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初九的連衣裙就完全溼透了,緊緊貼在身上,露出曼妙的曲線。
“初九,你居然騙我!”顧言猛地撇開花灑,蹲在初九的身前。
憤怒,憤怒,憤怒……不斷升級,被心愛的人背叛的絕望和痛苦,擊潰了他僅存的理智。他愛她有多深,此刻她對他的傷害就有多重。
憤怒的因子,瞬間完全佔據(jù)他的大腦。
“這張臉有什麼好,爲(wèi)什麼要扮成初寶盈?還是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初九,你們從來都是同一個人?”他幾乎不受控制地淪爲(wèi)憤怒的奴隸,一把扯下掛在牆上的毛巾,胡亂對著初九的臉用力擦下去。
“不要,疼……”刺痛,讓初九本能地掙扎。
她好難受,但是體內(nèi)那股洶涌的欲|望卻又不斷刺激著她,不斷侵蝕四肢百骸,好像猛獸一樣吞噬,蠶食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
初九抓住顧言手臂,本來打算推開顧言??僧?dāng)她嗅到顧言身上那股讓炙熱的男人氣息的時候,體內(nèi)的慾望徹底吞噬了她的神經(jīng)。
“言,言……”藥效的作用下,初九大膽地突然抓住顧言的手腕,壓著他的手往她的胸口上按:“言,摸摸我……我想……我想要你……”
“真放|蕩!初九,你就這麼缺男人嗎?”憤恨地一把丟掉毛巾,顧言捏住初九的下巴,猩紅的眼睛看著她那張絕美的臉蛋。
卸去了濃妝豔抹,她的臉蛋頓時變得清秀起來。
眼睛漂亮的不像話,黑亮黑亮好像天上最明亮的那顆星星,迷人又通透。
就是這張清純的臉蛋,漂亮的眼睛,讓他愛的那麼刻骨,那麼銘心。
卻也是傷他最深。
“我,我不……”或許是冷水起了作用,迷迷糊糊中,初九竟然分辨出顧言言語中的譏諷和惱怒。
爲(wèi)什麼會這樣呢?
明明,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他啊。明明,她無論小時候還是現(xiàn)在,愛的也只有他?。?
“我只有你……言,只要你……”腦子剎那間清明瞭幾分,初九猛地坐起來擁抱顧言。
這一刻,她急切地?fù)u頭,微微顫抖的睫毛下,眼睛泛著一片晶瑩。
“是嗎?”顧言眼底幽暗了一下,被怒火冰封的愛不由自主地泄漏出了一分。
可是緊緊是一剎那,當(dāng)他看到初九因爲(wèi)藥效發(fā)作染滿情|欲的臉蛋,看到她嬌豔的紅脣微微開啓,露出索吻索愛的淫|蕩模樣,這一點愛意再次被怒火撕得粉碎。
“你的身體不是這樣說的,這會兒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你都會奮不顧身撲上去。”顧言猛地一把推開初九。
“砰”
初九重重跌到地上,脊背和冰冷的瓷磚碰觸,發(fā)出激烈的撞擊聲。
初九痛得五官糾結(jié)在一起,淚花忍不住奪眶而出:“言……好疼……”
喊痛的她,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梨花帶雨的模樣,十分楚楚可憐。
而她的臉色明明是被冷水凍過後的蒼白,卻因爲(wèi)藥的刺激而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暈??雌饋硐袷堑鬲z的紅色曼陀羅花,美麗的妖冶,致命的誘|惑。
“哭?你可知這會兒心在流血的人是我!”初九的突然落淚,顧言有些猝不及防。
心疼,心痛,不捨,背叛……各種情緒在他的心底炸開,原本就失去理智的他,這會兒更是心亂如麻。
原諒還是報復(fù),在他心底激烈地抗?fàn)帯?
“初九,爲(wèi)什麼要欺騙我?爲(wèi)什麼?”最終,顧言心中情感上的傷痛,報復(fù)的怒火,佔據(jù)上風(fēng)。
欺騙?
她欺騙了他什麼呢?
初九怔怔地望著顧言,看到他因深切的苦楚而佈滿血絲的猩紅雙眼,突然打了一個激靈。
好可怕。
她從沒見過眼神這麼可怕的顧言,簡直像是草原上的惡狼,準(zhǔn)備咬住她這隻小白兔的喉嚨,然後將她吃掉!
“我……沒有……”因爲(wèi)恐懼和不安,初九本能地否定,拼命地?fù)u頭。
“你沒有?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該叫你初九,還是初寶盈?或者,你們有什麼關(guān)係?”顧言再次因爲(wèi)初九的話而變得惱怒,將更多的冷水從頭傾斜在初九的身上,“告訴我,你這樣做的目的?爲(wèi)什麼??!”
好冷,好痛。
但是,痛苦過後一瞬間的清明,卻讓初九記起了一些事情。
那些美好的,悲傷的畫面,讓初九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她最擔(dān)心的未來好像真的發(fā)生了。
初九的淚水就毫無預(yù)兆地洗刷了她的眼睛,沿著臉頰快速滾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言……相信我啊……是爸爸說要我?guī)椭徒憬?,只有我才能幫助他們,還說不需要很久……”
“爸爸和姐姐?”顧言眼睛不斷閃爍。
“就是爸爸和姐姐啊……爸爸說只要我?guī)椭蜁λ腥诵麃盐沂撬呐畠?,不會再把我丟棄在鄉(xiāng)下了……我太想念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和姐姐了……”對於親情的渴望而不可得,還有對顧言刻骨銘心的真愛,此刻在她腦海裡不斷翻滾。
初九急切地想把把自己的心意告訴顧言,哪怕是顧言要把她的心挖開來看,她都不會拒絕。
但是她越著急,越不會表達(dá),事情在她口中也變得更加混亂。
“我不要對不起,我要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爲(wèi)什麼?你是誰?”初九的淚快要把顧言逼瘋,顧言只要咬緊牙關(guān),毅然決絕地?zé)o視她的眼淚。
“我……”聽著耳邊顧言的咆哮,初九痛苦地咬緊紅脣,“我是初九,那個喜歡大哥哥,喜歡言的初九……但也,也是初寶盈……”
原本就因爲(wèi)中了春|藥而腦袋混亂的初九,這會兒大腦一鍋漿糊。
“所以實際上根本沒有初九?”顧言突然間好像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那麼的響。
“不!我是初九,你的九兒,你的小鼻涕蟲。初寶盈,初寶盈,她,她是我的姐姐?!背蹙沤忉尣磺?,不安又急切地想去觸碰顧言的臉。
她想告訴他,她對他的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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