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18 22:12:20 本章字?jǐn)?shù):8775
只見漠北皇城內(nèi),鑼鼓喧天,紅綢裝點(diǎn)的到處都是,在這雪白的世界裡異常鮮豔,烘染出無盡的喜慶。睍蓴璩曉
遠(yuǎn)遠(yuǎn)的高臺上坐著一個帶著幾分慵懶的身影,那張嬌豔的小臉上帶著一絲淡笑,目光一掃,入眼處,全是大冬天光著膀子,熱血沸騰的漢子們。
莫耿敲著手中的鑼,在搭起的臺子上走了一圈,衆(zhòng)人這才安靜下來。
“今個,是咱們女王選夫的日子,只要是咱們漠北的漢子,未婚,且年齡相當(dāng)者,人人都可以參加,誰能守得住這個擂臺,誰就有可能成爲(wèi)女王的夫君!”
“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衆(zhòng)人難掩激動,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莫耿頓時扔下手中鑼走到憨子與鐵漢面前,面色一紅,“報(bào)個名。”
衆(zhòng)人絕倒!
“小姐,你真要嫁給這些野漢子啊!”憐兒心中一陣緊張,光是看著這些漢子一身橫肉,她就覺得難以消受。
“女王,這婚姻大事,豈可這麼草率。”舍敏也在一旁勸著,女王向那個什麼人提親,被人當(dāng)衆(zhòng)羞辱,不會是心灰意涼,隨便找一個人便嫁了吧?
雖說,他們的漠北漢子,也算出衆(zhòng),能參賽的,也都是數(shù)得出來的勇士。可是舍敏這心裡,總感覺還少了點(diǎn)什麼。
不配,彷彿誰站在女王面前,都不般配。他在想,究竟是怎麼樣的人,站在女王的身邊,纔算是天造地設(shè)?
璃月燦笑,將手中的瓜子殼放到旁邊,又抓起另一把,然而,瓜子剛放到嘴裡,還沒咬開殼,就僵在那裡。
突然,一陣寒風(fēng)掃過,擂臺上赫然多了一道身影,那人,著著一件黑色勁裝袖口與領(lǐng)口全都袖著銀色的紋案,貴氣逼人,更帶著一股神秘的氣息,銀色的面具在陽光的直射下,散發(fā)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輝。
只見他摘下那個面具,目光始終盯著那個捧著瓜子吃的沒心沒肺的女王大人。
然而,他不知道,在看到他的那一眼起,那一頭銀髮刺痛了璃月的雙眸,如今她的心,就好像被人拿著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著。
一怒千丈爲(wèi)紅顏,白髮似雪情魂斷,一朝賢王百千魅,生殺予奪天下亂!
白髮似雪情魂斷,生殺予奪天下亂,璃月的心中久久的迴響著這兩句流傳的打油詩。
“無憂。”一聲呼喚不由自主的自脣間溢出,剎那間,天地虛烏,她的眼中,只有那一抹讓人黯然心傷的身影。
人羣中,一片倒抽氣的聲音響起,那是怎麼一張?zhí)烊酥Y,傾城之貌,特別是那一頭銀髮,隨風(fēng)狂肆的飛揚(yáng),卻絲毫不顯凌亂,竟然是少年華髮!
單是這樣的氣勢,便無人可敵!
他站在人羣中央,有一種絕世獨(dú)立的感覺,那種極盡魅惑的姿態(tài),讓人看上一眼,便不由自主的失去自我,久久不曾回神,這一眼,便奪人心魄,不由自主的傾倒在那綽絕的風(fēng)姿之下。
只見那個人朝他們的女王溫柔一笑,一瞬間,漫天的積雪化了,枯草綠了,天空更加湛藍(lán)了,就連陽光都失色了。
“報(bào)名。”
叮!衆(zhòng)人回神,原來是來個競爭對手!
舍敏一拍大腿!沒錯,就是這樣的人,只有這樣的人站在女王面前,才堪稱絕配!
