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歲的女人，紅色的指甲？就這些？”顧言臉色越發凝重。
這些信息，有和沒有基本沒區別。
因爲符合這個條件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你，是你，你別過來……”寧瑤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間拋開棉被，一陣風似的撲進顧言的懷裡。
她緊緊抓著顧言的衣襟，瑟瑟發抖的樣子，就像是遇到獵鷹的小白兔。
顧言皺起眉頭，一把將寧瑤推向張東。
張東猝不及防中招，立刻被寧瑤緊緊抱住。
“顧哥……”張東哭喪著臉，推開也不是，抱著也不是那回事啊！
“別走，別走，我怕，我好怕……”極度恐懼下，寧瑤像是抓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死死抱著張東不放。
“回去。”顧言看了寧瑤一眼，轉身就走。
張東抽不開身，只好像是抱著原子彈似的，頭痛地抱著寧瑤往外走。
安柔跟上，正準備出去，忽然就聽到顧言的一聲冷哼。
她嚇了一跳，因此慢了一步，等再想跟上的時候，鐵門突然被關上了！
“顧總，顧總，我還在裡面呢？”聽到外面上鎖的咣噹聲，安柔急切地拍門吼叫。
“我知道。”顧言冷冷看了一眼已經上了鎖的鐵門，“在神秘人落網之前，我希望你一直呆在這裡。”
“爲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們不是找我幫忙的？”安柔滿臉震驚，“難道，難道你是想爲穆然報仇？可是，我說了不怪我，我是被逼的。”
“逼你的是安晴兒，可你卻用這件事向另外一個人邀功了吧？”顧言冷哼，眼底閃著冰渣般的冷冽寒光。
“……”安柔驚慌過度，瞬間失去辯駁的能力。
等她回過神，想辯解的時候，顧言和張東已經離開。
“顧哥，安柔難道和神秘人也有關係？”抱著寧瑤走路不方便，張東一路小跑才追上顧言。
顧言停下腳步。
他看了張東一眼，然後目光落在寧瑤身上：“別裝了，戲太足就假了。”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收起驚慌失措的樣子，寧瑤從張東懷裡跳出來，“你怎麼猜到我是裝的？我的演戲挺逼真，連剛剛那個老不死都瞞住了呢。”
“因爲你的答案。”顧言看著她，“該說實話了吧？”
“沒錯，我的答案就是破綻。可惜老不死不知道我曾經把一切都告訴了你，所以沒發現我的漏洞。”寧瑤吸了吸鼻子，有點冷。
她又看了看張東一眼，雖然這個人不怎麼樣，但是懷抱卻出奇地溫暖。
張東被她渴望和****的目光看得一陣毛骨悚然：“別打岔，繼續交代！”
“哼！”寧瑤瞪了張東一眼，“她的催眠術挺厲害的，我都想起來了。我的確沒有看清女人的五官，但是也不會只發現她塗了紅指甲這件事。”
“條件？”顧言直接道破寧瑤的小心思。
寧瑤尷尬地笑了笑：“真不好玩，什麼都瞞不住你。我要自由，只要你恢復我的自由，我可以告訴你知道的一切。”
“換一個。”
“……我就知道。不過，我還是要自由！”寧瑤咬死了這一點。
她相信，神秘女人出現，顧言已經感到危機。
這個天賜良機，不利用的是傻瓜。
“我給你自由。”顧言突然答應了。
寧瑤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顧言，你想幹嘛？”
“我也有條件。”顧言冷冷掃了她一眼，看到寧瑤露出恐懼的模樣來，才繼續說，“幫我對付神秘人，還要保證九兒的平安。否則，你的自由只有一個可能，死！”
“我靠，你趁機敲詐。”寧瑤瞪圓了眼睛。
“你有一分鐘思考時間。”顧言說著便低頭看錶。
“我不答應也得答應。不過我很好奇，初九恨死了我，你卻讓我保護她？難道你不擔心我是和剛剛的老不死合夥起來演了一場戲，就是爲了博取你的信任，然後再……”
寧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言無情地打斷：“你不傻，所以安柔的出現讓你感到了死亡的鐘聲。我是你最後的救命稻草，你不可能不會找我合作。”
“好吧，算你狠。”寧瑤長吁了一聲，“不過初九，我很抱歉。其他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保護她，我做不到。我想她也是一樣。”
“再議。”顧言轉身就走。
寧瑤和張東面面相覷，跟在後面離開。
回到方家客廳，顧言和方嘉和談了半小時才離開，然後寧瑤就在方家住了下來。
張東不放心，總覺得寧瑤不可信任，也住下來打算近距離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至於怎麼處理安柔，顧言等人也沒有再提起，只是在顧言離開後，方家地下室突然間多了二十多個荷槍實彈的僱傭軍，日夜輪班守護。
天邊的地平線亮了起來，然後一輪太陽慢慢拱了出來。
黎明的曙光照亮大地，太陽躍出地平線出現在天際的時候，顧言回到了家裡。
他躡手躡腳剛打開臥室的門，就聽到初九幽幽的聲音：“真早，你是剛起呢，還是剛回來呢？”
“醒了，這麼早？”顧言沒有回答，直奔牀邊，俯身就將初九從被窩裡抱了出來。
“夜裡翻了個身，發現你不在。然後就輾轉難眠，半睡半醒之間總是習慣伸手過去抱著你，結果每次都撲了個空。”初九嘟著嘴，握緊小拳頭在顧言胸口上不痛不癢地敲打，“我擔心又出什麼事了，一晚上沒睡好，天沒亮就再也睡不著了。”
“夜裡看你睡得香，就沒有吵醒你。”顧言抓住她泄憤的小拳頭，放在嘴邊親了親。
“出事了？”初九嬌嗔了一下，然後將他抱住。
熟悉的體溫，讓人心安的心跳聲……這種被顧言抱在懷裡的踏實感，害初九頓時升起一股睏倦。
她打了個呵欠，然後像小狐貍似的在顧言懷中蹭了蹭，尋找到最舒適的方式，幸福地半瞇起眼睛。
“沒什麼事。”顧言低頭輕輕吻了吻初九的額頭。
“你不說我也知道，昨天收到顧凱的禮物，你肯定處理這件事了。”初九連著打了兩個呵欠，“找一個安晴兒都那麼麻煩，顧凱更難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