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錠,一個人,沒有任何的權利,就只空有皇帝兒子的一個頭銜而已。
“確實是這樣,可是皇帝一直不加封他,如今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提高四皇子地位的!”這麼多年,人人都知道皇帝雖然寵愛四皇子端木錠,卻從不提起冊封爲王的事情。
顯然是有心之爲。
“沒有錯,那是皇帝顧及錠,是前朝帝姬兒子的身份,安撫朝中的大臣們。可是,你忘記了,我們手上有一張王牌!”
“你是說…….?”
“對,賀蘭及!”
賀蘭及雖然是外戚之臣,在使力卻已經慢慢滲朝中了。太子有勇無謀,全靠賀蘭及一個人出謀劃策,日後一旦太子登基,賀蘭及便更會權傾朝野,說不定這天下都要改姓了。
“可是,皇上會同意嗎?雖然他不希望賀蘭家獨大,可是他更不希望,將他的江山交給端木錠,不是嘛?”霍止城說出心中的顧慮。
“這你放心便是!我只有我的辦法!”
璃紗的目光堅定而充滿毅力,上演著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張弛,瀰漫著,嗜血沙場的硝煙。
不日,連下三道聖旨。
第一道:冊封四皇子端木錠爲錠成,賜錠成王府。
第二道:冊封段磯城城主段璃紗爲錠成王妃。
第三道:錠成王妃中毒一事,以查明,乃江湖中人所爲,特此下旨,還皇后清白。
三道聖旨一下,皆是滿朝議論。
無故,爲什麼突然就加封四皇子爲錠成王了呢。其實這些年來,也有一些前朝遺臣聯名上書要求皇上冊封四皇子未王。
可是每每無果。
爲什麼這次卻是這麼突然。
這段璃紗和四皇子之間的曖昧早就以聽聞,本以爲就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皇上早晚會將她賜婚於太子的,誰知道這突然見就成了錠成王妃。
而且還是以段磯城城主的身份成爲了錠成王妃。
莫不是這天要邊了。
民間亦是流傳著,這段侯爺莫名其貌死在了去帝都的路上,段磯城的人不但沒有追究,反而繼承人倒是成了王妃。而傲劍山莊亦是沒有什麼動靜,也不像是要僞侯爺報仇的跡象。
紛紛奇詭,都說,一定是段璃紗爲了成爲王妃,而使了什麼手段。說不定那段侯爺就是被她這個親生孫女親手害死的呢。
這些流言蜚語,如雪花一樣傳進她的耳朵中,而她一笑置之。
錠成王府還在修葺,辰妃不捨的她這麼快就離宮去華陽山莊,硬是要她在皇宮多留幾日。
璃紗一直感激辰妃對自己的照顧,
便應允了。錠也無異議。
成了王爺的錠,漸漸的開始忙碌起來。
曾經那些搖擺不定的朝臣們,這是紛紛送來厚禮,意有巴結之意。
璃紗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
皇后重掌後宮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曾經對她俯首稱臣的權臣們毅然倒向錠。眼看著太子的位置將不保,也只有乾著急的份。
……………………..
“王妃,睿王側妃來了!”
如今古兒,早就改了口,叫她王妃了,這宮裡頭的人也已經改口了。而她也已經從辰妃那裡搬到了錠的離清殿。錠這些日子都在爲新王府修葺的事情煩惱,已經是多日未回宮了。
其中緣由,她當然是明白。
璃紗嘬著今年剛剛上供的雨前龍井。嘴角含笑,果然,就是不一樣了。想想剛剛入宮是,住在鏡明瓊苑是的雨前龍井。
身份不一樣了,內務府奉上的東西也是截然不同。
這茶,更佳。
“哦!”
這嘉義側妃居然是主動送上門來了,上次她出賣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和她算賬呢。想著什麼時間傳她來一趟呢,沒有想到,這道自己送上門來了。
“古兒,去趟辰睿王府,和辰睿王說,就說我段璃紗請他一出好戲!”
“是,古兒明白,這就去!”