“姓,姓名。”憨子收起下巴,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題,順手?jǐn)E起手中的筆。
“宗政無憂。”
這個名字,好熟悉,究竟在哪聽過?
“婚,婚否?”
“已婚。”
人羣中一陣騷動。
“已婚了你還來湊什麼熱鬧?”漠北漢子怒了,一聲響起,吵吵嚷嚷接連一片。
然而,在宗政無憂一個淡漠的眼神下,氣焰全消,寂靜的只剩下風(fēng)吹著高聳的旗幟發(fā)出的獵獵聲響。
宗政無憂目光一擡,再次落到璃月身上,只看得璃月想找個地縫鑽進(jìn)去,如今的她,再也沒有那份閒適。
“記上,記上!”璃月站起身來朝憨子吩咐道,接著又對臺上的宗政無憂笑笑,那分明就是討好的笑意,看得漠北漢子心中不爽。
“那什麼,待會出手輕點(diǎn)。”
宗政無憂面色無常,依然用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注視著璃月。
什麼?他們的女王竟然這樣的漲他們志氣亡自己威風(fēng)!漠北漢子的血性呢?就憑那個柔弱的小身板,看他能扛下幾局!
只有舍敏,眼中全是正色,眼前此人,就是安王宗政無憂?再看看身旁的女王,究竟多了幾分女子該有的味道,心中,已然有數(shù)。
宗政無憂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璃月的身影,兩人對視,漸漸的都涌上了一層水霧,非經(jīng)歷了生死離別,才能感悟,能夠站在對方的面前,再這樣深情的凝視一眼,是多麼的難得與幸福。
第一個上來的漠北漢子剛站穩(wěn),便被宗政無憂一腳踹了下去。
第二個,踹下去。
第三個,踹下去。
第四個,踹下去……
僅僅是一柱香的時間,擂臺下面橫滿了被宗政無憂踹下來的人。
看著臺上,那個看著他們的女王,如入忘我之境的身影,縱然心中再怎麼不憤,但是他們也領(lǐng)略到了那人真正的實(shí)力。
“我來!”莫耿飛身而上,站在宗政無憂面前。
突然,一道寒風(fēng)掃過,莫耿連退幾步,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卻已到擂臺邊沿,動了一下身子,只感覺全身都有些好像在這樣寒冬的夜晚站了一夜的僵硬。擡眸看了一眼那個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望他一眼的身影,對方還沒有出招。
這纔是真正的強(qiáng)者!
“不勞您費(fèi)心,我自己跳下去。”莫耿一轉(zhuǎn)身,當(dāng)真自己跳了下去,打什麼打啊,人家留著情面呢!
“誰,誰還來挑戰(zhàn)?”鐵漢看著名單上,最起碼還有過半的人沒上啊,初開始,報(bào)名的時候擠破頭了都,現(xiàn)在這是鬧哪樣?
“你們一個一個,往後退幹嘛?”憨子指了指幾個他認(rèn)識的,報(bào)名的時候不是喊得最兇嗎。
“我們,棄權(quán),棄權(quán)!”
宗政無憂扯出一抹笑意,看著璃月道,“我贏了。”
他那勝利的姿態(tài)踩著的是漠北漢子的頹喪,一步一步,意氣風(fēng)發(fā)的朝璃月緩緩走了過去。
“這位公子,請隨我下去換喜服。”舍敏站起身來,朝宗政無憂說道。
“不用,直接入洞房就可以了。”
舍敏老臉一僵,衆(zhòng)人不免一震,太直接了,這羣彪悍的漠北漢子都有點(diǎn)受不了。
他們沒有想到,下一稍,就在他們思緒未平之時,他們的女王大人已經(jīng)被那人動作嫺熟的抱在懷裡。
一紅,一黑,一嬌一魅,猶如春風(fēng)吹過,開在漠北荒原的紅山花,在綠草之間,惹無盡繁華,嬌人如玉,公子無雙。
這一幕,太美!
