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這個時候何書弘還沒有下班,羅靜怡來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會議室和風(fēng)尚高層精英們開會,他揚(yáng)手?jǐn)[了擺顯意暫停,走出會議室按了接聽,站定在走廊一處,臉上呈現(xiàn)一抹柔和。
“吃飯沒?”
將近傍晚時分,暖陽已落,車道上一輛輛車呼嘯而過,颳起一陣陣寒風(fēng),羅靜怡擡頭仰望著風(fēng)尚大廈拿著手機(jī)的手微微收緊,說出的話帶著顫意。
“吃了。”
何書弘自手機(jī)裡能聽到羅靜怡那邊車的喇叭聲,一般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在家裡纔是,看了看落地窗外飄起小雪,問了一句。
“你現(xiàn)在在外面?”
“是,在你公司樓下。”
何書弘擰起了眉頭,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果然見細(xì)雪紛飛中立有一抹小小的身影,雖然看不清,但他知道是她。
這麼冷的天,還呆呆的站雪裡,這個小傻瓜。
“你等等。”
掛了電話,羅靜怡再次仰頭往上張望,心底一遍荒涼。
如果她真的與鬼魂結(jié)了冥婚,她和何書弘怎麼辦?
羅靜怡心底雜知得很,就這樣擡頭盯著風(fēng)尚大廈看,雪花漸漸在肩頭積了薄薄的一層,天氣再冷也不比心涼。
何書弘很快就下來了,英俊的臉在看到心愛的女子綻放小小的笑容,同時心頭爬滿心疼。
“這麼冷的天站這裡做什麼?”
何書弘才注意到羅靜怡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他好看的眉頭蹙起,溫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問著。
“怎麼了?”
羅靜怡終於將視線落在他的臉上,臉上再沒有以往看到他時的輝光。
“我有事情問你,你能老實(shí)回答我嗎?”
何書弘注意到她今天很不對勁:“你說吧。”
羅靜怡將自己的手從他大堂裡抽回,緩緩開口。
“晚上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你?還是說有鬼上了你的身。”
縱然何書弘遇事再如何鎮(zhèn)定自若,沉著冷靜,被她一句話也說得微微變了臉色同,他稍稍偏過頭,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你在說什麼,什麼鬼不鬼的。”
“你還想騙我嗎?”
羅靜怡聲音高了好幾個調(diào),語氣裡隱有怒火與心痛,見他不說話,接著說道。
“晚上的你和白天的你根本就是兩個人,你還想瞞我多久。”
何書弘知道這一天終會到來,只是想不到會到的這麼快,在他絲毫沒有準(zhǔn)備的情況下,語言再多也都是蒼白的了,他漂亮的眸子緊盯著眼前努力忍著眼淚的女人。
“是,白天的我和晚上的我的確是兩個人。”
羅靜怡心中一陣絞痛:“他是誰?”
何書弘臉色也很不好看,牽起羅靜怡的手:“這裡冷,我們找個暖和些的地方說吧。”
她已經(jīng)冷得鼻子都通紅了,也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
何書弘帶羅靜怡經(jīng)過總裁特殊通道到了他私人休息間,將暖氣開到最大,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羅靜怡在外面站了有一段時間,雙手都已經(jīng)凍僵,緊握著熱水懷取暖,雙眸投向何書弘。
何書弘望向她,淡淡開口。
“從小我就一直有白血病,生命垂危的時候姑姑讓我和他立了血盟,我的身體晚上屬於他,白天仍然屬於我,只有這樣我才能一直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