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有人問,吳顏是什麼人。
她是人會回答一句,她是普通人。
兩人間,又相互聊了幾句。
仵作已經書寫完筆錄。
吳顏趁著他完事兒,趕快過去,“大伯,這次的事故,與上次的使者一樣嗎?”
站在旁邊的大理寺官差,“安伯,這是吳顏吳大人。”
安伯稍後退幾步,試圖現場稍遠一點。“大人安好!”
也許是常年與這些屍體打交道,渾身透露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面色微白,清冷。
嘴角微扯出一個笑容,露出的那一口微黃的牙,卻很整齊。
面相看來,身體不是特別的好。
後背微恭著,白髮蒼蒼。
面上顯著歲月蹉跎。
“如大人所言,這兩人正是一刀致命,抹喉被殺後,被人殘忍,拖拽受到幾處骨折,事後,五臟六腑皆被殘忍拋屍。”
吳顏瞇眼微笑。
“如此說來,兩人死亡方式,分毫不差?”
仵作:“幾乎分毫不差。”
門外一排侍衛經過,訓練有素。
很明顯是皇宮裡守衛皇城裡調來的侍衛。
按照他們的嚴謹性,他們應該特別的規格。
零零碎碎的碎片,相互穿在一起。
引導著一個特別驚人的真相。
一望無際的山脈鬱鬱蔥蔥。
也許是我之前下過雨的緣故,山頂還帶著些縷煙霧。
一場雨過後,四處都被清洗得很乾淨。
然而,雁過留痕,雀過留聲。
只要發生過,就一定有痕跡留下來。
殺了人,就會有那些無法磨滅的痕跡。
吳顏又簡單問了幾句,陷入沉思。
兇手如此大費周折的在驛館與行宮之間,遊走。
肯定是熟稔於此,最重要的是,他能夠在兩人信任的情況下,露出後背,一擊必中。
兇手還能夠平安無事的活到現在,心思縝密,更是一個內心深處,極其變態之人。
兇手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是爲了引起幾國交戰,還是想要藉此來毀滅朝綱。
言而總之,不管他做什麼,都是想要從某方面,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利益。
侍衛,他們的自己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或許是裝虛弱的女人,或許是每一個人。
唐阡墨見到就是這麼一幕。
凌亂不堪的世界裡,一位紅衣女子,捧著臉,半側坐地。
雙眼無聲,似乎在發呆。
大手輕撫她的頭頂,霍亂了,那一頭烏黑如墨的長髮,在太陽的照射下,帶著柔和的淡紅色光芒,泛著淡淡的金色。
吳顏感受到有人靠近,稍微擡眸。
凌亂的背景下,一抹紅影,迎風而立。
頭頂上那一抹溫熱,她下意識的蹭了蹭。
唐阡墨手下的發散著金光,“可是,不習慣?”意所指,那血腥暴力的場面。
吳顏搖頭。“怎麼都不會習慣。”
不斷的死人,血腥的場面,看不到的鬼影。
沒有手機,沒有夜生活,更沒有遊戲的世界。
早已經被現代社會思想不斷洗腦,對現代主義現代化,男女之間,人人平等,婚嫁自由的薰陶到大,並根深蒂固了以後,她該如何習慣沒有夜生活,沒有手機,沒有自由,對女人都是附屬品都都算不上的古達?
雖然她很想適應這裡的生活,然而還是習慣不了。
她覺得自己從鐵打的人,變成了一個虛弱到隨便一隻手,就能將她掐死的地步。
“別擔心。”我在。
“恩。”
兩人在陽光下對視一笑。
吳顏心裡暖暖的。
整個人似乎都洋溢著陽光。
他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們之間卻似乎沒有芥蒂。
唐阡墨從一開始便是包容,即便是生氣,小肚雞腸,依舊將她護在身邊。
無病無痛,無災無難。
他們互動止呼其禮,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
其他人也不覺得,有什麼。
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麼。
而聽過唐阡墨緋聞的人,就不那麼想了!
唐阡墨既然如此對待那個胖子,是不是因爲他口味特俗,就是喜歡這個胖子。
在太后壽宴上的女子,很有可能是爲了不娶妻,給推掉。
歸根結底,都是胖子的錯。
吳顏無形中不知何時,自己被緋聞傳成了緋聞另一位男主角。
開始了,沸沸揚揚的搞基生活。
另一邊皇上,也是著急上火的等消息,根本就坐不住。
他國使者,三國有兩國出事。
還都是被人挖了五臟六腑,不旦說出去丟了顏面不說,還會被三國,同時發難。
一個不好就會滅國。
他雖然自認爲不是什麼明君仁君,卻也不至於是一個賣國的君主。
如是到他爲止,那簡直是愧對列祖列宗。
人生一大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