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1-9 18:49:22 本章字數:12615
碧兒朝璃月甜甜一笑,“小姐,你還沒有用早膳?”
宗政無憂將手中提著的食物交給碧兒,朝著璃月說道,“寶貝,一路提來,可能都有些涼了。睍蓴璩曉”
“那碧兒先去熱一下,小姐,你稍等一下。”碧兒接過,在阿蒙的指引下往廚房走去。
璃月腳步還未動,只見宗政無憂身後的幾人緩步走了過來,齊齊的朝兩人行禮。
“屬下參見皇上,參見的皇后娘娘。”
“都起來吧。”璃月擡手,怪不得這幾個人那麼眼熟,一身粗布麻衣還真沒有認出來。沒想到,這麼快宗政無憂已經聯繫上璃國的黑羽軍。
璃月朝幾個孩子招招手,帶著孩子們朝內院而去。
“皇上,屬下此次,帶了三百暗衛。”
宗政無憂點點頭與幾人往書房而去,人員在他的預計的時間全部到位,接下來,就要看怎麼部署了。
不一會,碧兒端著熱氣騰騰的早膳往屋裡走來,璃月頓時感覺腹內空空如野,餓的感覺更加強烈,拿起來就是沒有吃像的狼吞虎嚥。好像,最近的食量也有些大的驚人。
碧兒也沒閒著,將衣櫃裡所有的東西全都翻了出來,散散陰黴之氣,很多被褥都是全新的,可能還沒有來得及用,李氏一家便舉家遷居避難去了。
吃飽喝足,璃月伸了伸懶腰,緩緩站起身來,在院子裡無所事事的遊蕩,帝都最美的就要屬這兩個月份,到處都瀰漫著花香,緩步走到一座閣樓上,流金一般的陽光照耀在欄桿上。
坐在欄桿一側的長凳上,朝頭頂的這一片天空望去,純淨的湛藍色,一如水洗一般,陽光太過耀眼,不禁擡起手遮住的頭頂上炫目的光芒。
同一片藍天之下,遙遙幾千裡之隔的地方,彷彿已經遙遠到的世界的彼端。
“霜華哥哥,今天的天氣很好!”
西門霜華淡笑一下,“我感覺得到。”暖陽落在他的身上,溫暖而靜謐,如果,不是他的身邊多了一個永遠都有一堆問題的花莜茹,他的世界,會更寧靜。
“霜華哥哥,我爹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很偉大的人,如果,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會的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我不懂,爲什麼他明明有機會和我娘在一起,他硬要選擇分開呢?”
“因爲,他覺得短暫的相守,將來生離死別,會讓你娘更痛苦。”
花莜如沉默了一下,“霜華哥哥,你能告訴我,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嗎?”如今的她就像一張白紙,每天都會問許多爲什麼,想迫切的知道她未知的一切。
“愛只能在心底深處,那種酸甜苦辣,自己才能體會。”
“你愛過一個人嗎?”花莜茹擡起頭,陽光剛好從西門霜華的發間穿過,她無法移開目光,爲什麼,看著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的霜華哥哥,她的心,也好像擰成了麻花。
一隻小手頓時伸了過來,按在西門霜華的眉心,想要展平那些凝聚不散的愁緒。
“我很愛很愛一個人。”西門霜華握著只小手,擡起頭,朝一個方向注視著,那是梅林的方向,此時,花已凋零,猶如枯樹。
“我明白了,愛一個人,是痛苦的。”花莜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是很幸福,只要想著她,你就會覺得,生存的意義,你就會情不自禁的感覺到溫暖,就如這陽光一般,感覺,她無時無刻不在你的身邊。”
花莜茹低頭,原來,愛一個人竟然就像這陽光的感覺,緩緩擡起手,看著照耀在手心裡的陽光,調皮的抓了一下,不禁失笑,手心裡空空的,她什麼也感覺不到。
“少君,今天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桃子在一旁輕聲的說道。
“霜華哥哥,走吧。”花莜茹拉起西門霜華,朝殿內走去。
西門霜華坐下身來,聞到飄來的味道,不禁皺眉。
桃子站在一旁邊,不敢多發一言,不時的朝花莜茹投去的求救的目光,少君的樣子,看起來陌生極了。
“霜華哥哥,來,你嘗一下,這可是的東瀛的美食,前幾天,我和桃子一起去外面玩發現的,特意拿來給你嚐嚐。”花莜茹將筷子遞給的西門霜會。
西門霜華沒有擡手,小茹的聲音是從的他的對面傳來的,而不是他的側面。
“這些東西你喜歡的話一個人吃吧,我喜歡驢肉的味道。”
桃子聽這話,頓時一慌,她們今天跟本就沒有準備燉驢肉!
