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這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喬小姐出事,我是有責(zé)任的。”
嘆了口氣,沈?qū)幩m然嘆息,可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痛心的模樣。畢竟她現(xiàn)在和霍擎琛還隔著一個手機(jī),無論沈?qū)幩觞N裝模作樣,霍擎琛都不可能看出什麼端倪。
畢竟,霍擎琛連沈?qū)幩哪樁伎床坏健?
“沈小姐沒必要自責(zé)。”
聽到沈?qū)幩煌5脑谧载?zé),霍擎琛不僅沒有生出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反而覺得厭煩。一件事情反覆的說來說去,霍擎琛的耐心都被用完了。
“怎麼可能不自責(zé)呢?”
沈?qū)幩謬@了一聲氣,彷彿有一朵愁雲(yún)正聚集在她的頭頂。
“我放心不下,打算今天去看看喬小姐,不知道喬小姐方便不方便?”
明明是要去探望喬茗,可沈?qū)幩@個電話卻是打給了霍擎琛,這叫霍擎琛覺得不自在。他好歹也看過那麼多人心叵測,怎麼可能不清楚沈?qū)幩倪@點(diǎn)兒小心思?
明面上說是要去看看喬茗的情況,其實(shí)只是爲(wèi)了能夠多和霍擎琛見上一面。
可這話說出來,畢竟是沈?qū)幩囊环囊猓羟骅〔惶镁芙^。
不如自己找個由頭躲出去,讓沈?qū)幩緵]有和自己相遇的機(jī)會?不,霍擎琛不放心,只留下沈?qū)幩蛦誊鴥蓚€人相處,霍擎琛怎麼可能放心得下?更何況,喬茗現(xiàn)在還受著傷,行動不便。
“喬茗今天受傷,的確沒有上班,在家修養(yǎng)。既然沈小姐有心,就放心來吧。”
總不能駁了沈?qū)幩暮靡猓羟骅∽灾约汉蜕驅(qū)幩幕槭掠卸帱N重要,他不能拿這個做賭注。
再說,昨天霍擎琛當(dāng)著沈?qū)幩拿嫣岢瞿屈N多無理的要求,可沈?qū)幩獏s都一口應(yīng)下,今天霍擎琛也不好意思回絕沈?qū)幩暮靡狻?
“好。”
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沈?qū)幩那榭梢哉f是很不錯了。她的臉上瞬間掛上了笑容,就好像沈?qū)幩哪樦皇且粔K幕布一樣,想換上什麼樣的背景就能換上什麼樣的背景。
“那我就先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不打擾沈先生了。”
既然能夠見到霍擎琛,那沈?qū)幩矝]必要執(zhí)著於和霍擎琛打電話。她草草的掛了電話,立即吩咐下人去買了一些補(bǔ)品,好給喬茗送去。
當(dāng)然,做事少有紕漏的沈?qū)幩膊粫泦锑洁剑F(xiàn)在摸不準(zhǔn)霍擎琛的喜好,卻是能夠摸清楚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會喜歡些什麼。
只要能夠討喬茗和喬嘟嘟歡心,沈?qū)幩湍軌蛴懟羟骅〉臍g心。
想到這裡,沈?qū)幩男牟挥傻脹隽艘粵觥J颤N時候她要淪落到這種討其它女人歡心的地步了?
明明沈?qū)幩谝獾氖腔羟骅。瑓s不得不因爲(wèi)霍擎琛在意喬茗而愛屋及烏。
感慨只有一陣,沈?qū)幩芸炀推綇?fù)好自己的心情。她知道,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能執(zhí)著於小的不滿。所有值得忍耐的成功都必須去忍耐。
愛情如此,事業(yè)如此,人心也是如此。
換了身紫色連衣裙,整個衣服的剪裁都恰到好處的體現(xiàn)了沈?qū)幩难怼5植恢领短^吸人眼球,這一次沈?qū)幩獙W(xué)會了低調(diào)。
畢竟如果目的過於明顯,也是會招惹來男人的厭煩。所有事情,都必須剛剛好,多一份不能,少一分不行。
坐上私家車,沈?qū)幩乃季w已經(jīng)萬千飛舞。如果早一些,比喬茗更早的出現(xiàn)在霍擎琛的面前,早早的告訴霍擎琛自己的存在,那麼如今的場面是不是就不會出現(xiàn)。
如果早一些站在霍擎琛的眼前,那麼現(xiàn)在得到霍擎琛在意的就不會是喬茗,而是沈?qū)幩恕?
