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翹,你的手恢復的怎麼樣了?”桃之枖放下了書,關心的看了看綠翹的手。
“基本上都好了。”
綠翹將手晃了晃,臉上一片的甜蜜。
桃之枖笑道:“倒是多虧了冷風,天天拿著宮裡的好藥來爲你換藥。說來平日我倒看錯了他,看他平日冷冷淡淡的,還以爲是塊冰塊呢。沒想到熱情起來不是人!”
“小姐。哪有您這麼說話的?”綠翹不依的嬌嗔了聲。
“哎呦,真是女生外嚮啊,我不過說兩句你就心疼了,要是今後讓你在我與冷風之間選擇,你不還得把我扔到九霄雲外去啊?”
“不,不會的!”綠翹急道:“小姐是奴婢這輩子唯一的選擇,沒有其一!”
桃之枖笑道:“好了,好了。不過是開個玩笑的,你這般賭神罰咒作什麼?只要冷風這輩子對你好,我又怎麼會與他爲敵呢?“
綠翹一聽更是感動了,小姐真是對她太好了,全心全意的爲她著想。 шωш ⊕тtkan ⊕co
“對了,最近音兒怎麼樣了?好些日子沒有見她了,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她這孩子心思重,有什麼都放在心裡,我真怕她憋出什麼病來!”
綠翹笑道:“瞧小姐說的,總是叫奴婢們孩子,搞得好象比奴婢們還大似的,其實您還比奴婢們小呢!”
桃之枖佯怒道:“讓我難得當回姐姐不行麼?“
“行,行。您要當姑奶奶都行!“綠翹抿著脣笑,不過笑過之後憂心仲仲道”“冷風說冷雲喜歡上了音兒,天天介的往音兒那跑,可是音兒卻不給他好臉色看呢!”
“怎麼?音兒不喜歡冷雲?既然不喜歡冷雲就不該這麼死纏爛打啊,不行,明兒我去找濯其華說去。沒道理我身邊好不容易養大的丫頭都得給他不通人情的手下給騙了去吧!”
“小姐!”綠翹臉一紅,嗔道:“您不知道就別添亂了好麼?您怎麼知道音兒不喜歡冷雲?”
“原來音兒也喜歡冷雲啊?”桃之枖賊兮兮的笑。
“小姐!”綠翹知道自己被桃之枖算計了,遂氣得嘟了嘟嘴道:“音兒可三番五申的讓我不要說出去的,這可好被小姐套出話去了,趕明兒音兒有什麼都不會告訴我啦!”
“好啦,我只當不知道不就行了麼?既然他們郎有情妾有意,爲何音兒又不理冷雲呢?”
“這個音兒不肯說,我問了冷雲,冷雲也摸不著頭腦,不過我告訴他音兒對他是有好感的,讓他繼續纏著,您不是說過烈女怕纏郎麼?相信總有花開結果時!”
“花開結果這話用的好,不知道小綠翹你何時與冷風花開結果啊?”
“小姐……”綠翹的臉紅得如彤雲。
主僕兩在院中聊著天,心情十分的好。ェ“
“公主”
門口傳來一道敬畏的聲音,桃之枖與綠翹同時看去,見到一個面生的丫環正在院門口站著。
綠翹眉頭一皺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這麼沒有規矩?”
小丫頭誠惶誠恐道:“奴婢是廚房裡的粗使丫頭,纔來了沒幾日,還不是很懂侯府的規矩,請姐姐恕罪。”
綠翹奇怪的道:“你既然是廚房的粗使丫環,爲何跑到雅竹院來?這府裡的事要向公主彙報,自然有管事的嬤嬤,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三等丫頭了?”
小丫頭委屈道:“是那些姐姐嬤嬤都沒有空。”
綠翹還想說些什麼時,桃之枖淡淡道:“好了,不要爲難她了,說吧,有什麼事?”
小丫頭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不知道爲什麼這府里人都怕公主,公主不是很好說話麼?
當下她恭敬道:“回公主話,是侯爺讓您去大廳裡,說是來了客人。”
“來的是什麼客人?”
“這個奴婢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什麼貴客!”
“噢,這你是怎麼知道的?”桃之枖頗感興趣道。
“回公主,奴婢雖然來了沒幾日,可是進了大廚房後,就拿到了一本菜單子,上面寫著各個等級客人來時的菜譜,今兒個奴婢在後廚時,沒看到大廚們做貴客上的菜,都是平日咱們府裡自常用的,想來來的不是什麼貴客!”
