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揚轉過頭,對她露出傾城一笑:“臭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命中註定的妻子。”
夏子依急了,這水潭很深,看起來很危險:“你在胡說什麼,快上來。”
李飛揚轉過身面對她,腿在一步步後退,還是在往潭中央移動:“反正在我心裡,你已經是我老婆了,夏子依,不準忘了我。”
潭中的水將他修長的身軀完全淹沒,連一絲頭髮都不剩,就像野獸將他吞入腹中不見一點痕跡。
“李飛揚……”
夏子依急呼一聲衝向前也撲進了水裡,潭中清澈的水忽然全部變成了鮮血,紅得觸目驚心,彷彿這全部是由李飛揚的血肉絞成的。
“啊……”
夏子依雙眸忽地睜開,圓瞪的水眸滿是恐懼,入目是錦園熟悉的天花板。
沒有李飛揚,沒有血色紅潭,只是一個夢,一個讓她很不安的夢。
“醒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磁性男聲,她腦袋逐漸清明。
想起在無邊的黑暗中被人一口一口啃咬著身體,四肢百骸就傳來火辣辣的痛,呼吸變得粗重,心底的恐慌並沒遠去。
“洛宸皇,真的是你嗎?”
在被人一口口啃咬著身體承受著極刑,她腦中反覆出現的也是這三個字,擡起頭,果真是熟悉的俊容。
“是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洛宸皇睡在她的身邊,長臂將她往自己貼緊,彷彿恨不得將她嵌入血肉裡,眼裡有著夏子依看不懂的東西。
他抱得太緊,她有些不舒服,出聲提醒。
“你弄痛我了。”
洛宸皇的手鬆了鬆,還是將她桎梏在懷裡。
夏子依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完好無缺。
怎麼可能,被人當包子啃,不死也該是一身傷纔對啊,難道與那個夢有關?
不過,在這個霸道的男人面前問另外一個男人,而且這另外的男人還是他的死敵,好像不太好。
正在夏子依想著如何開口時,洛宸皇似是能感應到她的想法。
“是李飛揚救了你,對不起,我來晚了。”
如果不是他來晚了,她又怎麼需要李飛揚——捨命相救。
她沒聽錯吧。
夏子依不敢置信,高高在上,狂妄自大,盛氣凌人的洛大總裁平日帶著冰氣的深邃五官溫和了下來。
在對她說:對不起,彷彿他真的做了什麼很對不起她的事似的。
不過,在她痛不欲生的時候,她是真的好希望他能及時趕來,覺得在他冰冷的懷裡一定很安全。
就像現在,好像天塌下來也不怕,因爲有他頂著。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安全感?
呸呸呸,跟一個隨時將她吸乾血的殭屍講安全感,她腦子一定進水了。
“沒關係。”他本來也沒有一定要救她的義務。
洛宸皇見懷裡的人兒臉上表情變化多端,一會驚訝一會懊悔的,俯頭將薄脣印在她緊緊皺起的眉頭。
然後落至弧度極美的眼瞼,高挺的小巧鼻尖,桃紅色的脣瓣。
他的脣帶著股讓人神魂顛倒的魔力,也許被他調教習慣了,夏子依下意識閉上雙眼。
他的脣像他的人一般冷冰冰的,獨屬於他的氣息瀰漫著寬敞的房間,不僅身體連她的心也跟著變得柔軟,腕似白蓮藕的纖臂不自覺環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