璃月?lián)犷~,將頭埋入宗政無憂有胸膛,沒臉見人了!但是摟著宗政無憂脖子的手,卻握的緊緊的。
“寶貝,爲(wèi)夫只覺,這一別晃如隔世。”
璃月擡眸,映上那雙漂亮的眸子,心中一陣哀怨,開始了,開始算帳了!
“嗯?”尾音上挑,那語調(diào),帶著一股惑人心智的魅,掂量著懷裡的身子,似乎又輕了些,折磨的他痛不欲生的,也沒見她多長幾斤肉,該罰!
不要那麼銷魂的音調(diào)好不好?
“洞房去吧。”璃月提醒道。
一句話,說的舍敏老臉通紅,連忙離這對夫妻遠(yuǎn)點(diǎn)。
宗政無憂就是大夏安王,怪不得,他說已婚,他的妻子就是他們漠北女王!這兩人,婚早結(jié)了,玩他們呢!
這些漠北漢子蔫了,滿腹的激動此時都是無盡的落寞。
感情誰結(jié)婚不是最期待洞房之時,春宵一刻,這羣漠北漢子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抱起了他們的女王大人,踩著他們這些漢子的血性,漢子的自尊,洞房去了!
對著那一對璧人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磨牙,撓牆,咬衣服……
宗政無憂擁著懷中的人兒,踹門而入,一掃屋內(nèi)的擺設(shè),眼中只有那一張柔軟的大牀。
“你說,該怎麼罰你?”將璃月放下,宗政無憂卻側(cè)身躺在牀邊。
他穿的極爲(wèi)單薄,一隻胳膊撐在牀上,手掌撐著側(cè)臉,正以極盡魅惑的姿態(tài)看著盤腿坐在牀上的璃月。
只見胸前衣襟微開,露出修長的脖頸,再往下,媲美女人的鎖骨帶著幾分剛硬的線條,美不勝收。
璃月舔了一下乾澀的脣,若是,解開腰間的腰帶,再掀開個七分,然後,探囊取物,海底撈月,游龍嬉水……
宗政無憂看著璃月的模樣,不知他家的小色貓已經(jīng)用眼神將他吃了個七七八八。
“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春宮九九八十一式,翻江倒海,翻天覆地,三天不下牀我也認(rèn)了!”
宗政無憂失笑,或許還有比這個更磨人的方法。
突然,翻身而起。
“你想得美。”
呃!這一句話,猶如當(dāng)頭一棒,打得璃月眼冒金星。
“我累了,過來陪我睡會。”宗政無憂調(diào)整了一下身子,指了指牀的裡面空著的位置。
璃月立即爬了過去,在越過宗政無憂身上時,身子微頓,還沒流氓一下,便被宗政無憂托起腰身推到裡面。
璃月嘟嘴不滿,主動獻(xiàn)身還不招人待見。
她不知道這幾個月來,他承受的痛苦有多濃重,她只想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讓他擁有她,用她的一切行動來證明,她有多麼的愛著他。
翻身,宗政無憂的面容近在咫尺,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心中滿是疼惜,小手掬起一把銀髮,輕輕的放在脣間。
少年華髮,這是怎麼樣的一翻痛徹心扉?知道她葬身火海的時候,他是怎麼樣的心境?這滿頭的華髮,已經(jīng)在無言的訴說著一切。
看著那雙美眸中突然涌出來的淚珠,宗政無憂的心頓時一陣慌亂。伸出手想拭掉那些涌出的淚水,卻發(fā)現(xiàn),越擦越多,如同開閘了的洪水一般,勢不可擋。
“寶貝,不哭。”
“無憂,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宗政無憂喉結(jié)微動,一陣哽咽,最後,只能將那個璃月緊緊的涌入懷中。這一刻,他才感覺到,生命,竟是如此真實(shí)!