“不,我不喜歡吃那個,你陪我一起吃這個。”花莜茹倔強的說道。
桃子跟她說了,爲什麼霜華哥哥喜歡吃驢肉,可是,這也不見得,就是霜華哥哥喜歡吃的,愛一個人,也一能這樣啊,就連吃食都要爲了她而改變了。驢肉,她不喜歡,超級不喜歡。就算是,有一天,她真愛上了一個人,也不會爲他天天吃驢肉!
“坐回你的位置。”西門霜華的聲音淡漠的傳來。
“不!我就要的坐這!明明是空的,而且那個人永遠也不會來,我爲什麼不能坐!”花莜茹死犟。
西門霜華緩緩站起身來,“桃子,以後小茹小姐的膳食,給她送到房裡去,我的照舊。”
桃子立即跪了下來,顫抖的應了一聲,“是,少君。”
花莜茹看著那道冷漠的背影,心裡委屈極了,霜華哥哥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對待過她!空曠的霜華殿內,最顯眼的擺飾便是那張畫,畫上的女子的確美豔,可是,也不至於能讓一個人愛成這個樣子。
愛這個字,簡直就是毒藥!
花小茹氣呼呼的站起身來。
“小姐,你去哪?”桃子立即追了上去。
花莜茹咬著下脣不出聲。
“少君真的怒了,小姐可知,龍有逆鱗,而璃月小姐,就是少君的逆鱗,唯一這個事情,小姐是觸不得的。”桃子苦口婆婆心的勸道,在她的眼前,到從小茹小姐來了之後,少君已經改變了很多了。
花莜茹深吸了幾口氣,轉走走到一旁的桌子前,一個人吃著桌上的東西。她一氣之下,就想回雪域,還好桃子攔了她一下,她回去了又能怎麼樣?娘已經不要她了,如今,她就剩霜華哥哥一個親人。
“小姐先吃吧,奴婢再去給少君準備早膳。”
“桃子!”花莜茹突然喚了一聲,“那個叫璃月的,她究竟有多好?”
桃子淡淡一笑,“一個人如果喜歡一個人,不是講究她有多好,有多美。即使她在別人眼裡,猶如草芥,但是在少君的眼裡,她就是海底珍貴的血珊瑚,任何珍寶,都不及時她的珍貴。”
花莜茹懵懂的看著桃子,久久之後,似乎明白了一點,輕輕的點了點頭。乖乖的將身子挪身一旁,把那副被她藏起來的空碗筷擺到桌上。
西門霜華並沒有走多遠,怔忡的停下腳步,他的心裡,還是有一股執拗,既始,當初是那麼決然的離去了,可是心裡,還是放不下的。
璃月,你還好嗎?
