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裡怎麼著火了?”濯其華大驚,叫道:“來人,快來人!”
不一會冷風冷雲與綠翹飛奔而來,只一提桶水就把樹林裡的火給澆滅了。
綠翹看了眼燒了半斷的樹根,奇道:“這木樁雖然斷了有些時日。比較乾燥,可是也不可能自己就燃燒了起來??!這裡可沒有見過火。”
桃之枖神秘一笑:“怎麼沒有見過?”豆溝場號。
“哪有?”
冷風與冷雲也到處找著,沒找到後均看向了濯其華,不過濯其華也是一臉的迷惘。
桃之枖笑了笑,拜前世所賜,濯凌雲當初爲了討好她,尋了好些個奇奇怪怪的東西來討她的歡心,其中就有一本奇人異志,她清楚的記著。一日冬,書生手執單照於豔陽下看書,看到入迷之處,書居然無火自著,瞬間化爲灰燼。書生十分驚異,百思不得其解。後又以同樣的姿勢看書,發現書上竟然有一點之處特別的明亮。最後火光從此點開始漫延而去,終於又燒掉了一本書。
書生因此而又將一塊布試之,亦有一樣的效果,故此得之,以單照長時間照射同一處,會令紙與布自燃。
如今看到這心型的玻璃,她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後來發明的單照的雛形麼?
魯太子聽到魯大皇子攻打濯國後,心急如焚,他十分擔心,要知道魯國的火器是十分的利害的,如果濯國與之正面衝突,即使是濯國人多勢衆也會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公主,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他焦急地看著桃之枖。心裡十分的矛盾,出於國家大義,他自然是希望魯國勝,但爲了自己的安危,自然是濯國勝纔好。
桃之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太子真希望本宮有辦法麼?”
“公主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懷疑本王的心思麼?”魯太子惱羞成怒地看著桃之枖。
桃之枖也不多言,而是給濯其華倒了杯茶。與濯其華一起漫不經心地品起了茶來。
濯其華自然是高興不已,雖然明知道桃之枖不會看上魯太子,可是對於桃之枖身邊所有的雄性,他都是十分的排斥的。
所以看到魯太子吃癟。他能不高興麼?
魯太子看到這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氣得牙根直癢癢,這兩人真是太過份了,要不是他當初一念之差,如今的桃之枖就是他的太子妃了,哪還輪到這兩人在他面前示威?
他左看看桃之枖右看看濯其華,終於還是熬不住的道:“公主,你到底想怎麼樣?”
桃之枖與濯其華相視一笑,濯其華扯了扯脣,冷笑道:“太子這話問得有些差矣,應該是本世子問太子,你究竟是想怎麼樣?要知道這世上可沒有白吃的東西,太子既想當婊那個什麼的,又想立牌坊,這怎麼看都不合理不是麼?”
魯太子愣了半晌,才心不甘,情不願道“好吧,本王就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那就是新研究出來的火槍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能連發子彈,也就是說只要等敵人發過一發子彈後,不等他裝子彈,就可以想法收拾掉他了。”
濯其華眼睛一亮,原來火槍雖然厲害,竟然還有這麼個弊端,這真是太好了!以後碰上火槍,至少知道怎麼對付了。
他哪知道魯太子的心都快滴出血來了,他這算不算是把自己的弱處公示於人?
桃之枖目光涼薄的掃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本宮看太子倒是很不樂意的樣子,難道太子還想著將這個秘密守著,將來進攻濯國用麼?”
魯太子驚出一身的冷汗,連連道“公主開玩笑了,本王怎麼可能這麼對待濯國?”
桃之枖不以爲然地一笑,傲然道:“其實本宮也只是試探一下魯太子,看魯太子是不是真心與本宮合作。”
“那公主認爲如何?”魯太子有些緊張的看著桃之枖。
“差強人意!”桃之枖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道:“好了,魯太子,你且放心,你那皇兄的人不來便罷,來了定然讓他有來無回!從此爲異鄉之魂,永遠歸不得故里!”
魯太子眼皮一跳,怔怔地看著桃之枖,此時桃之枖半邊的妖嬈透著陰森,讓他無端的有些害怕,不敢再有絲毫的異心。
他的情緒完全落入了桃之枖的眼中,桃之枖與濯其華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魯國大軍壓進,整個京城彷彿陷於陰霾之中,一些貪生怕死之徒則力勸皇上將魯太子交出去,並讓桃之枖和親魯大皇子,保一方的平安。
而激進之人卻是言詞鑿鑿,認爲一國的安寧要靠一個女人的和親來達到,簡直就是他們身爲男人的恥辱。
於是保守派與激進派兩派鬥得個你死我活。
濯弒天做在高位之上,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
他深深的後悔,後悔當初做得太絕,把魯大皇子得罪透了!可是這能怪他麼?他哪知道會有火槍這種極爲危險的東西存在?
