空洞一樣的空間內(nèi),呈現(xiàn)橢圓形的東西開口布局。屍體堆在東邊,堵住了一側(cè)出口,而西邊是貫通的,有一個幽深的泥土通道,不知道通往何處。
我眼尖發(fā)現(xiàn)箱子堆的後頭空地上,有一個一米見方的方方正正的痕跡,上面灰塵覆蓋的很淺,與四周的污垢形成鮮明對比。我不禁輕咦一聲,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裡原來有一個箱子,後來被人搬走了。而且時間不會很長。
“這個箱子擺放的位置和其他的細菌武器特地分開,以小日本強迫癥的性格,它們應該不是屬於同一種類?!蔽颐掳桶蛋迪氲馈B?lián)繫之前的發(fā)現(xiàn),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裡形成。731部隊在臺灣這個經(jīng)營了幾十年的日佔區(qū)秘密佈置了一個生化武器庫,把極度反人類的細菌武器藏在裡面,估計是知道大勢已去,戰(zhàn)敗不可避免了,打算最後殊死一搏,拼個同歸於盡。不過最終這個計劃沒有實施,而後所有參與這個計劃的日本當事人誰也不敢承認有這麼件事,否則就是國際審判。就這樣,這個生化武器庫被擱置在了這荒山裡,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後來這個地方被潛龍部隊得知,我甚至懷疑當事的731餘孽就有人在這個潛龍部隊裡。而後通過挖掘,從西邊打開了這個武器庫,取走了裡面的一個放置未知物品的箱子。也是這個時候,大巴和小丘從它們手中逃了出去,穿過屍體堆,由於懼怕屍體上的細菌劇毒,他們沒有追回它們。
劍王穿山甲本身就是解毒神藥,大巴和小丘能夠從金華輪上被帶走,一路上活的好好的,恐怕與它們的挖掘帶路和解毒的超凡能力有著重要關係。難道潛龍部隊裡有人看中它們做了寵物不成?
我來到漆黑猶如怪獸大嘴的洞口前,不禁悱惻道:“挖的難看要死,這專業(yè)技能,還比不過鬼夜叉這夥盜墓賊呢。”
洞內(nèi)雖然極不規(guī)則,但幽深詭秘,死寂而充滿未知。要是走進去,誰也說不準有沒有危險存在。我這個時候猶豫了起來,看了看身後七零八落的警察肢體殘骸,嘆了口氣,:“去年鑽的地洞夠多的了,今年減少點指標吧?!?
搖了搖頭,往回走去。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人在可以選擇的時候,怕死保命永遠是第一位的。哦不,應該叫做行爲謹慎,思想保守。
朱排奄奄一息,在我搶救下,能咿呀的說一兩個含糊的字,可憐兮兮的望著我。其他人沒有當場炸死的不過七八個人,看他們的傷勢,能撐多久還是個問題。
“你們骨骼嚴重受損,這麼重的傷勢不方便隨意挪動,否則骨刺容易刺破內(nèi)臟導致大出血。我一個人處理不來得下山叫人。你們在這裡多將就一會吧,我馬上叫人來。”我說了句,在一片無力的哀嚎中,毅然離開了地底。
回到地面,我不敢停留,抱起在樹叢嬉戲的大巴和小丘,一路小跑來到了村裡。其他幾個村民已經(jīng)先一步逃了回來,整個村子瀰漫在吃人魔鬼作祟的恐慌之中,盡是說馮矮子和陳阿婆一家回來索命,那些村民手上的爛瘡就是證明。我連忙命令一個機靈的外省村民,駕駛摩托車到縣裡把醫(yī)生和護士請來。
我好說歹說,威逼利誘才叫動幾個膽大的村民陪我上山救人。我心思縝密,讓人卸了陳阿婆家的牀板和門板,做了簡易的擔架,抱起被子就往山裡走。
這一來一回又是好幾個小時的功夫。
“就在這洞裡面,快跟我下去?!蔽医辛艘宦?,手一揮,村民隨我下洞?!暗葧?!”我剛想到不對,立馬把他們叫住:“手套都帶好,身上裸露的皮膚用布包上,不要碰那些已經(jīng)腐爛有顏色的屍體,一切聽我安排,聽到?jīng)]有!”
村民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了點頭,互相檢查了一遍。我暗道等會必須速戰(zhàn)速決。
支起煤油燈和擔架,窩著腰緩慢行進。
血腥氣和刺鼻的毒氣味道讓我忍不住捂住口鼻。往裡一走,視線這麼一掃,我頓時一驚,朱排他們幾個居然死了。
“他們的肚子被掏空了,有東西吃了他們的內(nèi)臟!”
“是馮矮子回來了,我們當初害死了他們一家,他們回來報復我們了,完蛋了!”
“??!我要回家,不,我要到臺南親戚家避一避!”