可世事就是這麼不如人意,當(dāng)沈?qū)幩鹊阶约鹤銐蛲昝赖臅r候再出現(xiàn)在霍擎琛面前,時間已經(jīng)遲了。
正確的人,卻不是正確的時間。時間遺憾這麼多,偏偏叫沈?qū)幩s上愛而不得。
不,她有哪一點(diǎn)比不過喬茗?即便喬茗已經(jīng)爲(wèi)霍擎琛生下了孩子,不還是照樣無名無份的待在霍擎琛身邊?
這一次,沈?qū)幩粌H讓喬茗無名無份,更會叫她徹徹底底的消失在霍擎琛眼前。能配得上霍擎琛的,只有她沈?qū)幩蝗恕?
來到了霍家莊園,沈?qū)幩澳_下了車,後腳就看見冷川早早的在臺階處候著。
“沈小姐。”
鞠躬彎腰,冷川已經(jīng)給了沈?qū)幩銐虻淖鹁矗鏌o表情的看著沈?qū)幩难e也開心不起來。
爲(wèi)什麼霍先生要結(jié)婚的女人是沈?qū)幩兀繐?jù)冷川調(diào)查,沈?qū)幩诿碌娜ψ友e名聲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這樣一個有心機(jī)而且用心不純的女人,如果真的嫁進(jìn)了霍家,那就只會是個禍害。可禍害又如何呢?兩家的親事已經(jīng)定下,任是霍擎琛也無可奈何。
“我來看看喬小姐,她怎麼樣了?”
沒有一上來就說要去見霍擎琛,沈?qū)幩溃芏嗍虑椴荒苄募薄K⑿χ鎸浯?,看起來不再像是之前一樣盛氣凌人。
“喬小姐現(xiàn)在在臥室休息,我現(xiàn)在這就去把喬小姐請出來。”
聽到沈?qū)幩@麼關(guān)切的詢問喬茗,冷川也不去妄加揣測這個女人的心思,只是口口聲聲說著要把喬茗找出來。
“不用了,既然阿茗受傷不方便行走,我去找她就好,你帶路吧。”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已經(jīng)反客爲(wèi)主。沈?qū)幩溃绞沁@個時候,就越是要體現(xiàn)出自己的體貼和對喬茗的善意。
冷川是霍擎琛身邊最親近的人,雖然他只是個下人,但也是最瞭解霍擎琛的人。只要能夠得到冷川的好感,那麼拿下霍擎琛也不在話下。
“是。”
客人的要求,冷川只有聽從。
“對了,這些是給阿茗的補(bǔ)藥,還有這些是給嘟嘟的禮物,我不太方便拿著,還請勞煩你了。”
擺擺手,沈?qū)幩乃緳C(jī)連忙把東西奉上,冷川看了一眼,很是驚訝沈?qū)幩谷粵]給霍擎琛準(zhǔn)備禮物。
但同時冷川也覺得少了一樁麻煩事兒,畢竟霍擎琛對於禮物這種東西並不在意,很多時候都是隨意處置了—除了喬茗小姐送給霍先生的禮物,每一件霍擎琛都是仔仔細(xì)細(xì)的收藏起來。
“是。”
示意讓身後的僕人把東西都接過手,冷川看起來不卑不亢,他測過神曲,右手向前方伸出。
“請沈小姐隨我來。”
說完,冷川就帶著沈?qū)幩鶈誊P室的方向走去。
方纔霍擎琛早就囑咐過冷川,他不想和沈?qū)幩娒妫绻驅(qū)幩崞鹱约海蔷驼f霍擎琛去辦公務(wù)了。
沒想到,從沈?qū)幩M(jìn)來的第一秒起,她甚至都沒提起過霍擎琛,詢問的全部都是喬茗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