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晚禮服剪裁簡潔大氣，絲滑的綢緞貼著初九的肌膚，勾勒出初九最美的姿態……她挺直腰站在更衣室前，像是風姿素雅的蘭花，又像是香遠益清的荷花。

“怎麼樣？”初九忐忑地出聲。

這是她第一次用初九的身份穿上正統的晚禮服，也是第一次參加高檔次的商務晚宴。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麻雀，明知變不成鳳凰，卻又不想在衆多鳳凰裡面顯得太過難堪。

顧言輕輕地點了點腦袋，眼中閃過一抹驚喜，開口卻變成公式化的口吻：“還缺個手包。”

店員很會看眼色，聽顧言這樣說立刻挑選了一款白色的真皮手拿包。

初九接過來，有點惶恐不安地看著顧言：“我只是秘書。”

“秘書處的普通秘書自然不需要這些。可你現在是專屬秘書，在商務宴會上充當上司的女伴出席宴會也是工作之一。我會給你算加班費的。不過，你也要記住現在的你不僅代表你自己，還代表著公司形象。”顧言帶著審視的目光在初九身上繞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她漂亮的鎖骨上。

很完美，只是缺了一條項鍊。

“走吧。”顧言刷完卡離開店鋪。

隨後，他又帶著初九走進一家珠寶店，選了一條款式大方漂亮的鑽石項鍊。

初九看著價碼，立刻肉痛地直皺眉：“好貴。”

“你忘記我剛纔說過的話呢？”顧言提醒。

“記得。可鑽石是項鍊不是晚宴必備品啊！嗯，我可以去買條裝飾項鍊。”初九看了看顧言冰冷的眼神，縮了縮脖子，“或者，我去租一條吧！”

“真不知道項晨看中你哪點？一點專屬秘書的職業素養都沒有。如果是穆然，她在我說今晚出席宴會的時候，會立刻覈對我晚上的行程安排做出相應變動，並且第一時間取得宴會所有出席人員的名單交給我，然後選好我出席宴會需要的衣服，配飾，安排好所有工作。而她自己根本不用我交代，就會以最完美的形象與我一起出席。”顧言有些不耐煩。

“我不是穆然。而且，我也不想當專屬秘書。”初九用僅僅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咕噥。

“你說什麼？”顧言問。

“我說，我知道了。”她懷念打雜小妹的時光。

“希望項晨的選擇是正確的。”顧言把銀行卡遞給一旁的店員。

“不，這條項鍊太貴了。你把它送給我……”

顧言白了眼初九，打斷她的話：“誰說送給你呢？你回去研究一下公司新的員工手冊。”

“自付？”初九嚇了一跳，一把搶過店員手裡的銀行卡，“不買了。”

顧言瞪了眼初九：“你今天的消費在公司提供的置裝費範圍內。你收好今天的購物小票，報完賬，再把錢還給我。”

“置裝費這麼高？”初九眼睛裡出現滿滿的毛爺爺，第一次覺得當專屬秘書是件蠻好的差事。

麻雀就是麻雀。

顧言在心底再次爲初九減分，取回初九手裡的銀行卡，重新遞給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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