花莜茹匆匆的用了一些早膳,雖然她知道西門霜華在哪,但是還是沒有去打擾他,而是回到自己的宮殿裡,潛心的研究著娘留下的那本醫典。
原來,她孃的身份竟然是東瀛的國醫,當年,爲了的治好皇后的病,不惜去南疆的借蠱,這一去,便是三年,當時,很多人以爲,娘被當成奸細抓住,永遠也不可能回來了,可是在三年後的一天,娘回到東瀛,還帶回了續命蠱,然而,她爹也尾隨而至,後來,就發生了以後的事情。
那三年,在南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無從得知,但是孃的醫術,在東瀛是無人可及的,她雖然不如孃親,但是這十八年,在孃的悉心教導下,也得盡真傳。
雖然在木屋的時候,娘曾經檢查過霜華哥哥的眼睛,傷的很嚴重,但是,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一定會讓霜華哥哥重見光明!這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心願。
她隨著霜華哥哥回到皇宮後,就住在孃親曾經住過的醫閣內,這裡有大量的醫典,她每天都要認真的翻上幾本,雖然,一無所獲,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相信,有一天,她會成功的。
——
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璃月慵懶的睜開雙眸,順勢靠在宗政無憂的懷裡。
“怎麼在這裡睡著了?”宗政無憂心疼的將璃月抱了起來。
“陽光太暖,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個盹兒。”璃月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
“午時都過了,不餓嗎?”宗政無憂寵溺的聲音響起,他一直在忙,才一會時間沒有盯著她,就偷偷的跑到這裡,連午膳都不記得吃。
璃月點點頭,瞇著雙眼看了一下天色,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
宗政無憂抱著璃月朝正廳而去,只見桌上擺著幾個冒著熱氣的小菜。
“你也沒吃?”璃月詫異。
“忙到現在,剛好陪你一起。”宗政無憂筷子遞到璃月的手裡,自己也坐在一旁。
璃月燦笑一下,端起碗開吃,餓死了都!
“味道合不合口味?”宗政無憂輕聲詢問。
“不錯。”璃月點點頭,筷子都不停一下。感覺到,一道目光一直盯著她,擡頭,正好碰到宗政無憂好似很心疼的神色,她得適應才行啊,一天到晚要是真被他養的,非他做的菜不吃,那他不得累死?
“無憂,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嬌氣。”
“可是,你在我的心裡,就是那麼的嬌貴。”宗政無憂拭去璃月脣角的菜汁。
璃月無語,低頭吃飯心裡還在樂,真是敗給他了。
“晚上,我親自己下廚。”宗政無憂端起碗,慢條斯理的吃著。好像,不管什麼事,他都能有這麼優雅的姿態,除了碰到璃月和幾個孩子的事情,你絕看不到他的驚慌的模樣。
“你忙完了嗎?”璃月不禁的問道,他們現在可是在花纖陌的眼皮子底下啊,雖然的樊城在控制之中,這也還是有十萬之衆的大軍包圍之中。
“花纖陌斷然不會的做出消耗勢力的事情,已經派了他身邊的人去潛入樊城,一切盡在控制之中,到是帝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得住十天了。”
璃月燦笑一下,一個宗政無憂,千年的老狐貍,只有他算計人家,沒有人家算計他的份,再加上一個陰招不斷的宗政子默,帝都的局勢,已經在控制之中。
“這一次,多虧心子默先潛入帝都,攪亂了一池清水。”宗政無憂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事情能夠這麼順利的按計劃行事,子默功不可沒。
“可是,他也差點把命搭上去了。”璃月感慨一聲。
氣氛頓時隱入沉默。
“寶貝,咱們晚上,吃八寶魚好不好?”宗政無憂突然話鋒一轉,別有深意的看著璃月。
“好啊!”璃月不假思索的迴應道,可是看到宗政無憂的眸色,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呃,好像不太好吧?
宗政無憂點點頭,一副的悠然自得的模樣,將碗筷推到一旁。
“你不吃了?”
“我有更好吃的。”
你妹的!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直接,這麼露骨,這麼得瑟?!
“我還沒吃飽!”璃月端起碗,對著桌上的東西,就是一陣狂掃。
“寶貝,夠了吧?”
