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無賴的問題讓他的謀臣怎麼回答?不能用武力不能用強,到底怎麼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呢?
濯弒天焦急的看著桃之枖,對於桃之枖之前回答的兩個問題,他滿意之極,很大的揚了濯國的國威。可是要是桃之枖這最後一個問題回答不出來,那麼丟人就丟大發了。
不行,桃之枖一定要回答上來。
“稱心!”他輕咳了一聲。提醒桃之枖。
桃之枖卻微微一笑看著濯弒天。濯弒天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看桃之枖的模樣是能夠回答的啊,但爲何不答呢?
兀得,他明白了,桃之枖是向他要好處呢!
心裡對桃之枖的行爲極爲的不滿,這都是什麼時候了,國家大義在前這死丫頭竟然不思如何保全國之威儀,還想著自己的小算盤!真是氣死他了。
他也不想想要是桃之枖真的不顧國家的臉面。剛纔前面兩題桃之枖就不回答了,裝著透明人在下面吃吃喝喝不比讓魯國太子惦記上強麼?
要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桃之枖可不是出風頭了,而是拉仇恨值的,現在這幫子臣公大臣同仇敵愾之時,對桃之枖是感激的。等過了今天,畢竟會多了幾分嫉妒,嫉妒就是惡毒的雙生姐妹,有了嫉妒會引申出很多對桃之枖不利的事來。
更別說桃之枖壞了魯國太子的好事,魯國太子就不會輕易放過她。
濯弒天卻不會這麼認爲,他只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無論是誰都是該爲濯氏犧牲的。
所以桃之枖藉機算計他也是他活該的。
他心裡不滿但卻不能表達出來,怎麼著桃之枖剛纔還立了功,立刻翻臉豈不是寒了衆人的心?
他故作大度道:“不論你們誰能回答出這個問題,朕都會答應一個力所能及的承諾。”
桃之枖一聽笑了。她不怕濯弒天反悔,這麼多大臣還有藩王及魯國的人在,濯弒天不敢言而無信。
她款款的走到了柳樹邊,拉下一根長長的柳枝,然後又回到座位上,將柳枝伸到桌外。就在這麼垂著。
濯弒天見自己作出了承諾,這個桃之枖居然還是那麼老神在在充耳不聞,簡直就快氣瘋了!
魯國太子本來倒是一直期待地看著桃之枖,待看到桃之枖不但不回答問題,還作出這個奇怪的動作,不禁戲謔道:“稱心公主,你這是在做什麼?”
問得好!就等你問呢!
桃之枖眉眼不動,一本正經道:“釣魚!”
“釣魚?”魯國太子先是一愣,隨後大笑道:“稱心公主,難道你是被本王的問題折磨瘋了不成?你拿著柳枝在平地上釣魚?這怎麼可能?”
桃之枖淡淡道:“太子可知道這地面是用什麼磚砌的麼?”
“什麼磚?”
“我們濯國人講究的是年年有餘慶豐收,而魚是餘的諧音,所以好多的圖案都是用魚來作裝飾的,而這地面就是我們濯國特有的魚瓦磚砌成,看這磚上一片片的圖案是不是很象魚鱗,而所有的磚拼成了一條大大的魚,不知道太子可看出來沒?”
魯國太子仔細看了看,原來這地上真的是一條活蹦亂跳的石魚,而自己正好站在魚的頭部,端得是巧奪天工!
遂笑道:“這地上確實是魚,不過公主是想把這條魚釣上來麼?這恐怕是癡人說夢了吧?”
桃之枖嘲弄道:“既然馬車能生出馬駒來,爲何本宮不能從魚瓦磚中釣出魚來?太子都認爲是癡人說夢的事卻來問我濯國,難道是有意折辱我濯國不成?”
