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看著初九修長的手指在點餐單上比比劃劃的模樣,嘴角的笑容愈發(fā)柔和起來。
一會兒,點餐結(jié)束,初九看向顧言:“言,那個香檳……”
“你們老闆前不久收購了兩瓶玻爾科夫香檳?拿一瓶來吧。”顧言也不客氣,直接點了這家店老闆珍藏的兩瓶香檳。
這種香檳,市場價是2395英鎊。
摺合人民幣一瓶兩萬三千多元。不過這只是官方報價,真正買到手裡價格最少都要翻三五倍。
“抱歉先生,老闆私人的香檳,餐廳並不出售。”服務(wù)生面露爲(wèi)難。
“可我得到的信息並不是這樣。”顧言拿出一張金黑色的會員卡,遞給服務(wù)生。
服務(wù)生立刻認(rèn)出這是餐廳老闆限量發(fā)售十張的頂級會員卡。他的身體不由僵了僵,恭敬地向顧言鞠躬:“雖然老闆私人的香檳不對外出售,但是先生是貴賓。請先生稍等,我去請示老闆的意思。”
服務(wù)生拿著點餐單離開。
“言……”初九看了服務(wù)生的背影一眼,然後小聲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我們換一瓶香檳吧,如果換做是我,我喜歡的東西也不想與人分享啊。”
“與人分享他不樂意,但是與錢分享,他很樂意。這家餐廳的老闆,收購的香檳就是準(zhǔn)備高價出售給餐廳的黑卡會員,從中謀取暴力。今天我們試試味道,如果不錯,另一瓶我們也買了。留著春節(jié)喝。”顧言看著初九忽閃忽閃的眼睛,忽然從小腹升起一股躁動。
他的目光變得火熱,好像火山噴發(fā)的巖漿一樣的溫度。
初九被他這樣露骨的目光盯著,臉頰再次染上醉人的粉紅:“嗯,不強(qiáng)人所難就好。”
然後她就害羞地把頭低下去,小手不停地在桌邊絞弄。
說起來她自己也覺得奇怪,她和顧言連那種羞死人的親密事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還差點連孩子都有了,可爲(wèi)什麼每次被顧言這樣**的目光盯著,她就會不由自主地羞紅了臉呢?
而且心還砰砰亂跳,就好像裡面揣著一個小兔子似的。
“撲通撲通”——
顧言**的目光只持續(xù)了一陣,就因爲(wèi)服務(wù)生帶著老闆的出現(xiàn)而恢復(fù)平日裡冰山一樣的陰寒。
老闆的確是人精,見到顧言交給服務(wù)生的卡後,立刻親自把顧言點的這瓶香檳拿來了,還二話不說主動把另外一瓶拿來,沒有提錢只說讓顧言指點指點。
顧言沒客氣,嚐了一口味道,非常滿意地直接將另外一瓶酒留下。
“味道不錯。”顧言和老闆寒暄幾句,告訴餐廳老闆,如果再有好酒可以先拿給他。
“一定。”老闆大喜,送了好幾道招牌菜。
吃完豐盛的晚餐,剛走出餐廳的門,迎面一股冷風(fēng)吹來,直往衣領(lǐng)裡鑽。
初九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把身上的呢子大衣裹得更緊了些。
突然,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抹雪白。
初九低頭,看到自己脖子上多出來的一條白色圍巾。
圍巾的質(zhì)地非常柔軟,也很暖和,只是款式是男式的。最重要的,這條圍巾肯定不是顧言的。
因爲(wèi)顧言,從不佩戴圍巾。
“這……”初九驚嚇的轉(zhuǎn)過身,就看到站在她身後笑得燦爛的周初十,“周初十!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回紐約了嗎?”
“今天剛回來。你來這家餐廳吃飯?看沒看到凌暮雪?”周初十眼睛閃亮亮的,看起來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
“凌總?看到了,啊……難道是你約凌總來這裡吃飯,你們……”初九狐疑的目光不斷在周初十身上閃爍。
周初十看著她就笑,正想說什麼,突然就見幾乎和初九並肩站立的顧言突然摟住初九的肩膀。
他的目光就落在顧言身上。
這一看,不禁莞爾。
顧言身上的氣勢非常凌厲,一副如臨大敵,劍拔弩張的感覺。而顧言犀利的目光,也是緊緊鎖定著他。
“顧總,新年新氣象,咱們見面的形式是不是該換換了?”感覺到顧言這種行爲(wèi)中暗藏的醋意,周初十笑得很開心。
“沒想到周總,居然很擅長喜新厭舊。”顧言冷哼一聲。
這一頂帽子扣下來,周初十卻只是笑。
他那張十分出衆(zhòng),和顧言對比起來還要更俊朗一分的臉上,噙著幾分玩味:“顧總這口氣,聽起來真是容易讓人誤會啊。”
“身邪自然擔(dān)心影子歪。”顧言凌厲反擊。
初九看著身邊兩個大帥哥,又同是總裁的天之驕子,面對著面鬥嘴,一瞬間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這倆個人,怎麼敵意這麼重?
也不對,好像是顧言對周初十充滿了敵意和警惕,周初十更像是插諢打科,完全陪練。
“言!”初九偷偷勾了勾顧言的小手指。
顧言扭過頭,看著初九眼中噙著的笑意,冰山一樣的臉頓時融化了不少:“冷了?”
說著,他的目光就落在初九脖子上的白色圍巾上。
體內(nèi)的火焰,騰的一下升起來。
“走吧,車上有暖氣。”說著,顧言一把抓住白色圍巾,像丟垃圾一樣丟到地上,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初九的身上。
他還體貼地將衣領(lǐng)豎起來,阻擋住想往初九脖子裡鑽的冷風(fēng)。
“言……”顧言的體貼讓初九心裡甜甜的,但是他把周初十的圍巾隨便丟到地上的行爲(wèi),還是有點不禮貌。
初九正想說什麼,忽然就瞪大了眼睛,看著顧言走下臺階,一腳踩上臺階上潔白的圍巾。
頓時,上面留下一個淺淺的黑色腳印。
“嗯?”顧言走了兩個臺階,轉(zhuǎn)身看初九沒動,立刻朝她伸出手來。
初九伸手過來,被他溫暖的大手握住後,不自覺地往下走了兩步,才猛地驚醒過來。
這醋意未免也太濃了吧!
初九尷尬地轉(zhuǎn)身,臉上的笑容中看起來帶著歉意:“我們先走了,剛剛的事……我會賠給你一條圍巾的。”
“一條圍巾而已。”顧言握著初九的手稍微用了一點力氣,目光非常不友善地看著周初十,“周總富可敵國,絕對不會介意一條小小圍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