“不行,我喝碗湯。”
“還要?”宗政無憂將湯盆端到一旁,那雙眸色中,帶著難喻的風情。
偏偏,遇上個不解風情,只一心填肚子的,“還要!”
他不甘心,非要把他的小野貓培養成解語花不可,“寶貝,你想要多久?”
“噗!”璃月噴了宗政無憂一身,捂著嘴角,看著端正坐著的宗政無憂,心裡暗忖一句,有你這麼邪惡的嗎?突然,一抹笑意浮現在眼底。
“無憂,你沒事吧,我幫你擦擦。”那雙小手,拿起手絹朝那片湯漬拭去。
左擦擦,右擦擦,上擦擦,下擦擦……
宗政無憂突然握住那雙惹火了猶不自知的小手,輕輕一帶,將璃月拉入懷裡,站起身來,朝房間快步而去。
“無憂。”璃月緊緊的抓住他腰間的衣服,眨眼間,兩人已經來到房內。
一陣風一般,門被他用力的關上,她的腳剛一落地,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脣齒相貼,氣息緊密的交匯在一起,親密無間。
“寶貝,你在惹火,你知道嗎?”他遊移到他的耳跡,帶著濃重的鼻間說道。
璃月不理會他,那隻小手,順著溼潤的衣衫向下而去……
“無憂,如果剛剛就是惹火,如此這般呢?”
宗政無憂托起她的身子,吻再次覆了上來,沿著她細嫩如玉的脖頸一路下向,啃噬,碾轉,不休,不止……
這一次,幾乎沒有太多磨嘰,將他的小野貓壓在牀上,用他的瘋狂來告訴她,惹火的後果。
璃月無力的靠在的宗政無憂的懷裡,微微有些急促的氣息噴薄子宗政無憂的脖間,不禁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將懷裡的人兒緊緊的摟在懷裡。
午後的陽光斜斜的照在窗戶上,落下一片溫暖,如同飄在人心尖的上的羽毛,那般柔軟。
突然,懷裡的人兒伸出一隻手來,指頭一個一個的豎了起來,然後,又極其迅速的握成拳頭,手指頭,又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這樣,反覆了三次,看的宗政無憂一陣呆愣,他的小野貓,在算什麼呢,這麼認真。
璃月終於得出了一個結果,拼命的捶著宗政無憂的胸膛。
“寶貝,你怎麼了?”宗政無憂緊張的看著懷中的人兒,心裡滿是關懷。
“無憂,我,我那個沒來。”璃月擡起頭,表情糾結的簡直無法形容了。
宗政無憂頓時冷靜下來,“寶貝,按日子,今天才剛滿一月。”
“可是今天沒有來的感覺啊!”璃月悲痛的說道。
“誰說沒有呢,也許一會就來了,乖,我幫你看看來了沒有。”
啊!璃月心中一驚,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宗政無憂探頭出來,輕輕的將璃月環入懷中,他的眸色,再一次被慾望佔滿。
“無憂,不要,咱們可能,又有一個小寶寶了。”璃月堅持著,那雙小手抵在他的胸前,不能讓他再靠前一分,可是,她感覺,她已經快要守不住了。
“寶貝,別怕,我就放在那,不會動的。”
璃月眉宇緊緊的皺著,彷彿有著散不去的鬱結,她的心裡,說不出的感覺,期待,害怕,還有一點點僥倖,也許,這只是虛驚一場。
“寶貝,咱們做好準備,不管是什麼結果,一起面對,好不好?”宗政無憂的心裡也不見得就平靜得下來。第一位的,當然是不想他的小野貓再受生產之苦。
璃月最終釋然,緩緩的摟著宗政無憂的脖子,眼中不禁有些哀怨的看著宗政無憂。
“如果,真的有了,你又要辛苦幾個月了。”
“我的辛苦和寶貝的辛苦比起來,一點也不重要。”宗政無憂的十指穿過她的發間,掂在她的頸後,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無憂,你可以柔一點。”