村民們嚇得雙腳哆嗦。
“安靜!”我大喝一聲,掏出手槍,“誰也不準說話,老子斃了他!”村民們互相看了看對方,再看看一臉煞氣的我,有人帶頭切了一聲,手裡擔架一丟,直接往洞口逃了出去。
“娘希匹!”我低罵一聲,終於體會到了*前線那些將軍無力迴天的無奈。
剩下光桿司令一個,我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查探,踩過一個個的斷臂殘骸。來到朱排面前,這傢伙滿臉驚恐,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我嘆了口氣,把他眼皮子翻下來。
之前活下來的七八個人無一例外,和朱排一樣,都是被人牙齒咬開肚皮啃食內(nèi)臟而死。死狀竟然與夏洛克遺體驚人的一致。
“難道遇到了屍變的糉子?”想到以往的靈異經(jīng)歷,我忍不住朝四周的屍堆仔細的看了一遍,不像有動過的痕跡呀。
疑心疑鬼之下,我躡手躡腳的來到生化武器庫,屏住呼吸往裡面查探。
就在我伸頭往西邊那個漆黑的洞口張望時,突然洞的地面一張恐怖的人臉與我對視。
我腿肚子一顫,差點軟掉。這個人臉泛黃,眼睛瞪圓深黑,比普通人要大的多,簡直和骷髏妖怪有的一拼。我俯瞰而下,如果他是個人,那他豈不是身體整個的埋在了土裡面?這麼多次的生死經(jīng)歷把我練了出來,管你什麼鬼,當機立斷一槍打了過去。
昏暗的視線下,那張人臉瞬間洞穿,竟然沒有流血,甚至一動都不動。“死的?”我大爲驚愕,不知哪裡來的膽子,把那臉上一抓,一股塑膠質(zhì)感。我輕咦一聲,連忙把它從洞裡拖出來一看,艸,防毒面具!
上面還有餘溫!
有人來過這裡,而且知道這裡有毒氣,所以帶了防毒面具過來。那這個人只能是潛龍部隊的人無疑!
“要不要過去追?現(xiàn)在很可能追的上,可是……追上以後呢?誰知道他們有幾個人,或者在洞口的另一端放上口袋等我鑽呢?”我看了看手裡只有六發(fā)子彈的手槍,凝視著漆黑的洞口,不由停住了腳步,九龍寶劍不在身邊,又是孤身一人,我決定不冒這個險。
“要是巴爾扎和老太監(jiān)一左一右在身邊就好了?!蔽倚奶摰南氲?,算算時間,巴爾扎的訓練應該快結(jié)束了,差不多這幾天就會來找我喝酒。
回到地面後,給那些躲在樹後面的村民一人屁股上一腳,帶著這羣烏合之衆(zhòng)惺惺的回了村莊。
回村後已經(jīng)是黃昏了。縣醫(yī)生沒有趕來,卻來了一波軍車。
一大批軍裝男烏泱泱的把我圍在了中間,皮鞋一蹬地,噼啪作響。
“洪興東?”一個油頭粉面、身穿上校軍裝的年輕人頤指氣使的來到我面前,看年紀和我差不多大。這麼年輕就是上校,媽的,這年頭年紀輕輕就身居要職,不是鬧革命的共黨,就是背景深厚,家裡有人。要知道老子的少校軍銜可是用命換來的,而且還沒有啥實權(quán)。
“你是誰?”我沒好氣的問道。
那人輕蔑一笑,掏出一個證件,傲氣道:“警備司令部的,我叫趙恆博?!彼恢干磲崛蔽溲b的士兵,叉腰笑道:“這裡由我們接管了,你全全配合我的工作,這是上頭的命令?!?
我最看不慣這種小人得志的模樣,當然是恨自己不在其位?!拔冶C芫窒到y(tǒng)的,憑什麼聽你們警備司令部的命令,開玩笑!”我一副大爺模樣,我就不信保密局的名頭鎮(zhèn)不住這些當兵的。
“哈哈哈,警備司令部當然指揮不了保密局的人??墒撬?!”趙恆博從軍衣口袋裡拿出一封紅頭件,給我快速的掃了一眼。
說實話我只看到“負責”、“危急,儘快”等字眼,件的簽署人我倒是看了仔細,“蔣經(jīng)國”!
“艸,老子認他。”我無語了,這官夠大。
趙恆博哈哈一笑,老氣橫秋的拍了拍我背,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臣臣經(jīng)常提起你,說你很能幹,呵呵,我這次出來辦公事,特地來看看你到底什麼熊樣子。嘖嘖,聞名不如見面??!”
我大驚,發(fā)怒道:“臣臣也是你叫的!我是她好朋友,你算什麼東西!”
趙恆博風騷的劉海往後一撩,嘲笑道:“不好意思,我是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未婚夫!”我腦子嗡了一下,這個長得輕佻的小白臉居然是臣臣的未婚夫,旋即眼神發(fā)冷,暗暗握緊了拳頭。
“怎麼,臣臣沒有和你說起我?”趙恆博嘴角一彎,擺了擺手示意一羣當兵的退下。
我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如果發(fā)狂就輸了,鎮(zhèn)定下來,冷冷道:“無所謂,我會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