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真的好嗎?自己的婚禮,倒是一點兒都不上心,在這裡呼呼大睡,丁寧跟蘇秦爲了我們的事兒,忙得暈頭轉向,我們這樣真的好嗎?”韓御笑嘻嘻的說。
我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好像是這麼一回事,但是總體來說,老孃救了丁寧一命呢。跑腿辦事兒,又怎麼了,這也是應該的。
“你就別心疼他們了,我只想知道,你現(xiàn)在怎麼樣了?”
“我……好了,你看,一點兒都不疼了,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他說著,還動動胳膊動動腿給我看,來證明。他真的是全好了,然而,我瞥了他一眼,看著他僵硬的動作,心裡莫名的有一股酸楚的感覺。
“好了!別動了,你真的想去看看婚禮佈置嗎?”
“當然啦,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也許以後也不會再有了,我當然想去看看了!”韓御笑著對我說,但是我從他的話裡聽出了那麼幾分的淒涼。心頭一緊,捏著他的手,說:“好吧,既然你那麼想去看,我就帶你去。但是有一個條件,你不許跟我說什麼,以後不會再有了,還有什麼你要離開了之類的話,我聽見一次,你以後的日子就只能跟沙發(fā)一起過了。”
“哈哈……好,不過就是按照我現(xiàn)在的這個身體狀況,你就是想要發(fā)生一點什麼,好像也是不可能的。”
說完,韓御偷笑的像一隻狐貍,我抿著嘴角,瞥了他一眼,怒瞪著說,“喂,誰想要跟你發(fā)生一點什麼啊,真是臭不要臉!”
“難道你不想跟我發(fā)生一點什麼嗎?”
“滾粗!”
我咬著牙,又是臉紅,又是窘迫,老孃大著肚子還是逃不過被調·戲的命運,一想到這裡我就憋屈。
“走吧!”
我小心翼翼的給他穿上衣服。攙扶著他走下牀,那個蹣跚的樣子,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場景,就是等我老了,可以牽著他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直到生命的盡頭,這樣的感覺是多麼的美好。
韓御揉了揉的長髮,眼中有化不開的溫柔,“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
“呵呵……那是因爲你沒有見過別人家的。”
我略帶羞澀的頂了一句,韓御倒是不以爲意,“就算我看過了別人家的新娘,在我的心裡,你還是那個最美的,我真的想這麼一輩子把你擁在懷裡。摸著你的頭,聽你跟我撒嬌,但是好像有那麼一點困難。”
“喂!”
“媳婦兒,有一種幸福叫做偷來的幸福,你知道嗎?”他小心翼翼的對我說,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他,一腳踩在了他的腳背上,說:“韓御,我告訴你,沒有一個人的幸福是偷來的,反正我的不是,如果你還是整天說話陰陽怪氣的,我就踩不死你!”
我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但是心裡卻還是帶著無比的擔憂。他的話一定不是平白無故的說,韓御不是這樣口無遮攔的人,就因爲知道是這樣,我的內心更加的焦躁不安,看著他的樣子,抿著脣角,坐在車子的最角落裡,思前想後,就這麼開了一路。
一路上,我們沒有說一句話,韓御只是緊緊的捏著我的手。
“到了!”
直到他將我從神遊之中喚醒,我才正眼望著他,“啊?到了?”
“是啊,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我喊了你好幾遍,你才答應我,是不是在想什麼帥哥,你裡面的屏保好像還是那個叫什麼來著的明星吧。”韓御有些孩子氣的對我說。
我丟了一個白眼兒,“呵呵……我就是想他了,你管我呢!”
“好吧!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他又能夠給孩子當爸爸,我是真的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
我強忍著心頭的憤怒,皮笑肉不笑的瞪著他,但是從他的臉上,我真的是看不出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你說真的?”
“是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韓御點了點頭,那個真誠的樣子,我恨不得給他一個耳光,“韓御,你真行,你自己的孩子不要,你就說啊,千辛萬苦的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掏出來了。不就是爲了這個孩子,生出來了你倒是不想要養(yǎng),你這個是什麼邏輯?”
被我的話一噎,韓御眨巴著眼睛,聽著我說。然後一把把我圈進懷裡,“好了,別鬧了,我們進去吧,一會兒丁寧就要催你了。不要孩子氣,其實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滾你丫的肺腑之言。”擡手就拍開他的手,從另一側的車門下車,自從上一次從地府回來之後,整個人都是怪怪的,話也不會好好說了。頹然的樣子,看得人無比的心疼。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去安慰他,就他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著抓心撓肺的。
“韓御,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咱們這個婚,沒有必要結了,不如我直接就跟別人結婚算了。”
韓御低著頭,站在原地,看上去落寞哀傷,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那種明明你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就是猜不透,而你又不說這種情況,簡直就是比要我的命,還要難受。 △≧△≧
“也可以的!”
“韓御!”
“啊?”韓御擡起一雙迷茫的眼神,深深的看著我,我一擡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就扇在了韓御的臉上。就在這個時候,丁寧正巧從裡面出來,看到我這一個動作。
她嚇了一跳,驚呼了一聲,“陳希。你幹嘛?”
“我打我老公,你管不著!”
我低吼了一聲,也是氣瘋了,“你看看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問什麼都不說,你知道他剛纔說什麼嗎?我再找一個人結婚,他也一點意見都沒有,找一個我喜歡的,能夠給孩子當爸爸的男人,你覺得這像是一個男人應該說的話嗎?我真的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那這個婚還接什麼接,乾脆,直接取消就好了。”
說著說著,眼淚?涕都下來了,我也顧不上自己這個時候到底有多醜,我只知道,此刻我的委屈已經到了一頂點,如果不發(fā)泄出來,我一定會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