宗政無憂心中一喜,像是得到大赦一般。
璃月緩緩閉上雙眼,好有一種被託入雲端的感覺,全身上下,都被那中軟綿的觸感包圍著,連同她自己也沒有一點重量,輕柔的如同與雲融爲一體。
暮靄時分,宗政子默一身酒氣的踏入的府門,只見他的身後,跟著的一個鬍子頭髮白了一把的老者,那人提著個藥箱,緊隨其後。
璃月的心頓時提到了噪子眼,自從宗政無憂起牀後,通知在外的子默帶個的靠譜的大夫回來時,她的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不管怎麼樣,就連晚上的八寶魚也只是吃了兩口便沒有一點食慾了。
“少夫人,請將手給老夫。”
璃月擡起手,有些顫抖,不禁將目光投到宗政無憂的身上,那抹笑意比哭還難看。
宗政無憂從身後摟住璃月,暗暗握緊了她的另一隻手。
那老者,仔細的確認了一翻,捋了捋鬍子,目光朝宗政子默望去,“李老先生,李公子,恭喜恭喜,從我行醫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少夫人這是有喜了。”
璃月的心,就像綁了個石頭一般,頓時沉到谷底,但是,隨即也淡定了下來,知道了結果,終比吊在心裡要強得多,抽回手,不禁的往小腹摸去。
“寶貝。”宗政無憂喚了一聲,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究竟哪句話才能表達此時的心情。
“你又要當爹了。”璃月帶著一絲酸澀,不是不喜歡這孩子,而且是又來的太沒準備。
宗政子默拉著那個代付,又是道謝又是激動的,看起來,比孩子爹還興奮,不過,也正常,人家可是親爺爺,哪個老人不希望自己多子多孫。
“恭喜李老先生,又要添孫子啦。”
孫子?宗政子默感覺怪怪的,笑著打哈哈,“是啊,是啊,這是一點小意思。”
“多謝李老先生,如今雖然喜脈還弱,母子均安,若有需要,我定然隨傳隨到。”
“多謝,多謝。”宗政子默笑著將人親自送了出去。
宗政無憂扶著璃月,兩人緩步朝屋內走去,不時的往璃月的肚子上摸一下,褪去了那些複雜的心思,剩下的,就只有歡喜。
幾個孩子頓時追著跑了進來,擠在璃月身旁。
“孃親,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啊?”鳳凰期待的問道。
“孃親也不知道,不過,再等幾個月,生下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幾個孩子頓時露出失望的神色,還要等幾個月啊,那麼久。
“你們想要小妹妹,還是小弟弟?”
“小弟弟!”鳳宇和鳳卓同時答道。
“小妹妹!”鳳凰與嶽靈兒也不甘落後。
“不要吵著孃親休息,去外面玩。”宗政無憂將璃月扶到牀上,立即朝幾個孩子下了逐客令。
只是幾個孩子剛剛跑出去,便又聚在一起,爭議著,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子的問題。
“要不,咱們下注,我賭是個小弟弟,你們要不要下注!”
鳳凰咬緊下脣,面露難色,她可是有自知之明的,逢賭必輸。
嶽靈兒柳眉一揚,“賭就賭,怕你了,我就賭是個小妹妹。”
鳳宇立即站到鳳卓身旁,看來是統一戰線了,沒想到,鳳凰也擡起腳步站到了鳳卓的身側,幾個孩子頓時傻了眼。
“鳳凰你!……”突然嶽靈兒好像明白了什麼,朝鳳凰的豎起了大拇指。
鳳宇與鳳卓兩人的臉色頓時黑了,這是有什麼預示嗎?鳳凰可是有賭必輸的,小鳳凰,你這是爲了贏,不惜打迂迴戰術啊!
幾個孩子的聲音傳到屋裡,璃月不禁莞爾一笑。
“你要賭嗎?”