“讓嘉義側妃在前殿等著,就說本王妃在午憩!”要想讓辰睿王親眼看一場好戲,怎麼能不將時間把握住呢。從皇宮到辰睿王府來來回回也要一個時辰。
她可沒有耐心和那個女兒寒暄一個時辰那麼久。
“是!”
“回,辰睿側王妃,錠成王妃真的午憩,奴才不好叨擾娘娘。不過娘娘早前吩咐過了,如果有人找娘娘,若不是急事,可先回府上,娘娘醒來自會傳來的。是急事的話,那便再次候著,等候娘娘便是!”
古兒將璃紗的話很好的轉達給嘉義。
嘉義自小飄離,這話中的意思,她當然明白。這新晉的錠成王妃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殺殺她的銳氣呢。嘉義也明白,她一定是在惱她,將她私自出宮的事情稟告給了皇上,是找自己算賬。
不過她今日來,就沒有打算能活著離開。
今日,她要用自己的能力來捍衛自己的夫君,爲自己活一次。
“我找王妃,還真是急事,我就在等著便是!”
“是,古兒退下了!”
“恩,錠成王妃的人,我還真是不敢使喚呢,你們都下去吧,讓我安靜些!”
嘉義這麼一說,古兒倒也不客氣的退下了所有
的人呢。不過也是很周到的沏好了一壺上等菊花茶,奉上了時令水果和糕點。
嘉義閒暇無事,嘬著菊花茶,倒是耐心十足。
璃紗當然是沒有在午憩,在後殿欣賞著錠的畫作。
在離清殿內有一間佔地面積巨大的書房,書房內是擺放整齊的書籍。那些書籍都是史學,文學之類,大多數是古人自省的書籍。
她有些心疼錠。
在他一個人孤獨寂寞了二十年中,就是這些沒有生命力,不會言語的書籍陪伴著他度過沒有她陪伴的二十年啊。那該是怎麼養的寂寥,纔會讓他將所有的時光都傾注於這些書籍中呢。
她一一拂過充滿斑斕滄桑的書籍,那股淡淡的濃墨香撲鼻而來。怪不得,錠的身上總是有著這樣讓人寧神的味道呢。
原來是終日與這些爲伍!
她是知道他定是喜歡作畫的,卻沒有想到竟是愛到了這般地步。
在書房的一角,她便看見慢慢是畫卷的書案。
她隨意拿起一卷,小心翼翼打開,畫中一個女子,含羞的埋著頭靠在一個男子的懷裡。
那女子,貍紗認得,真是她自己。
她認出,這是那日她扭傷了腳,他將她抱到了那個他們初遇的水榭,他彎下,身體,查看她的傷勢,而她一臉的驚訝。後來,他吻了自己,那是第一次和男子靠的那麼近,她是害羞的。
所有隻好低著頭,靠在他的懷中,雙頰緋紅。
以爲他並不知道,自己也是會害羞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是知曉的,竟然還畫了下來。
緩緩合上畫卷,放回原處。
又是拿起了一個畫卷,不過這個畫卷不似剛剛那些那麼精簡,而是非常的別緻,是以銀似嵌便鑲嵌的。並且看起來,好像不是新的,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了。
璃紗疑惑的打開畫卷。
畫中的女子讓她驚豔到了。
那是一個身穿緋紅色寬袍,內爲白紗衣華美秀麗宮裝的女子,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精雕細雅的青顏上略施粉黛,讓納殊璃清麗的臉頰上現出了絲絲如扣的嫵媚,而雙眸更是勾魂懾魄,圓潤堅挺的鼻樑,略點而紅的朱脣。那傾國傾城的容顏該是攝取了多少男子的魂魄。
那畫中女子當如九天之上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仔細瞧去,那女子芊芊如柳的腹部微微隆起,應是有了身孕的。而臃腫的身姿沒有洗去那出塵清麗的雍榮華貴。女子徐徐走在朵朵豔麗的垂絲海棠樹下,金蓮舉步。
璃紗一瞬不瞬的對著那畫中的女子,她疑惑,那是誰?
她熟悉又不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