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初九滿臉疑問地低下頭。
她因爲出差的關係沒有去顧言家裡打掃，所以今天打算早會結束去他家裡大掃除，特意穿了一套行動方便的運動裝。
平時她也是秘書處唯一一個穿休閒服的人，也沒見顧言提什麼意見啊。
顧言這是要做什麼呢？
“是，顧總。初九，跟我過來一趟。”初九滿臉疑問的時候，穆然臉色變了變。
“穆然好嚴厲。”初九激靈靈打個了冷顫，下意識把腰板挺直了些。
初九換上穆然的備用職業套裝後，員工大會也馬上開始了。
海洋貿易公司的十二層，有一個特別大的空場，專門是爲了召開全公司員工大會，以及大型宴會誤會的地方。
會議，在這裡舉行。
9：30分整。
顧言分秒不差走到主席臺前，居高臨下俯瞰公司的全部員工。他身形高大挺拔，面無表情的臉上游離著一股霸氣狂傲的氣場，就像是巡視自個兒王國的國王。
全體員工，立刻噤聲，不由自主地心驚膽顫。
“說三件事。”顧言巡視臺下的視線比獵鷹還要銳利冷冽，“首先，祝賀我們海洋貿易公司在CD的分公司今天正式開始運營。第二，原公司計劃銷售部經理蔣欣，調往CD分公司擔任分公司總經理；原公司力資源部副經理姜軍，調往CD分公司擔任分公司人力資源部經理；原公司財務部經理劉欣欣，調往CD分公司擔任分公司財務部經理兼採購部經理。最後，原總裁助理秘書初九，正式調職成爲我的第二專屬秘書，兼文件秘書。”
顧言的一席話，頓時猶如激起千層駭浪的重磅炸彈。
臺下議論聲紛紛響起，一時間，亂成一團。
欣喜的，驚訝的，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初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她沒有聽錯吧？
顧言升她職了，現在她也是顧言的專屬秘書，還頂替了周燕的位置，做了文件秘書？
突如其來的喜訊，就像是中了福彩頭獎，初九一時間懵了。
穆然的目光刷一下射向初九，眼中多了一絲危險。
“祝賀以上人員，希望你們在新的職位發揮百分之二百的實力，再創輝煌。”項晨偷偷衝初九眨眨眼，然後輕咳了一聲，“空出來的職位，優先考慮在職員工，招聘人員後備。好，會議結束。”
散會的第一時間，初九就被秘書處的人包圍了，紛紛向她道喜，然後簇擁著她往十五層走。
“顧總。”這個時候，穆然趁機來到顧言身邊。
“嗯？”顧言蹙起眉頭。
“顧總，我提議的升職名單裡，沒有初九。”
“我知道。”
“顧總……我想知道，爲什麼是初九，她明明不是最好的。”穆然咬緊下脣，委屈又不忿。
“我知道。”顧言看了她一眼，“我說過，我要的不是職業技能和素養，而是人心。”
“顧總是說過，但是我不明白。”
“穆然，當年我選你做的專屬秘書並不是看中了你的能力，而是看重了你和初九一樣善良的心。記住，能力可以培養，但是人心沒法洗白。那些連同事生死都不管不顧，只爲自己利益的人，我不可能把公司機密的文件交給他們負責。”顧言冷冷掃了穆然一眼，目光銳利黯沉。
穆然啞口無言，默默跟隨顧言的腳步。
電梯門前，她突然仰起頭，認真地看向顧言：“顧總，這幾年在顧總身邊，最忙的時候四天五夜不睡覺，我也熬過來了。我不明白，爲什麼顧總會突然增加一個專屬秘書，是我做錯了什麼，或者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我另有打算。”她最近的問題越來越嚴重，剛剛只是適當質疑，現在居然直接表達不滿。
“穆然，你只需要絕對服從。如果做不到，自然會有人頂替你的位置。”即便心裡有些怒意，顧言面無表情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喜怒，永遠的威嚴冷酷。
“對不起顧總。”
“如果是壓力讓你改變，我可以考慮讓你帶薪休假。”面對穆然的服軟道歉，顧言表現的依舊如斯冷漠。
“我沒事，謝謝顧總關心。”穆然被嫉妒和醋意衝昏的頭腦，突然變得清明起來，意識到多次質疑顧言的決定，引發了顧言的強烈不滿。
不好，不妙，她陷入了一個危局。
穆然心中危機感頓時爆棚。
十五層，總裁辦公區-秘書處。
“初九，恭喜。”穆然態度明顯收斂了，少見地露出一抹微笑，“我先把周燕的工作給你做一下說明，等你都記好了，再把茶水工作交接給今天第一天上班的新同事。專屬秘書的工作，由顧總親自安排，明白了？”
“嗯，明白了。”初九看著穆然的眼光中帶著感激。
穆然臉色變了變，有些尷尬地躲開她的目光，一樣一樣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
初九記好後，又快速完成茶水秘書的交接，開始了文件秘書的新工作。
第一份文件，是已經處理好的，需要拿給顧言簽字蓋章。
“呀，是緊急文件！”初九驚呼一聲，急忙拿起文件，匆匆跑向顧言的辦公室。
“咚咚咚——”辦公室的門，忽然有節奏的響起。
“進。”簡短有力的一個字，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顧總，有份很緊急文件需要……”初九走進來把門帶上，看到顧言在講電話，急忙捂住了嘴。
顧言看著初九，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她等一會兒。
初九立刻做了個OK的手勢，開始耐心等待。
剛開始她還很好奇地想聽顧言在說什麼，結果發現是俄語，完全聽不懂。
一時呆著無聊，她的目光忍不住在顧言的辦公室上打轉，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放在顧言左手邊不遠處的咖啡杯。
咖啡杯是她在CD市的時候，送給顧言的瓷胎竹編咖啡杯。這會兒，咖啡杯裡咖啡的香氣嫋嫋升起，一點一點在房間的上空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