宗政無憂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我決定了,生個公主。”
璃月眼角直抽,“你決定什麼呀,這事,是你能決定的了的嗎?”
“當然。”宗政無憂低頭,朝璃月小聲說道,“種是我下的,長什麼果自然知道。”
璃月無語,直接拿起一旁枕頭抽了過去!
書房內,幾個人影圍坐在桌旁,氣氛有些凝重。
宗政無憂環視了一下幾人,緩緩開口,“如今,計劃一定要周密,之前,我想著,回到璃國的穩紮穩打,畢竟,這些人,只有一個花纖陌和那些異族最難對付。”
“可是,如今,計劃不得不改變,有了子默的在樊城的駐軍,咱們就以樊城爲落腳點,直接打花纖陌個措手不及。”
宗政子默點點頭,“我覺得,此計可行。”
宗政無憂一掃幾人,“吳軍,三日之內,璃國的大軍,一定要全部到達的樊城。”
“是!”吳軍一臉淡然,三日足夠了,自從得出皇上的命令以來,三萬黑羽軍已經化整爲零偷偷的朝帝都的方潛伏,只等著皇上一聲令下。
“策反一事,就交給你了。”宗政無憂的目光朝宗政子默望去。
“放心,保證讓帝都再亂一次!”宗政子默點點頭。
“阿蒙,軍情任務,還有你來完成,這一次的敵人,他們都身懷異能,不到萬不得以,不要正面交鋒。”宗政無憂沉聲安排道。
“是。”阿蒙點點頭,雲中客這些年來,都是暗中行事,不會輕易的就暴露。
“事不宜遲,今天晚上,我便帶著的璃月和孩子們往樊城去。”
宗政子默點點頭,花纖陌已經派了那些白衣女子往樊城去了想必,是不想的耗費兵力便拿下樊城,再不濟也可以得到攀城的囤積的物資。
花纖陌此時,不敢挑起戰事,損耗會比他想象中的更嚴重,他認爲最難對付的人是宗政無憂,只要宗政無憂死了,所有人都不在話下。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宗政無憂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一把利刃正在悄然朝他逼近。
樊城離此處,只有兩百餘里,沿途沒有任何城池與關卡,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到達,暗中有一隊的黑羽軍護衛,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宗政無憂抱著懷中的半睡半醒的人兒,急速向前。身後,數百個黑影護著這一羣孩子,緊隨其後。
“無憂,咱們這是去哪?”璃月擡起頭,黑暗的夜色分不清方向。
“樊城。”宗政無憂淡淡的回了一句,聲音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沉重安穩。
“孩子們都在後面,很快就到了,你靠在我的懷裡,接著睡吧。”
璃月點點頭,突然感覺心裡一陣噁心,不管宗政無憂的懷抱有多平穩,可是她還是有一種暈頭轉向的感覺。
“寶貝,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宗政無憂立即停下身來,將懷中人兒放了下來。
“我噁心。”璃月走到一旁吐了起來。
宗政無憂一陣擔憂,之前懷著鳳凰和鳳宇的時候,也沒有見吐的這麼厲害過,怎麼這個,自從知道有了身孕那天,就一直的是這個樣子。吃不盡東西不說,還吐的厲害。眼看著,剛剛豐潤一點的身子,又變得消瘦,他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這也是他這一次爲什麼要急於留在樊城,速戰速決的原因。
璃月擡起頭來,感覺腳下輕飄飄的,若不是宗政無憂一直攔著她的腰身,她恐怕連站在著的力氣都沒有。
宗政無憂心疼拭去璃月嘴角的污穢,“要不要喝口水?”