桃之枖瞇了瞇眼,既然不是什麼貴客,那要她見什麼?這裡面有陰謀啊!
綠翹也想到了,臉一板斥道:“你難道不知道咱們公主是什麼身份麼?是什麼阿狗阿貓都能見的麼?去告訴侯爺,不見!”
小丫頭臉一白,怪不得大家都不肯來呢,這請不去公主,回到侯爺那裡肯定一頓板子啊!
可是她一個奴婢也不能押著公主去見客吧?
她慘然一笑,低低道:“是!奴婢這就回話去!”
低著門往外而去,小小的身子骨輕顫著。
“等等!”桃之枖叫住了她道:“本宮隨你走一趟!”
“小姐!”綠翹不滿道:“您明明知道可能又是什麼噁心人的事,爲何還要答應?”
“雖然知道父親不安好心,可是不去怎麼知道他是怎麼不安好心的呢?逃避可不是我的作風,走吧,綠翹,就當是吃飽了消消食,散個步了”
“對啊,對啊,綠翹姐姐,飯後百步走,活過九十九!”小丫頭連忙勸著綠翹,生怕桃之枖後悔。
綠翹噗得笑道:“照你這麼說那些販商天天走路,豈不是各個都活過九十九了?”
小丫頭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桃之枖笑道:“好了,不要捉弄她了。”
一路人上綠翹跟小丫頭聊著天,時不時的表示著善意,小丫頭一開始有些拘束,後來倒也放開了,說起話來也透著機靈。
待到了大廳時,小丫頭與綠翹已然很熟悉了。
“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麼?”
“這個侯爺放心,學生一定不負侯爺大恩!”
桃之枖走入大廳時,就看到這樣的情景,桃居正坐在太師椅上,而他的下首坐著一個身著藍衣的男子,男子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只是雖然穿著儒雅之服,卻沒有讓人感覺有書生之氣,因爲他的目光很邪,很邪。
桃之枖眼微動了動,只對著桃居正打了個招呼,就徑自走到了另一邊的主位之上。
桃居正身體一僵,氣得差點跳了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居然連禮也不向他施了?
是的,稱心現在是公主身份了,可是在這家裡,他還是老子的身份,做女兒的也該給他行禮吧?
他冷著臉,不愉道:“二丫頭,有客人在此,怎麼沒有規矩?”
“侯爺,不知道本宮哪裡沒有規矩了?”
“……”桃居正愣在了那裡,心裡氣得要命,桃之枖居然在他的面前稱本宮,還問他哪沒規矩了!系亞記血。
現在要說沒規矩的豈不成了他自己?
他在公主進來時,竟然坐得心安理得,連禮都沒行!
藍衣男子倒是有眼力價的,忙不迭的站了起來,對著桃之枖就是躬身道:“草民藍天叩見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平身!”
桃之枖肅然的說了句,眼看也沒有看他。先不說一個外男她沒興趣看,就說這人是桃居正的客人,長得那麼邪氣,她就心裡犯惡心。
一丘之貉!
“父親,不知道你找本宮來這裡有什麼事?”她臉色不善的看著桃居正,明顯就指責他不知所謂,居然讓她來見一個外男。
桃居正輕咳了咳,掩飾住尷尬道“:今日讓你來,主要是爲你介紹藍天給你認識的。”
桃之枖眼微冷了冷,漫不經心道:“不知道這位藍公子是何品級?官拜幾品?又是京城哪個侯府的公子?”
桃居正窒了窒,隨後惱羞成怒道:“二丫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嫌貧愛富麼?”
桃之枖淡淡道:“父親可能忘了,本宮不止是侯府的小姐,更是皇上親封的公主,一言一行都得遵著皇家的規矩,如果人人象父親一樣,阿狗阿貓都想見本宮,本宮就得見,那本宮成了什麼?把皇族的尊嚴至於何地?這事也得虧只有本宮知道,要是傳到了聖上的耳朵裡,聖上會怎麼想父親?”
桃居正被桃之枖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他偷眼看了看藍天,見藍天似乎有些看不起他的樣子,瞪時惱羞成怒道:“二丫頭,你雖然現在是公主了,可是你也還是侯府的小姐,這皇上還有幾個窮親戚呢,難道侯府就不能有窮親戚麼?你要是嫌貧愛富,這事就算是傳到了皇上的耳裡,本侯也是不怕的!”