只是事到如今,他要是反悔把魯太子交出去的話,那他就從此不要做人了!
因此爲今之計,只能想法打敗魯國人,不過這說得容易卻是做起來難!
“皇上,臣願意出征!”
豐沐恩在衆臣都往後退的情況下,第一個站了出來。
所有的大臣都如見鬼一樣看著豐沐恩,要不是有皇上在些,他們說不定就把他放在了豐沐恩的額頭上試試,這個以弱冠之年而登上大將軍之位的傳奇少爺是不是哪根筋燒壞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打仗啊,這就是一個字,送死!不,兩個字,去送死?。ㄔ忂@些大臣,已然不會算數了,嘿嘿。)
濯弒天看著滿朝的文武,失望不已,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這些大臣吃了國庫多少的口糧,享了多少的福份,可是關鍵時刻就給他拖後腿!
還是豐沐恩忠君愛國,明知道是去送死,爲了國家的榮譽還是挺身而前了。
只是豐沐恩越是這樣,他還越是捨不得豐沐恩去死!
誰讓這忠君之人已然不多了?
他犀利的目光看向了他人,等待著他人的答覆。
豈不知道濯弒天這般作爲,把豐沐恩急了個半死。
他還牢記著桃之枖的話:表哥,明日早朝,你一定要想法讓皇上同意你掛帥出征。
他沒有問桃之枖爲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個表妹是十分聰明之人,所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頗有深意,絕不會無的放矢的。
所以他嚴格執行,只是皇上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就這麼把他晾在那裡,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皇上怕他擁兵自重?
想到這裡,他不禁苦笑了,他雖然被提成了大將軍,可是手中的人馬不足三萬,而且這些人還各自與權貴有所牽連,根本沒有絲毫的凝聚力,更別說能聽他的話了。
看來皇上從內心還是忌憚他的,給他一個有名無實的將軍之位。
不過他也知道皇上這是在觀察他呢,所以他只適時的表現自己的不甘外,該做的事做得也極爲漂亮。
殿內一片的寂靜,那些被濯弒天眼神掃過的將領,一個個低著頭,只當沒看見,開玩笑,一旦出征就意味著送死,他們可不傻,不會傻到爲了國家把命也丟了!
濯弒天的怒意越來越深了,咬著牙看著這些惜命的大臣們,恨不得一個箭步衝上去,對著這幫子貪生怕死之人一頓好打。
濯其華的脣間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隨後懶洋洋道:“皇叔,侄臣願意出征!”
濯弒天頓時精神一震,多虧了濯其華這個平日不著調的,不然他怎麼下臺?雖然說這幫子大臣他恨不得都誅了,但是他更明白牽制的重要性!
所以對於大臣們的自私自利,他只能吃了這啞巴虧了。
他抹了抹鼻子,道:“華兒,你的意願倒是好的,不過你畢竟沒有臨戰經驗,朕恐怕……”
“皇叔,當初父王十一歲就上了戰場,各種戰役大大小小打了近百場站,戰勝率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不知道父王第一次上戰場就贏的實戰經驗是哪來的?”
濯弒天被濯其華這麼一搶白,心裡一陣的不樂意,不過想到濯其華也是爲了國家的安危,又平衡了不少。
心裡平衡了,腦子又開始算計人了。對於濯其華,他是又愛又恨,有恨的時候恨不得把濯其華處死,可是愛的時候,就恨不得把天下給他,更別說他的一個小小的皇位了。
但是自從虞可人頭也不回的選擇了龍傲一,他與濯其華似乎生疏了,現在從高處俯瞰下方,他有種打散濯其華笑容的衝動。甚至……
想到濯其華竟然被火槍給打得千瘡百孔,眼中似乎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茫。
豐沐恩見狀,又大呼道:“皇上,臣願出征!”
濯其華看了眼豐沐恩,權衡了再三,既然豐沐恩眼巴巴地去送死,那麼就成全了他吧!
這樣桃之枖成了孤家寡人還不任由他捏扁搓圓?
所以濯弒天在看過濯其華後,十分乾脆的道:“好,準奏!”
當桃之枖看到兩個加起來有十萬大軍的令牌後,興奮的笑了。
而濯凌逸知道這個消息後,手中的畫一抖,成了廢紙。
濯凌雲則是在那裡幸災樂禍,巴不得濯其華,豐沐恩死個翹翹。
濯流雲漂亮的眼中閃過一道道異樣的光芒,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魯大皇子,我們來了!謝謝你給了表哥和濯其華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桃之枖看著西方唸唸有詞後,穿著小僮的衣服,向著大軍開拔的主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