若在幾十年後的那麼一日,他們之間一個,要有一個先離去,他依然希望,是她先走一步,因爲(wèi),他會在隨後,緊追她的腳步。
若這人世間,真有輪迴,來生,她一定是他的妻,他現(xiàn)在才感覺,一生的時間真的不夠,不夠他去好好的愛這個女人。
璃月哭累了,哭夠了,帶著滿腔訴不完的愛與感動,靠在宗政無憂的懷裡,沉沉睡去。
“睡吧。”宗政無憂溫柔的拭去璃月臉上的淚痕跡,如同三月暖春,滿樹嬌豔的梨花被一場春雨襲過一般,惹人心疼惜。
那隻小手環(huán)過他的腰,兩人貼的密不透風(fēng),抱的如此之緊,生怕一鬆手,他就會像個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離她遠(yuǎn)去。
宗政無憂淡笑,摟著她的感覺猶如夢境,真實(shí)的讓他不敢閉眼,生怕,閉上眼,這一切都會化爲(wèi)泡影。夜還是那麼漫長而又孤寂,現(xiàn)實(shí)依然是那麼的冰冷而痛苦……
片刻,懷中的人兒,嚶嚀一聲,喚的是他的名字。
低眉一瞧,只見那隻小野貓,嘟著粉嫩的脣,睡的香甜,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嚐嚐她的美好,長長的睫眉下的美目如彎月一般,如羽扇一樣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眉心都有掩不住的笑意。
這一刻,再多的苦難,他也覺得圓滿了!
睡的如此之香,又好陷入無盡的美夢之中,這樣的氛圍感染了屋內(nèi)的每一縷空氣。宗政無憂擡手,輕輕的撫上那張精緻的無可挑剔的小臉。
“寶貝,你好美。”此時的他,更無睡意,就只是這樣看著她,就讓他無法自持,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懲罰她,還是在懲罰他自己。
輕輕的貼在璃月的臉頰上,感受著她呼出的熱氣,漸漸的,那還冰冷著的心被漸漸的暖熱,他的小野貓睡的如此之香,香的他強(qiáng)忍著慾望也不捨得驚醒她。
這些時日,不見得,她就一定過的好。
……
漠北的漢子在城中準(zhǔn)備著喜宴,雖然那兩位正主不按常理出牌,他們怎麼也得把該做的都做起來,管他是一婚還是二婚,酒他們可是第一次喝。
“將軍,將軍,那支軍隊(duì)又來了!”鐵漢手持長矛朝人羣衝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凝重。
衆(zhòng)人一驚,紛紛涌上城樓,只見整整齊齊的黑色軍隊(duì)前,立著一道藍(lán)色長衫的身影,那人身上,有一股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儒雅氣息,就算是還沒摸清他們的來意,都讓漠北的漢子心中寧靜。
他的存在,好似與戰(zhàn)爭、血腥絲毫沒有任何關(guān)係,就連他身後的黑色軍隊(duì),都與他形成了強(qiáng)烈鮮明的對比,顯得格格不入。
“漠北的兄弟,都是自家人。”華一脈朝城樓上的人喊道。
“你們是?”舍敏朝高呼一聲,心中已經(jīng)收起了幾分戒備。
“我們的主子已經(jīng)在城中了。”
他們的主子是宗政無憂?漠北漢子臉上說不出的無奈,這兩夫妻,吃飽了閒的吧?
“我率領(lǐng)黑羽軍,特來討碗喜酒!”華一脈燦然一笑,竟也有幾分爽朗之色。
舍敏立即下令打開城門,在他這裡就是酒多,更何況,是他們女王的喜酒,喝不趴下就別說來過漠北!
——
或許是太久沒有靠著這個懷抱,或許是太久都沒有這個熟悉的味道,璃月睡的格外沉,這一睡就到了次日天光大亮的時候。
慵懶的伸了伸胳膊,卻感覺,一道目光散發(fā)著烈日的熾熱一直盯著她。
“你幹嘛要這樣看著我?”璃月眸色一閃,只感覺臉上一陣火辣。
這樣的嬌羞讓宗政無憂的心一陣盪漾,勾起起璃月的下巴,封住那雙渴望已久的紅脣。
兩脣相碰,猶如兩隻飄蕩已久的靈魂終於找到了歸宿,一翻難以自禁的纏綿緋側(cè)……
“無憂。”璃月靠在宗政無憂的耳側(cè),柔柔的喚了一聲。
“怎麼了?”宗政無憂支起身子,饒有興致的看著身下嬌若初綻的花蕾一般的面容。
“我……”
“你什麼?”