魯國太子登時啞口無言,連連道歉,只說是開個玩笑而已。
他看著桃之枖的目光簡直快把桃之枖熔化了,把濯其華氣得快瘋了,而濯弒天卻算計的打量著桃之枖與魯國的太子。
雖然魯太子這次來有欺他之嫌,不過都被桃之枖化解了,這次不但不損國威,反而更彰顯了國之實力,所以濯弒天對於魯太子的行爲已然可以原諒了。
不過這個原諒是置於給濯氏多少好處來定的,如果達不到他的要求,他還是爲以此而進行威脅的。
就在濯弒天的眼珠子骨碌碌的打著轉,盤算著如果兩國聯姻的話,會給濯氏帶來多利潤好處之時,桃之枖嫋嫋走了出來,對著他盈盈一拜:“父皇,剛纔您說如果回答出了魯國太子的問題可答應兒臣一個力所能及的承諾不知算不算數啊?”
廢話!當然是……不算數的!
濯弒天咬著牙,警告看著桃之枖,可是桃之枖卻根本不爲所動,反而堅持不已地盯著他。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嘶啦啦的撞擊出火花來,那個是撕殺的慘烈啊。
可能是場面太過於安靜,讓濯弒天終於妥協了,他收回了目光,淡淡道:“君子一言四馬難追,何況朕是天子,自然是一言九鼎了,等此事過後,你提出要求來,朕一定儘量滿足!”
桃之枖譏諷一笑,此事過後?那黃花菜也涼了!到時他聖旨一下,來個賜婚,她要那個承諾還有個什麼用處?
當下又是一拜道:“兒臣正好想到了一個要求,也不用事後了,就趁著衆臣都在求了父皇吧,父皇說可好?”
濯弒天臉一板道:“胡鬧!此是正是接待貴賓之時,不要由著性子,快快退下!”
桃之枖臉微沉了沉,倔強地站在那裡。
這時梨花因爲被賜給了吳王,已然站在那司馬玨的身邊,遂湊到司馬玨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
司馬玨的臉上閃過一道異色後與憤怒後,卻大步走了出來。
“皇上,臣也很好奇稱心公主的要求呢,不如讓臣等一塊聽聽可好?”
濯弒天恨不得立刻宰了這個討厭的司馬玨!好你個司馬玨,朕好端端的爲你指婚,你不要不說,還令朕丟盡了顏面,現在又想出什麼妖蛾子?
你不是明明討厭桃之枖麼?怎麼這會倒幫上了桃之枖了?
他沉著臉,惱怒的看著司馬玨不說話。
他不說話不代表司馬玨是個消停的人啊,司馬玨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對著魯太子擠眉弄眼道:“太子,你不好奇能解決你提出三個刁鑽問題的稱心公主會有什麼要求麼?”
魯太子沉吟了下,他再精明也不知道桃之枖是爲了要一個婚姻自主的承諾,所以從內心來說,他對桃之枖有好感,倒是希望她的要求能被濯弒天接受。
看濯弒天這麼推三阻四的,定然是對濯弒天不利的要求,就衝這點,魯太子覺得也是該支持桃之枖的。
所以他亦點頭道:“濯帝,本王也很好奇,不如就讓公主說吧。”
濯弒天差點破口大罵,你這個金毛鬼子腦子果然進水了,這種自絕後路的事都能做!難道不知道朕一旦答應了桃之枖的要求,你這輩子就別想娶桃之枖了麼?
別以爲朕沒看到你那賊眼溜溜的一直看著桃之枖!
他想了想,誘導道:“魯太子,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請求麼?”
他希望魯太子先提出,那麼他立刻跟魯太子談條件,並答應下來,這樣桃之枖的要求就算想提也就晚了!
他打的倒是好算盤,可是他卻算漏了魯國人的行爲習慣,魯國人雖然高傲自大,但有一樣在外面總是要顯示風度,莫說桃之枖比他先提要求,便是同時提,他都會讓桃之枖的。
於是魯太子笑瞇瞇道:“不急,本王的事比較複雜,一會再議,我們先聽聽稱心公主的吧!”
說完了還對著桃之枖討好的一笑,爭取在美人面前獲得個好感。
桃之枖倒不吝嗇笑容,反正只要自己不嫁給這個魯太子,露個笑臉算啥?再說了,以後說不定要與魯太子有商業上的合作,何必得罪人呢?