璃月搖搖頭,她現一聽到吃的東西,就會控制不住噁心。
“走吧,這裡危險,完全暴露在別人的視野內。”
宗政無憂不多作耽擱,將懷裡的人兒緊緊的抱起,騰空而起。
“有人!”璃月突然喊了一聲,身體上的不舒服,讓她的感觀也減弱了不少,當她發現,最少十匹馬兒與他們迎面而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馬蹄聲已經接近,方園十里,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璃月從宗政無憂的身上掙扎著下來朝一旁的孩子們招招手,“過來。”
環視了一下四周,只見一處有個告坡,朝那些隨行黑羽軍交待道,“你們先在那處隱蔽。”
那一羣黑羽軍,頓時朝那個高坡處而去,璃月撫著額頭,靠在宗政無憂的懷裡,“你揹著我。”
宗政無憂二話不說,將璃月背在身後,“跟緊爹爹,不要怕。”
“不怕!”鳳卓沉聲說道,經歷了上一次的叢林逃生,他的膽也被練出來了,有些事情,註定要去面對的話,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鳳宇與鳳凰的不禁握緊了暗藏在身上的武器。
嶽靈兒緊隨其後,雖然岳氏心法,她才突破第四層,但是她更擅於大自然賜與的東西,刮過微風都能在她的手裡,成爲殺人武器,雖然,她現在還沒有練到家,但是,自保的能力也是有的。
“駕!”一羣白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看到對面走來的兩大四小,頓時圍了上來。
“我是好人啊!”宗政無憂立即朝圍攏的幾人的說道。
“好人?好人這麼深更半夜的去哪!?”
“姐姐,你不也是深更半夜出來的嗎?”鳳凰不禁擡起頭來,看著這些統一白色衣裝的女子們。
“好伶牙俐齒的一張嘴。”其中一個白衣女子冷笑一下,可是對上鳳凰那天真無邪的笑容,又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
“是這樣的,我內人生病了,聽說的十家集的一個名醫可以治好,我就連夜帶著內人去瞧病。要不然這兵慌馬亂的,誰願意託著孩子們出來。”宗政無憂看著幾個白衣女子,語氣十分誠懇。
“你妻子得的是什麼病?”
“時疫!”宗政無憂想都沒想答道。
的確,一些窮人在吃喝無望的情況下,便去捉一些田鼠來吃,前一時間,已經爆發過一次,所以,這些白衣女子也不陌生。
“看你也怪可憐的,一個大男人拖著病妻,又帶著孩子,我們之中,就有一位醫術超羣的,可憐可憐你,幫你治一下吧。”
璃月靠在宗政無憂的背上,緊握雙手,點真夠背的,還碰上幾個愛管閒事的!
宗政無憂暗中握了一下璃月的手,將她輕輕的從背上放了下來。
“看不出癥狀,估計是剛剛患上。”其中一個白衣女子下馬,朝璃月的方向走去。
一陣夜風颳起,平添了一些涼意,幾個孩子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爹孃的反映,遠處,高坡上的人影也不安的晃動了一下。
白衣女子嫌棄的拿起一個手帕蓋在璃月的手上,手指剛剛探向脈搏之處的時候,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道反握著她的手。
骨裂的聲音發出一聲脆響,那女子只感覺整個手臂一麻,整個只胳膊都被卸了下來,只見,剛剛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突然一躍而起,一掌擊她的要害之處。
其它的白衣女子一驚,頓時翻身下馬。
宗政無憂卻沒有給她們任何還手的能力,一道凌厲的掌風掃了過去,寒意四起。
這些些白衣女子一驚,有一些退的慢的,被掌風掃到,頓時感覺全身僵硬無比,冷意侵襲而來。還有讓她們更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原本一眼望去沒有一點風吹草動的平原上,突然涌起數百黑衣人。
“一個不留!”宗政無憂沉聲下令。
那一抹黑色,立即將白色的身影淹沒,然後,只是才佔上風,場面便混亂起來。
“列陣!”只見一個白衣女子大喝一聲。
璃月眸色微暗,頓時凝聚心神,一道疾風頓時朝那個白衣女子襲去。那女子只感覺脖間一涼,血頓時順著那道脖子緩緩的涌了出來。
到死之前她也不明白,只是一襲凌厲的風便要了她的性命,這就是岳氏心法的奧妙之處,世界萬物,皆可爲殺人武器!這一招,破了那個女子的異術。
混亂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這一支黑羽軍不愧是萬里挑一的暗衛隊,第一時間便清醒過來。戰事,沒有持續多久,數十名白衣女子死的死,擒的擒,場面已經穩穩的控制住。
嶽靈兒看著剛剛的那一幕,心中不禁感慨,如果,有一天,她也能夠像姑母一樣將岳氏心法練到這種程度,該有多好,她勉強凝聚的風,頂多只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劃一道傷口!