“我想……”
宗政無憂擡身而起,朝一旁的桌子指了指,邪魅一笑,“你想用膳?”接著翻身而起,輕輕的拿起勺子舀了一碗粥,放到一側(cè)。
璃月眼角直抽!他丫的,是存心的!
順著那道身影望去,宗政無憂已經(jīng)換了一衣服,那一頭銀髮,配著一身黑衣,是兩種致純的顏色,如今,在他的身上,又烘染出另一種姿態(tài),魅人之魂,惑人之魄。
只是那頭華髮讓她的心中又是忍不住一陣悶痛。
“用膳。”宗政無憂走向璃月,卻被她一把抱住腰身。
“我想吃你!”璃月像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在宗政無憂的胸前,撓啊撓,直撓的人心癢難耐。
突然,身子一輕,被宗政無憂抱了起來,璃月順手摟著宗政無憂的脖子,再也不鬆開。
“吃飯先。”每次這小色貓弄的他一點(diǎn)主動權(quán)都沒有,讓他很沒有成就感。
“我不要。”璃月?lián)u頭,脣輕輕碰了一下宗政無憂的脣。
“你確定?”宗政無憂邪魅一笑。
“嗯嗯!”璃朋頓時點(diǎn)點(diǎn)頭,下一秒,身子一重,落在牀上,那個剛剛還正人君子一樣的身影頓時化身爲(wèi)狼,撲了上來!
她的脣被他緊緊的允吮著,霸道之中帶著一絲難掩的溫柔,他吻著她,抵死不休,直到虛盡最後一絲空氣,才緩緩的鬆開。
璃月神色迷離,猶如被宗政無憂拉進(jìn)了另一個世界……她的感官被他帶領(lǐng)著,如同踩在琴健上,每踏一步,都是一個美妙的音符。
那雙脣掠過,猶如微風(fēng)輕拂,嬌豔的桃花落在了雪白的大地之上,點(diǎn)綴出一點(diǎn)點(diǎn)醉人的紅。
“啊~”一陣微痛伴隨著微麻衆(zhòng)她最敏感的地帶竄入全身,扯著她的每一處神經(jīng),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被放大,裸露在赤誠的天地間。
“無憂~”她輕喚一聲,發(fā)間已全是汗水,迷離的雙眼中染著被他挑起的火苗。
她需要一絲清涼,這一絲清涼來自己身上的他,然而,他卻徘徊著,只顧著把她的火燒得更旺,那絲清冷,吝嗇之極,一絲一毫也不肯給!