濯其華見了臉更黑了,沒好氣地對濯弒天道:“皇叔,桃之枖想說讓她說吧,這麼磨磨嘰嘰的,便是一百句都說完了!”
濯弒天氣得一噎,混帳東西,他這還不是爲了壯大濯國麼?不是富強濯國人人有責麼?你濯其華還是皇室子弟,怎麼就知道女人,不知道身上的責任?
他又有意施壓給桃之枖,誰料桃之枖還是用堅定的目光盯著他,讓他無以遁形。
這時崔皇后笑道:“稱心到底有什麼要求呢?不如說來本宮聽聽呢!”
濯弒天簡直快瘋了,這崔皇后是來拖他後腿的麼?沒看他在想辦法不讓桃之枖開口麼?她倒好,還湊上去了!
他哪知道崔皇后與他本是各方面利益與權勢權衡的婚姻,本來就沒有感情,便是崔皇后是曾經喜歡他的,也因爲他這些年的無情給消磨了。
而桃之枖於崔皇后是不同的,她一生沒有兒女,這輩子也不能有兒女了,她對桃之枖是真心喜歡,所以能不幫著桃之枖麼?
桃之枖一聽眼睛亮了,連忙道:“回母后,其實兒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要求,就是想請父皇同意兒臣以後婚姻自主!相信這個要求不違背道義,不違背律法,也不影響朝廷的決策,更不會對父皇有絲毫的不利吧?“
她這一句話把濯弒天的後路全堵上了。濯弒天便是說出個花來也沒有辦法狡辯了。
崔皇后微微一笑道:“倒是個微不足道的要求。”
轉臉對著濯弒天道:“皇上,說來自從認了稱心這個義女後,臣妾這個當母后的很是慚愧,從來沒有爲她做過什麼,倒是她時不時的弄些好玩的玩意好吃的東西來孝敬皇上與臣妾,如今稱心有這麼個小小的要求,皇上您看?”
看你個頭!
濯弒天瞪了眼皇后,皮笑肉不笑道:“皇后倒是個好母親呢!”
崔皇后心頭一痛,明知道她這輩子不可能當母親了,卻用這話來諷刺她。這是濯弒天因爲桃之枖而氣上她了。
不過也沒什麼,這種事不是經歷多了麼?她又何時招濯弒天喜歡過?反正是不喜歡,那就加深點程度也沒有關係,左右他不可能廢了她這個皇后!
臉上笑得燦爛:“皇上也知道臣妾沒有孩子,自然把稱心當自己的生的嘛!”
濯弒天聽了心微軟了軟,其實崔氏嫁到宮裡來之前,他是知道崔家要讓崔氏吃絕育藥的,如果他有心相幫,他還是能有辦法把藥換掉的,只是他懶得管,也就讓悲劇發生了。
這些年崔氏管理後宮兢兢業業,而且十分的大度賢惠,處事不偏不倚,倒是幫他解決了後顧之憂。
而他卻對她敬重有之,愛憐全無,甚至連初一十五的例行公事都是以純睡覺睡過去了,說來還是自己虧欠了崔氏。
還有桃之枖……
他的目光落在桃之枖的身上,想到那一年……
終於,他嘆了口氣道:“既然稱心如此說,那麼朕就答應從此以後讓稱心婚嫁自主!”
“謝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桃之枖大喜過望,心不迭的謝恩。
對於崔氏,她不用謝,因爲此時謝崔氏那不是謝而害了。
濯弒天只不過是一時的心軟答應了,馬上就會回覆他的冷硬,如果她謝崔氏,正好讓濯弒天恨上了崔氏了。
魯太子一驚,沒想到桃之枖是這個請求,心裡暗自懊惱,恨自己怎麼就多了那麼一嘴,如今倒好,他的想法算是落空了。
一時間神情懨懨。
司馬玨則是目光復雜的看了眼桃之枖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接過梨花遞上來的酒,愁悶的一飲而盡。
場中唯二高興的是濯其華,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就知道了。
而桃萋萋始終用最惡毒怨恨的目光盯著桃之枖,憑什麼她這麼倒黴,而桃之枖卻得到了婚姻自主的殊榮!
