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輕輕一下,你就解脫了!和你的任韋白去地下團聚吧!”陰魅的女聲,繼續幽幽的鑽進茅萌萌的耳朵。
就在茅萌萌神情呆滯,拿起那把刀子正要刺向自己的胸口時,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從廠房外面跑過來,看到茅萌萌正企圖自殺,一邊驚叫著,一邊撲過來,用手死死的握住了那把刀子。
可是茅萌萌就像失去靈魂的木偶一樣,那個人怎麼樣也喚不醒茅萌萌。情急之下,男子揚手對著她的臉上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力道很重,將茅萌萌打的嘴角瞬間流出血。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迫得茅萌萌一下子清醒了。
她猛地瞪大眼睛,看到尹瑾笙半蹲在她面前,一隻手裡握著一把刀子,血流不止。她再往四周看看,她仍是在鋼廠的廠房裡,但是沒有任韋白,沒有那個陰悚的幽魂。
茅萌萌吃驚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根本就無法反應。
“你怎麼回事兒?爲什麼要自殺?”尹瑾笙後怕不已,要不是他及時趕到,那後果真不敢想象!
茅萌萌小臉緊繃著,她也說不清楚一切,竟然做了一個連著一個噩夢?她甚至還有些懷疑的望了尹瑾笙一眼,懷疑尹瑾笙是不是也在她的夢裡?
“走了,離開這個鬼地方!”尹瑾笙扔掉刀子,顧不得包紮手上的傷口,將茅萌萌抱起來就往外走。
茅萌萌全身無力,更已經分不清夢和現實。她除了覺得累,就是覺得累了。
“看你很累的樣子,睡一會兒吧!”尹瑾笙的聲音充滿磁性,讓茅萌萌的耳朵舒服極了。筆~@癡~!中@!文~首發她依偎在尹瑾笙的懷裡,真的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天剛矇矇亮。她躺在一間陌生的房子裡,房間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淡雅木質香氣。
天啊?她又做夢?還是怎麼回事兒?茅萌萌的額頭上滲出冷汗。尤其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也換了,穿著一套真絲睡衣,她更是差點兒嚇傻了。
好在聽到她在房間裡鬧動靜,很快房門就被從外面打開了,一個俏麗的身影走了進來。那漂亮的臉蛋上洋溢著笑容,聲音溫柔的問她,“醒了啊!”
茅萌萌一呆,進來的竟然是尹瑾瑜?這是尹家嗎?
“昨天半夜,瑾笙將你帶回來,你衣服上全是血,我就幫你換了我的睡衣。”尹瑾瑜對茅萌萌笑了一下,然後走到窗臺前,“譁”的一聲將窗簾拉開一邊,房間裡立即又明亮了很多。
“謝謝你啊!”茅萌萌反應過來,順便想起問起尹瑾笙,她記得昨天晚上他的手似乎被刀子割破了。
“瑾笙在外面呢!他守了你一夜,剛剛聽到你起來了,他不好意思進來,就喊我進來咯!”說完尹瑾瑜對著門口喊了一聲,“瑾笙,進來吧!萌萌已經起來了!”
尹瑾笙這才走了進來,他的右手包著一層紗布,應該是傷口很深,鮮血不容易止住,所以染紅了紗布。
茅萌萌這會兒才覺得有真實感了,對尹瑾笙姐弟說了一些客套話,就急著回家了。她擔心任韋白!
見茅萌萌執意要走,尹瑾笙臉色流露出一種落寞的神情。尹瑾瑜則對著他努努嘴,然後笑著說道,“瑾笙你送萌萌回家吧!回來的時候順便去院在包紮一下傷口!”
茅萌萌本來想說不用了,聽尹瑾瑜這樣說,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回到任家的時候,吳媽遠遠看到茅萌萌,就急急地從房子裡跑出來,說任韋白找她找了一夜,現在還沒回來呢!
茅萌萌臉一青,尤其聽吳媽說她剛一出去,任韋白就打電話回來問吃什麼飯?她的臉色就更難看了。昨天晚上她可是因爲任韋白那打不通的電話和求救的信息纔出去的啊!
吳媽給任韋白打了電話,他很快就回來了。眼睛都熬得泛著血絲,泛著黑眼圈。一見到茅萌萌就將她抱在懷裡,千言萬語也說不清他的擔心似的。
茅萌萌簡略的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還說多虧了尹瑾笙,要不然她真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是季元烈!”任韋白聽完茅萌萌的敘述後,臉色凝重的說出一個名字。
“誰?”
“沒事!這件事以後再說,你沒事就好了!”任韋白目光轉而落到尹瑾笙臉上,說實話,前天他和茅萌萌鬧誤會的事,讓他挺懷疑這個尹瑾笙的,但現在元兇露頭兒了,他又沒瞧出尹瑾笙身上有什麼可疑的氣息,也就暫時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可是晚上,當他因爲茅萌萌說無法召喚躲在玉墜裡的冥焰時,他在道堂焚香幫冥焰解開封印之時,冥焰卻幽然現身。
任韋白皺皺眉,“你既然封印已經解開了,爲什麼昨天晚上卻不救萌萌?”
冥焰來了一句,“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任韋白眉毛一挑,“什麼意思?”
冥焰冷笑道,“一場戲,要是不從頭到尾的看完,怎麼知道演出的是什麼?”
任韋白的眼神一下子暗沉了,他何等聰明,怎麼會不明白冥焰所指的是什麼?“那你發現什麼了嗎?”
冥焰丟出一句,“我是被那個傢伙封印的!那個傢伙絕對不簡單!”
任韋白的眼神更加深沉了。本來他因爲最近的事情太多,顧不及去學校繼續調查妮娜藏身學校的是,現在看來他必須將別的事情放一下,認真的將躲在暗處的那些邪鬼都找不出來,不然他和茅萌萌也別想有安定的日子,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十八年前的事情就是個血大的教訓!
一人一鬼湊到一起開始計較著什麼?
而一直等著任韋白回房間的茅萌萌,遲遲不見任韋白上來,還以爲他又有事出去了,就跑到樓下來看。
看到道堂半開的門,她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剛想看本雜誌等著任韋白出來,門鈴響了起來,吳媽急匆匆的去開門。
等吳媽回來的時候,茅萌萌臉色一滯。
吳媽還在叨叨,“這麼大晚上的,誰家的孩子這麼淘氣?沒事按人家的門鈴玩?太調皮了!”
吳媽一轉臉看到茅萌萌半張著嘴巴,面色古怪的看著她,就奇怪的問,“少奶奶您不舒服嗎?”
可是茅萌萌似乎沒聽到她的話似的,依然那樣奇怪的表情看著她,動也不動的!
吳媽心裡一毛,心想這少奶奶難道中邪了?這樣子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