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懷帶著鳳七七從全皇貴妃的寢宮搜出的砒-霜,來到皇上面前,躬身地道皇上面前說道:“皇上,這時在貴妃娘娘親宮中搜出來的。”
皇上劍眉緊蹙,望向那包東西,一眼便知那是砒-霜,隨後瞪向全皇貴妃道:“這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全皇貴妃在看到翟懷拿著砒-霜出來,那雙鳳眸內滿是不可置信,忙雙膝跪地,開口道:“皇上,臣妾冤枉啊,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
皇上望著跪在地上的全皇貴妃道:“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
這時君亭樊也從人羣中走出來跪在皇上面前,開口道:“父皇,此事尚有蹊蹺,母妃一定是被陷害的,您一定要明察啊。”
皇上看都沒有看君亭樊一眼,開口道:“全皇貴妃,除去封號,貶爲庶人,打入冷宮。”
“端王君亭樊,禁足端王府。”
頓時全皇貴妃鳳眸內的淚水奪眶而出,哽咽的道:“皇上。”
惜喬此時開口道:“都散了吧。”
兩個侍衛帶著全皇貴妃向未央宮外拖去,只聽她口中還在喊道:“皇上臣妾冤枉啊。”
皇上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全皇貴妃被打入冷宮,君亭樊再次被禁足,母子雙雙陷入險境,在這深宮中被打入冷宮的妃嬪,生活甚至還不如宮女,隨便被人找個理由便可要了她們的命。
鳳七七知道,這個時候的母子二人想要擺脫困境,定會不惜一起代價掙脫牢籠,要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問出她想要知道的一切。
三日後
皇宮內一切如舊,皇后吐出淤結在喉嚨的毒血後,已無大礙,惜喬還如往常一樣服侍在皇上左右,彷彿宮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全皇貴妃這個人,也沒有人敢提起此事。
深夜,一道倩影出現在冷宮外,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原地。
冷宮內,全皇貴妃髮絲凌亂,一雙鳳眸內再無往日的神采,呆呆的望著地面,這時一道倩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全皇貴妃木訥的擡頭望了一眼鳳七七,隨後繼續看向地面,開口道:“本宮如今這幅樣子,人人皆可對我指手畫腳,甚至每天吃的東西都是餿的。
還有亭樊不僅在與皇位無緣,更是失去一條手臂,還再次被禁足,你高興了嗎?”
鳳七七沒有言語,緩緩地向她靠近,就在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全皇貴妃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雙目赤紅,面目猙獰的望著鳳七七,全皇貴妃此時彷彿老了十歲,像一位行將就木的老太太,口中喊道:“本宮今日便與你同歸於盡,本宮不好過,誰都別想舒服。”
鳳七七平淡的望著此刻狀若瘋狂的全皇貴妃,稍稍用力輕鬆的掰開了掐著自己脖子的雙手,沒等她有所動作,隨即全皇貴妃便癱坐在地上。
她的雙眸之中盛滿了淚水,望著地面自說自話道:“爲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麼?”
鳳七七蹲下身來,冷聲冷氣的說:“這一切怪不得別人,都怪你們母子太過貪心,咎由自取。”
全皇貴妃聞言,不在啜泣,那雙鳳眸狠狠地瞪向鳳七七,開口道:“皇后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要這般爲她做事,如此陷害本宮?”
“什麼貪心,什麼咎由自取,都是放屁。”
“上次的事之後亭樊與皇位再無緣分,本宮只想著能讓我們母子平安快樂的在這深宮大院生存下去而已。”
“都什麼也不與她爭搶了,皇后到底還想怎樣?只是沒有站在她那一邊,便要至我們母子於死地嗎?”
鳳七七聞言,淡淡的說道:“我沒有收皇后任何好處,只是相互利用罷了,或者說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其他的都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訊妃是怎麼死的。”
全皇貴妃一驚,雙眸閃過一抹沮喪,開口道:“原來你是訊妃的人,你是想幫君莫離弄清楚的她的死因?”
隨後全皇貴妃自顧自的笑著道:“呵呵,即使她死了這麼多年,本宮依然鬥不過她,最後還是栽在了她的人身上。”
鳳七七冷然道:“我只想知道訊妃的死因,至於你與皇后是死是活,我根本就不在乎。”
“如果你告訴我事情的全部真相,我可以幫你們母子翻身,並且徹底的弄垮皇后。”
全皇貴妃冷冷一笑,開口道:“到最後恐怕本宮和皇后都得死在你的手上吧,你說的輕巧,你拿什麼幫本宮翻身?”