不說場中各人各心思,濯弒天到底是久在上位之人,雖然可惜了一顆上好的棋子不能起到應有的作用,但這比起國家利益來只算是滄海一慄。
他對魯太子道:“魯太子,此次前來濯國,只是爲了求三題的答疑麼?”
魯太子只哀傷了一下就恢復正常了,透著精明道:“此次本王來是爲了貴國出口到我魯國瓷器的事,濯帝也知道我國是貴國出口瓷器的大國,每年我國要購買貴國生產的瓷器的三分之一。”
濯弒天看了眼戶部侍郎,戶部侍郎連忙道:“魯太子所言極是,不知道魯太子有什麼別的想法麼?”
“想法倒是有一些,相信濯帝也知道瓷器本是易碎之物,經過飄洋過海後,到達我魯國後,總是有些損耗的,可是有時竟然損失了近購買的三分之一,這部分的損失本王想知道該由誰負擔?”
戶部侍郎不悅道:“當初與魯國簽訂協議之時就是我濯國只是按著你們魯國的錢財發放相應的瓷器,至於損壞我們怎麼管得了?”
“這就不妥了吧?誰能知道這些瓷器到底是你們裝的時候就是壞的,還是真的路上壞的?畢竟運輸的人是你們濯國人不是麼?”
戶部侍郎怒不可遏:“魯太子你這話是何意思?難道你心裡我們濯國人就是偷奸耍滑之人麼?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魯太子淡淡一笑道:“本王也不想這麼想,可是收到的瓷器確實是碎是了不麼?除非你們交給我國時瓷器都是完好無缺的,本王才能確信這瓷器從發出時就是完好的。”
“……你……你……”戶部侍郎有心要反駁卻是無言以對,怎麼說瓷器確實是壞了,但現在說不清了不是麼?
這時工部侍郎道:“不如讓魯國派人來我朝,將貨物發出時,可以檢驗一番!”
魯太子譏嘲道:“這位大人是不是從來不去體驗民情啊?這麼數量巨大的瓷器,我朝得派多少人來檢查啊!當然,濯帝要是沒有意見,魯國倒是有人,派個五六萬的人來檢驗也可,不這這工錢誰來付啊?”
濯弒天的脣狠狠的抽了抽,五六萬的人!虧他說得出口,濯國也不過幾十萬人口,便是與他國打仗之時,一般也是出兵十萬而已。
這五六萬的金毛鬼子要是在濯國呆著,豈不成了他的心腹之患?
更別說還想讓他供養,做夢!
有些不悅地看了眼工戶侍郎,不懂就別開口,偏生要懲能,這要是魯太子真弄個五六萬人來,他連哭也來不及了。
工戶侍郎被濯弒天這麼一瞪,嚇得差點癱倒在地。系序圍技。
戶部侍郎想了想道:“不知道魯太子有什麼高見?”
“什麼高見低見的,還是那句話,不應該由我國來負擔這部分損失,我國可是付的好瓷器的錢!可沒缺斤少兩!”
說話間,稍帶又諷刺了下濯國。
戶部侍郎一驚看向了濯弒天,濯弒天面無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生氣了。
戶部侍郎嚇得連忙對上了魯太子,爲了表現一下,給濯國爭取更大的利益,與魯太子就在花園中脣槍舌劍的辯論了起來。
眼見著濯弒在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而戶部侍郎與魯太子卻始終商議不出一個好的方法來,桃之枖輕嘆了聲。
算了,總是濯氏的人,又剛得了一承諾,就讓濯弒天高興高興吧。
她脆聲聲道:“兩位別吵了,可否聽本宮一言?”
戶部侍郎立刻不說話了,如釋重負。
魯太子也感興趣地看向了桃之枖,他知道這女子是個聰明的,也許真有辦法。
桃之枖清了清嗓道:“魯太子,是不是我朝答應給你們的瓷器全是好的,你們就滿意了?”
