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間彷彿聞到一種芳香，和上次在KTV裡面的感覺不一樣……”初九眼睛彎成月牙，還沒喝就有些醉了。

“試試味道。”

“嗯。”

初九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放在鼻端下面聞了聞，然後試探性地輕輕嚐了一口。

淡淡的甜在舌尖上漾開，還沒散去陡然升起一股辣意，旋即伴隨著甜意一起消失。口腔裡，只剩下酒最原始的芳香，甘醇。

“好好喝啊！我喜歡。”初九有點上癮，她小口地輕輕啄了一口又一口。

“說說，爲什麼喜歡？”顧言眼底的冰山慢慢融化，浮現出一泓春日的清泉，有點暖。

“顏色漂亮，味道明明甜中帶辣，卻讓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品嚐。這就像……”喝了三四口，初九有點微醺，“對了，像是初戀的味道！”

“初戀？”顧言眼底暗了下來。

“我也說不好，我又沒有談過戀愛了。”初九覺得腳底有點飄，好像踩在一塊有一塊軟軟的棉花糖上面；又像是大海中的一艘小船，隨著風浪載沉載浮，“顧總那麼帥，一定談過好多次戀愛了吧。你覺得它像初戀的味道嗎？”

“我？”顧言看著她因小醉而雙眼迷離的可愛模樣，嘴角不經意間勾出一抹淺淺笑意。

他爲什麼笑得這麼好看？

難道想到那場微酸卻終生難忘的初戀？

初九覺得心裡像是被人塞進了一塊大石頭。

有點堵，有點悶，還酸酸的。

她低頭看了一眼還剩下大半杯的粉紅佳人，一口全部喝下。

瞬間，喉嚨裡充斥著強烈的酒的甜辣，和小口小口喝的感覺不一樣，嗆得她劇烈咳了咳，眼睛裡隱約咳出了淚花。

“不會喝酒就別喝。你醉了。”

粉紅佳人的酒精度低於30度，偏這麼小的一杯酒，初九卻醉了。

顧言挑挑眉頭，遞給初九一杯白開水。

“騙人。粉紅佳人就是帶著酒精味的飲料，我怎麼可能喝醉。”初九擡起頭，緊緊盯著顧言的臉。

他的完美的五官就像是上帝最精心的傑作，每一個線條都充滿了男性魅力。尤其是他的眼睛，只是凝視著她看，就讓人全身血液沸騰，心旌搖搖，全身發軟。

秀色可餐啊！

初九情難自已地伸出手，摸上顧言的臉：“顧總，別板著臉蠻。多笑笑，你笑起來好帥。不過，你太少笑了，總是繃著臉，還露出能把人凍成冰坨的可怕氣息，簡直就是一座大冰山。”

“冰山？”

“是啊，可顧總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冰山了。而且我知道冰山的秘密哦，冰山背後的大秘密！”初九徹底醉了，口齒沒有那沒清晰，眼前的東西一變二，二變四，全是虛影。

“秘密？”顧言抓住她在他臉上撫摸的小手，滑嫩的手感讓他有些捨不得鬆開了。

“不告訴你，那可是隻有我才知道的大秘密。”初九搖了搖頭，立刻覺得頭更暈了。

她伸出另一隻手在顧言眼前晃了晃：“好多個顧總啊，1、2、3……那麼多顧總，哪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