鳳七七不屑一笑,對全皇貴妃說:“我既然說了,就會做到,信不信由你,先不要這麼快答應我,除夕之前我還會來找你的。到時候在告訴我你的選擇。”
全皇貴妃沒有答話,望著癱坐在地上身體顫抖的她,鳳七七也沒有在言語,轉身出了冷宮。
翌日
清晨的陽光並不刺眼,但照射在皚皚的白雪上,彷彿是一顆顆寶石鑲嵌在地上一般耀眼。鳳七七從擷芳殿出來,走在宮中平坦的石子路上,向長樂宮的方向行去。
長樂宮內
皇后雖然講玉潔在喉嚨的淤血已經派出去了,但仍然需要無創靜養,可見此毒的藥力之猛。
鳳七七見皇后躺在牀榻上,開口道:“民女參加那個皇后娘娘。”
皇后頜了頜雙眸,虛弱的開口道:“坐吧。”
鳳七七坐在皇后牀榻前,開口問道:“娘娘的身體可好些了?”
皇后道:“雖然不在頭痛,但還是會有噁心的感覺,身子也沒有力氣,不過較之前已經好很多了,本宮已經叫太醫用了最好的藥了。”
鳳七七聞言,雙眸之中閃過一抹狡黠,開口道:“您沒事我就放心了,不過這次也算值得了。
全皇貴妃被打入冷宮,一個殘廢的君亭樊,再次被禁足,依我看他是死是活皇上都不會在理會了。”
皇后一雙鳳眸內閃過一抹得意,朱脣輕啓,開口道:“和本宮鬥,她還差得遠呢。”
鳳七七道:“既然看到您沒事我也該回去了,這些日子一直在宮內,怡紅樓現在還是一片狼藉呢,也該重新開業了。”
皇后聞言,立時明白鳳七七此次前來所爲何事,對鳳七七說道:“好,走得時候去找李煜,本宮說的定會做到,需要多少銀兩和他說就好。”
鳳七七隨即展開笑顏,笑道:“那民女就多謝皇后娘娘了。”
隨即在李煜那裡拿到一千兩銀票,鳳七七心中暗忖:“皇后還真是出手闊綽,這些銀子夠開兩怡紅樓的了,並且還是比現在這個更大的那種。”
懷著愉悅的心情回道怡紅樓,看到雖然經過楊歡等人的收拾已經好很多了的樓內仍然有些凌亂,頓時秀眉緊蹙在一起,心中暗忖:君亭樊,你倒黴的時候到了。
隨後向楊歡的臥房走去,他爲了方便照顧小桃紅,一直讓小桃紅住在自己額臥房,而他則隨便找了個房間住下。
雖然敷上了金瘡藥,但小桃紅還是不能獨自起身活動,除了上廁所之外都是楊歡在照料。
見鳳七七近來,楊歡道:“你回來了姑奶奶。”
鳳七七道:“嗯,小桃紅怎麼樣了?”
楊歡望了望已經睡著的小桃紅,對鳳七七道:“已無大礙,剛剛餵過藥,已經睡過去了,但還是行動不便,畢竟傷口太深了。”
鳳七七聞言,開口道:“那麼深的傷口怎麼也要過些時日纔會好,看來除夕小桃紅只能在牀榻上度過了。”
楊歡的一雙稚嫩的雙眸內閃過一抹沮喪,嘆了口氣道:“唉,都是爲了救我。”
鳳七七沒有說什麼,而是示意楊歡和她出來,待楊歡和她出來後,鳳七七開口說道:“歡歡,這不怪你,我知道你也不想讓她爲你受傷,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沒有必要內疚了。”
楊歡聞言,回道:“嗯,將她的傷勢養好後,在好好謝謝她,不過姑奶奶,我們是不是錯怪了小桃紅,就見她爲我擋劍的這件事,那個刺客就定不是她。”
鳳七七見狀,沒有出言打擊他,而是委婉的說道:“心懷善意固然是好事,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事情都像看上去那樣簡單。”
“等你在長大些自然會明白,目前還是先將小桃紅的傷養好吧。”
楊歡聽聞此話,有些焦急的開口道:“那就是姑奶奶還在懷疑小桃紅是嗎?”
鳳七七莞爾一笑,寵溺的摸著楊歡的頭,開口道:“並不是還懷疑小桃紅,只是告訴你,人心險惡,這個世界有很多能以假亂真的事情你還沒接觸到。”
“小桃紅能冒著生命危險替你擋那一劍,可見她對咱們是忠心耿耿的,我不在懷疑。”
楊歡聞言,露出了開心的笑臉,開口道:“姑奶奶果然是最明事理的。”
鳳七七暗暗鬆了口氣,不禁心中暗忖:這個孩子雖然面對敵人時心狠手辣,但還是太過單純,若不這樣騙他,定會認爲我蠻不講理,都爲救他差點喪命了還在懷疑小桃紅。
就在這時,躺在楊歡牀榻上的小桃紅忽然睜開雙眸,楊歡與鳳七七的對話被她全數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