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深拿起碎布看了看,將血跡對準鼻子聞了聞。
“你不是說李飛揚不在這個島上嗎。”
夏子依也滿頭疑問:“當時的確不在這個島,不知道他的東西怎麼掉這裡來了?”
難道是李飛揚負傷飛天,經過這裡的時候不小心落下的?
也不對啊,當時李飛揚和洛宸皇對戰的時候衣服並沒有破損,不過可能是從上面掉下來被樹枝勾破的呢。
夏子依往上看,上面就是枝繁葉茂的樹幹,看來從上面掉下來被樹枝勾破衣服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她低頭望向木深,他蹲下身體在草叢上認真看著什麼東西。
他開口:“你過來看看。”
夏子依走了幾步站在木深身邊,往草叢上看去。
“這裡怎麼會有血跡?”
“證明有人來過這裡。”
木深回答完把沾有凝固血跡的一根草折斷,聞了聞草上的血跡開口。
“血是李飛揚的。”
“你怎麼知道血就是李飛揚。”
他該不會也和洛宸皇一樣,都是殭屍吧。
“我天生對味道非常敏感,幾乎我聞過的味道下一次再聞到都能認得出來,每個人的血味都是不一樣的,李飛揚的血味我聞過,所以我知道這就是他的血。”
“哇,你的鼻子比狗靈多了。”
離奇的事情太多,木深的這個說法夏子依還是全信的,如果不是他天氣味覺獨特又怎麼能調得出這麼好喝的酒呢。
夏子依發現自己脫口而出的這個比喻太不禮貌了,趕緊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語文太差,比喻錯誤。”
木深低低一笑,看起來是真的不在意:“沒關係。”
其實夏子依和木深相處很自然很舒服,因爲她完全把木深當成一個女人來看等,因爲他長得實在太美了,再加上他溫和的笑容,夏子依還是挺喜歡和他呆一起的。
木深稍稍彎下腰,一雙美眸四處轉動,最後他往前又走了幾步腰變得更下了,只見他又伸出手摺了一截野草。
野草上面依然有一坨凝固的血跡,他又聞了聞,然後站直身體一直往前走了幾步。
夏子依緊緊跟在他的身後,發覺草叢中每隔一小段距離就有這樣沾著鮮血的草,但方向不是直的。
“跟著這些血跡一直往前說不定能找到李飛揚。”
木深語氣有些激動。
夏子依輕輕一笑:“嗯,總算有個希望了。”
夏子依心裡其實很擔心李飛揚,心裡暗暗祈禱著他一定不要出事。
兩人低著頭彎著腰隨著野草中蜿蜒的血跡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到達一處草木茂盛的綠林中血跡沒了。
“怎麼又會沒有了呢。”
木深也是一副疑惑的樣子:“我們再找找。”
夏子依點頭:“你往這裡看看,我往這邊。”
“行,別走得太遠了。”
“好。”
夏子依跨腳越過一處高聳的草堆,突然整個人就像掉進了坑裡一樣,她尖叫一聲,還沒有走遠的木深走過來想要拉住她。
他好像也踩了空,兩人都往下面滾落。
高聳茂密的草叢將兩人吞噬後又恢復原樣,靜得像畫面似的沒有半點的異樣和生氣。
夏子依在前,木深在後,兩人就像掉了下水道一樣,順著通道一起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