璃月無力的靠在宗政無憂的懷裡,這些人,必然留不得,不過,一次性消失這麼多身懷異術的人,花纖陌一定會懷疑。
“你們是宗政無憂和上官璃月?”其中一個白衣女子雖然在問,但是已經不是疑問的口氣,普天之下,能夠讓她們十幾人合起夥來都沒有一點重算的,除了這兩人,還會有別人嗎?
宗政無憂眉宇微凝,“搜身。”
黑羽軍頓時上前,在一個白衣女子身上的搜到一個石頭模樣的東西,她還用一個荷包包著,這個東西定然不是普通之物。
“格殺無論!”宗政無憂握著手中的石頭,沉聲下令。
璃月看著幾個風中立著的孩子,這一次,她沒有讓他們的閉上眼睛或者的避開這一場殺戮。
手起刀落,剩下的幾個白衣女子紛紛人頭落地,血腥味蔓延在空氣中,四周遊散……
“你們記住,這就是殺戮。”
鳳凰撲到鳳宇的肩膀上,可是,親眼看著這些人慘死,她們的心裡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一旁的鳳卓看了看眸色微動的嶽靈兒,只見她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這們的夜色,這樣的血腥味,勾起了,她永遠也磨亡不了的惡夢!
突然,手心傳來一陣溫熱,嶽靈兒的心漸漸的平復下來,回頭看了一眼,無垠的蒼穹,撲天蓋地的夜色下,鳳卓就在她的身旁。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漸漸涌上心頭。
璃月看著幾個面色各異的孩子,心中也有些不忍,可以是,她終究不能護他們一輩子,他們還有自己的人生,如果,在她和無憂有生之年,能夠讓天下太平,便是這些孩子的福,若是不能,平坦的道路,只能他們自己闖。
“把這些屍體處理乾淨。”
“是!”黑羽軍頓時分成兩路,一路隨著的宗政無憂等人立即趕路,一行人留下來處理現場。
樊城,近在眼前,早已經有人在城下候著,璃月拿起懷中的兵符,那人立即恭敬的跪在璃月面前。
“進城。”
一行人匆匆進入的樊城之中,城中,有些混亂,可見剛剛經歷過一場戰鬥,其中,在死屍如堆的內城之中,也參雜了一些白衣女子的身影,這才知道,剛剛那數十人,是從樊城逃出去的。
但是,這一場戰鬥,實力太過懸殊。
“陳城,傷亡情況如何?”璃月看著眼前的人輕聲問道。
“九百六十七人,有很多,都是受了幻術的蠱惑,死在了自己人手中。”陳城低頭,想起剛剛的那一戰,他心有餘悸。
宗政無憂拍拍陳城的肩膀,“會有人對這些將士的死負責的。”
“王……”陳城剛喚出口,便覺得不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稱呼。
“全軍修整,接下來,將是一場惡戰!”宗政無憂沉聲下令。
“是!”陳城拱手,將幾人領到主城,便退了下去。
屋內,燭色微暗,璃月看著宗政無憂,只見他拿著一個石頭,不停的端詳著。
“這個石頭,有什麼不同嗎?”
宗政無憂擡眸,緩緩道,“寶貝,這個可能就是,傳音石。”
“傳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