“寶貝,懲罰開始了。”
他的牙齒,輕輕的撕磨著,那是一種噬骨的折磨,舌尖微動,輾轉(zhuǎn)不休,帶來的又是一種衝撞靈魂的快感。
她的感官,在這兩種極至的感覺中來回交錯,不似折磨,勝似折磨,她在這種消魂噬骨的感覺中,漸漸沉滄。皮膚之下的血液,猶如滾燙的沸水,灼著她的每一寸感知,如今的她,只想衝到外面的雪地裡,好好的打個滾。
“我,我錯了,不要……”
他緩緩映上她的眸子,嘴角帶著著那抹攝人的笑容,璃月緩緩撫上他的臉頰,這翻折騰,她已經(jīng)汗如雨下,全身綿軟無力。
然而,一切,纔剛剛開始。
“不要什麼?”宗政無憂柔聲輕問。
“不要再像剛剛那樣。”璃月面色嫣紅,氣息不勻,剛剛的一切對她來說,刺激到難以承受。
“想要哪樣?”宗政無憂的聲音帶著無盡的蠱惑。
璃月嫣紅的臉色更染嬌豔,緩緩摟著宗政無憂的腰,貼在他的耳邊輕語了一聲。
宗政無憂眉宇微挑,一抹笑意在眼中盪漾開來。
粗重的喘息聲急促的在屋內(nèi)響起,久久不息……
璃月的手不由自主的從宗政無憂的腰身滑了下來,她的力氣,已經(jīng)被他揮霍的透支了。目光往桌了的飯菜望了過去,她才覺得,宗政無憂的隱忍,的確是明智之舉。
身子一輕,宗政無憂翻到一側(cè),璃月重獲自由,頓時逃似的翻身下牀,然而剛離了牀,雙腿一軟,滑坐在地上。
你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宗政無憂長臂一揮,將璃月軟綿無骨的身子撈了起來。
“想去哪?”他的髮絲,柔順的傾斜而下,搭在璃月的肩膀上,一黑一白的髮絲交融在一起。
璃月不禁一顫,下一秒,她被他禁錮在懷,脣落在她光潔的背上,又是一抹抹桃紅妖嬈綻放。
“我決定,暫時休戰(zhàn)。”璃月無奈,卻被他壓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不休。”那聲音,帶著一股執(zhí)拗,還有濃濃的不滿。
“我投降!”
“拒不受降!”
璃月無奈,她現(xiàn)在只想吃了那一桌子的飯來填飽她空空如野的肚子!
“寶貝,你說的,三天三夜不下牀也行。”他微動一下,她嚶嚀一聲。
“我只是隨便說說。”
“食言而肥,這可不是爲(wèi)夫想看到的。”
璃月,磨牙霍霍。
“還有,爲(wèi)夫也不能隨便”做做“。”
呃!三天做一次,一次做三天的節(jié)奏?
三天後,璃月一身華貴的坐在主殿,宗政無憂愜意的靠在一側(cè)。這樣的姿勢,好像有點(diǎn)反了吧?爲(wèi)毛一個女人坐的周正,一個男人娘們似的窩著?
這一羣漠北漢子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絕倫,但是沒有人敢直視那雙漂亮的不像話的眸子。
璃月在暗中扶了扶她快斷的腰枝,三天她如願的下牀了。清早,宗政無憂那廝一邊給她穿衣服一邊不不忘吃豆腐的時候還丟給她一句話。
“寶貝,你能下牀,爲(wèi)夫絕對是保留實(shí)力了的。”
暗中狠狠的掐了一下宗政無憂的腰,卻被宗政無憂握住,拉起來,公然的放在脣邊親了一下。
漠北漢子的臉上更復(fù)雜了,王爺啊,你知道什麼叫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嗎?
璃月的目光一一掃過,在這羣熟悉的面孔之中卻唯一獨(dú)少了那一抹身影,西門霜華走了,甚至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女王,漠北勢力一統(tǒng),再加上王爺?shù)暮谟疖姡蹅儾蝗鐨⑷氲鄱迹比』饰徊皇歉茫俊鄙崦舻穆曇舢惓:榱粒壑袔е唤z難掩的激動。
彷彿已經(jīng)能看到,漠北第一軍的帶著所向披靡的氣勢,弘揚(yáng)天下的那一天。
璃月掃了一眼一側(cè)的宗政無憂,只見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波動。
衆(zhòng)人也隨著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不由自主的,徵求著他的意見。
宗政無憂微微直身,目光淡漠的掃身衆(zhòng)人,朱脣微啓,“時機(jī)未到。”
然而,只是這四個字,沒有任何解釋,卻讓漠北漢子深信不疑,心中也漸漸的安定下來。
“那咱們就等著,時機(jī)一到,兄弟們卯足精神大幹一場!”舍敏舉起手中的酒杯,衆(zhòng)人一陣歡騰,紛紛相附,滿室豪言壯語。
宗政無憂握著璃月的手,他沒有想到,之前失去漠北勢力,還有一天能夠以更強(qiáng)姿態(tài)再次回到他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