“這個自然。”
”不過瓷器這東西本來就是易碎品,要是保證百分之百都是好的,應該不是那麼容易的,不知道魯太子以爲如何?”
“確實!”
“所以我們只能說盡量保證貨物的完整性,但人力總是不能勝天的,途中不免有些損失,如果這個損失在百分之五以下不知道魯太子可否接受?”
魯太子想了想,示意邊上的人算一下,待看到算出的數據後,點頭:“這個可以接受!”
“好,既然能接受,那就訂個協議,按著你們現在訂的數量再增加三成的訂單,我們承諾把損失降到最低如何?”
魯太子奇怪道:“爲何要增加三成的訂單?”
“太子不是報怨有時瓷器到手已然損失了三成了,這就表明與太子所訂差了三成,所以本宮要你們增加三成訂啊!這樣就算是有損失也能保證太子所訂的數量不是麼?”
魯太子想了想是這個理,遂點頭道:“好。”
桃之枖得意一笑道:“那好,不如魯太子與戶部簽上協議吧!”
魯太子自然沒有問題,反正不用他承受這麼大的損失,他算是達到目的。
但戶部侍郎如何敢跟他籤?他又不是不要腦袋了,敢聽稱心的做這事?這可是三萬的損失啊,這得多少錢啊!
濯弒天也不滿地瞪了眼桃之枖,誰給她的膽子的?
這時桃之枖對戶部侍郎道:“侍郎大人,你放心,本宮有辦法讓瓷器基本不壞,便是壞了也肯定在百分之五以內,不用戶部出一分錢的!”
“什麼?公主還有這樣的本事?”
“不是本宮有本事,而是它有本事!”
桃之枖指了指桌上幫著消食的綠豆湯。
“綠豆湯?”戶部侍郎一愣一愣地,還是不知道綠豆湯與瓷器的損壞有什麼關係。
“不,是綠豆!不光是綠豆,還有黃豆!你只需要將瓷器裝好後,灑些這些豆子進去,並澆上一些水便可!”
“爲什麼?”戶部侍郎還是沒有明白,傻愣愣地看著桃之枖。
桃之枖美目轉動,發現不止是戶部侍郎,所有的人都是一團霧水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真是五穀不分的人,指望他們能懂纔怪呢!
遂也不指望他們了,笑道:“衆位有所不知,這些豆子只要碰到水就會發芽,發出的芽柔軟而纖條,並且會往空地裡鑽進去。很快就會把空隙給堵住。從濯國往魯國一路上經過的全是多雨之路,在海上更是有海浪拍打,這箱子如果本宮所料不錯,應該是長年溼的吧?”
魯太子笑道:“公主果然是聰明,確實是溼的。”
“這就爲這些豆子變成豆芽創造了條件,試想在這種條件下這豆芽還不能瘋長麼?只需要三日便可以將這瓷器之間的縫隙給擠得滿滿的,當脆硬的瓷器碰到了柔軟的豆芽,還可能碰碎麼?”
衆人這才明白過來,一個個露出了欣喜之色。
魯太子眉頭微挑,錯愕地看著桃之枖,知道桃之枖聰明,沒想到聰明至斯,不過就是心思狡詐了些!
明明他是沒有損失的話根本不需要多買三成,可是偏偏被她先放出的條件忽悠的多買了三成。
眼下要是反悔倒是讓人看不起了,算了,就多買三成吧,把從宋國進的瓷器裡減三成罷了。
一場宴會賓主盡歡。
待桃之枖的馬車到了宮外,正等著濯其華時,馬車外響起了敲門聲。
桃之枖打開一看,竟然是司馬玨。
眉微皺了皺:“吳王有何貴幹?”她可不想在宮外就與司馬玨明目張膽的接觸,這不是讓濯弒天忌憚她麼?
司馬玨似笑非笑道:“公主好計謀啊!偏生本王是蠢的,親自求娶了兩塊瓦礫卻把真正的珍珠給放棄了。”
桃之枖莞爾一笑,一語雙關道:“有時放棄纔是最好的選擇!”
司馬玨眸光一亮,灼熱不已地看著桃之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