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去。林錦安也笑著說道。
自從鬼屋回來後,她們的關係似乎比之前好了許多,兩人都不是屬於很多話的人,不過應該在彼此心中的地位都發生改變了吧。
走到了寬大的牀前,她伸出手將白布給掀了起來,露出了死者的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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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就是看到極其恐怖的東西,而被嚇死的。
他的表情猙獰得使臉龐似乎都有些扭曲,而眼睛瞪得很大,眼球似乎要從裡面凸出來般,瞳孔縮小,嘴巴張開,面色發青。
誰也不知道他在死前看到了什麼,但他臉上表現出來的驚恐神色,卻可以判斷出,他定然是見到令自己覺得很恐怖的東西。
無論是什麼,都是被鬼怪所嚇死的,在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鬼氣,只是這氣息跟以前好像不大一樣,但是卻非常的相似。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孟丹慧小聲地問道,她的目光還朝著四周忙碌的同事看了眼,看到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問話,表情才自然了點。
她是個法醫,本不該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但自從無頭屍開始,一直到鬼屋裡,她現在對這些神鬼論,變得十分的熱衷。
不過導致的結果就是,她在解剖屍體的時候,會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知道了‘真相’和從來不相信‘真相’的區別。
不相信就代表沒有,而沒有的話,何來懼怕,對於解剖屍體檢查的法醫來說,那只是具屍體。
雖然她在讀法醫專業的時候,曾經也聽過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但都沒有放在心上。
以前也不是不感興趣,但是她當時不太相信這些,所有感興趣不代表她就得相信,那只是拿來消遣的。
可自從特別小組成立後,她接觸得越來越多,自然對心底更加的相信了,對鬼神也開始抱著敬畏的心態。
在解剖屍體之時,她會害怕,但是爲了查明真相,她不得不做,這也是還死者一個公道的方式,只是會讓死者有些‘支離破碎’。
“孟大美女,你可比我都著急啊?!绷皱\安笑著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少笑話我,快給我說說?!泵系せ蹧]好氣地睨了她一眼,嘴角卻是含笑的。
自己似乎比以前多話了,好奇心也重了些,或許是已經將她劃入朋友的圈子裡了。
“鬼?!绷皱\安做了‘鬼’的口型,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一臉的笑意。
“房間裡還有沒有發現其他的?”蘇羿恆看向了她。
“沒有?!绷皱\安回答得很乾脆,她知道他想要問什麼,在進來之前,她就已經想過了。
所有在進來之後,她首先就是朝房間各個角落看去,魂魄會跑,屍體可跑不了,她就是想看看死後是魂魄還在不在房間裡。
“不如先下樓去看看?”林錦安提議道,反正也是要下樓去看死者家人的口供的,看下有沒有什麼疑點。
“嗯?!碧K羿恆應了一聲,就帶著他們離開了房間,往樓下走去。
去到樓下的時候,同事已經錄好了死者三個家人的口供了,婦人還在低低地哭泣著,而兩個年輕人在安慰著婦人。
剛纔錄口供的同事,現在已經在給死者家的傭人錄口供,那是個中年婦女,看起來略微有些緊張。
林錦安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傭人,發現她眼神有些閃爍,偶爾回答問題的時候,她要想一會,還會偷偷地用餘光打量死者的家人。
明明是鬼物所爲,可爲何傭人會有這樣的表現,難道是她隱瞞了什麼事情?或者是死者的家人也知道的?
蘇羿恆的手裡拿著死者家人的那份口供,但是他此時沒有專注去看口供裡的內容,而是在悄悄地注意著傭人的舉動,她似乎想要隱瞞些什麼。
“我看看。”林錦安不再看向那個傭人,而是看起了他手裡拿著的口供。
死者的兒子和女兒的口供沒有什麼,就是當時他們並沒有在家裡,而是在今早他們的母親發現出事後,纔打電話讓他們趕快回家的。
至於他們的母親,口供裡則是說,在昨晚還是好好的,他們夫妻二人沉沉睡去,夜裡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在第二天早上之時,婦人卻看到自己的丈夫,瞪大著一雙眼睛,表情十分的恐怖,嚇得她尖叫出聲,甚至從牀上跌落下去。
發現他死了之後,她尖叫著衝出了房間,而傭人聞聲趕來,在見到死者的屍體後,也尖叫了一聲,還癱軟在地,好一會才爬起來。
她馬上就報了警,接著就給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打了電話,讓他們馬上趕回家,在電話裡也沒有說清楚什麼事情。
當時的她被嚇得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說話磕磕巴巴的,剛開始一句話都說不全。
他們在口供裡也沒有發現什麼,唯一的可疑就是這個傭人,還有死者的家屬,好像也在刻意隱瞞些什麼似的。
這些人隱瞞的事情就算沒有必然的關係,肯定也有間接的關係,或許那就是唯一的線索。
不止是他們兩個看出了傭人的不太正常,連孟丹慧都察覺了,但是他們都沒有出聲,她自然也不會打草驚蛇。
萌寶看起來比較好動,看似是在玩東玩西的,但是他那雙眼眸卻是閃過一些的狡黠,不時地注意傭人的舉動,他也覺得她肯定隱瞞了什麼。
由她不時地看向死者家屬的情況來看,死者的家屬肯定知道她隱瞞的事情,但是死者家屬卻沉浸在悲傷中,滿臉的悲痛,也沒有往傭人身上看。
現在的情況下,還不能判斷死者的死因跟他們完全有關,不過他們爲何要隱瞞某些事情呢?
這個疑問同樣是他們三個人的疑問,什麼樣的事情,在死者家屬和傭人知道的情況下,而不能讓警方知道的。
林錦安坐在了一旁,目光悄悄地打量他們幾個。
他們看起來不像是用了某些手段害死了死者,不過也不能單靠表面看人,也許他們都藏得很深。
死者的身上沾染了鬼氣,而這別墅裡也有鬼氣,但也不能夠說完全不會是人爲的。
比如請鬼,但是往往會付出很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