桃之枖挑了挑眉道:“噢,原來是父親的親戚啊,早說不就得了麼?”
桃居正噎在了那裡,他一直準備說好麼?是她沒給他機會說就對著他劈頭蓋臉的一頓斥責!
他都活了四十年了,還第一次被女兒當著外人的面這麼斥責過!
不過想到以後桃之枖再也逃不過他的掌心,他又把剛纔的一點恥辱拋在了腦後。
“二丫頭,說來這個藍公子也不是外人,而是你的夫君!”
說完,他陰惻惻地盯著桃之枖,可惜他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桃之枖憤怒的表情,反而看到桃之枖笑了起來。
眉頭微皺:“你笑什麼?難道你想不認這門親麼?”
“呵呵,父親,本宮笑你是不是好日子過得太多了,有些糊塗了?”
“混帳,是誰教你這麼跟本侯說話的?你的禮儀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
桃居正惱羞成怒的吼道。
“父親先莫生氣,實在是您剛纔說的話太過於好笑了,難道父親不知道本宮的婚姻莫說是您了,就算是皇后也是作不了主的麼?本宮的婚姻只有皇上才能賜下的!”
說到這裡,她惡意地加了句:“也許父親以爲自己比皇上還厲害?”
“孽女!”桃居正嚇得一個踉蹌,差點給跪了。
桃之枖冷眼看著,譏諷的勾了勾脣,就這麼點膽子,還敢算計她!
藍天也現出了驚恐之色,有些退縮地看著桃居正。
桃居正對他使了個眼色後,對桃之枖道:“二丫頭,雖然說你的婚姻該由皇上作主,可是現在事實情況卻是在你還未成爲公主之前,本侯就將你與藍天訂了婚,這事便是鬧到皇上那去,也是藍天有理的不是麼?皇上也不能爲了你成爲天下人口中背信棄義之人!”
“噢,原來父親的眼中皇上就是個背信棄義之徒!”桃之枖有意截頭截尾的複述,把桃居正嚇得一下癱在了太師椅上。
待反應地來,他暴跳如雷,指著桃之枖的鼻子就是破口大罵:“桃之枖,你別打馬虎眼,今兒個你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別以爲本侯讓你來是來商量的,本侯讓你來只是讓你知道知道你是訂了婚的,以後少跟濯世子一起鬼混,得虧藍天不嫌棄你,否則這天下還有誰敢娶你?”
桃之枖不怒反笑了:“既然父親口口聲聲說你將本宮許配給這位藍公子了,那麼本宮倒要問問是何時許配的?可曾交換信物?又有何人爲證?婚書在哪?你又爲何會將本宮許配給他?他又是什麼身份?是哪家的公子?”
桃居正一愣,想了想道:“他家本是江南富商,本侯年青之時,曾經遊歷江南,不幸遇險,差點就丟了命,幸得藍老爺相救,所以本侯一感激,就將你許配給他家公子,也就是藍天,那時應該是……應該是……”
桃居正有些結巴了,說一個謊就得編一百個謊去圓它!
要知道以侯府的身份,就算是再低嫁也得找個三品大員以上的人,這藍天身爲白丁,一看就是不符合要求!
所以唯一就是以救命之恩來說事了。
要知道救命之恩大於天,所以任何都是可能的。
可是桃居正這一輩子很少出過京,唯一一次出京還是十多年前的事,那會別說桃之枖了,就連豐氏還未嫁給桃居正呢。
所以桃居正一下被桃之枖問住了。
他支唔了半天道:“那是十幾年前的事,當時的藍老爺正好生下了藍天,本侯看藍天長得一表人才,爲了報恩,就許諾將來若有女兒,但許配給藍天,如今藍天長大成人,藍家又沒落了,藍天來投靠於本侯,難道本侯要忘恩負義悔婚不成?”
桃之枖笑瞇瞇道:“本宮也沒有說讓父親悔婚啊,不過父親可把婚書給本宮一看?”
“這個當然可以!”
桃居正把早就假造好的婚書遞向了桃之枖,他也不怕桃之枖撕了婚書,這婚書是一式兩份的,他手裡還有一份呢。
桃之枖接過了婚書,看了看,笑道:“不錯,藍天確實是侯府的乘龍快婿,好了,人本宮也見過了,本宮還有事,就不陪著了。”
說完,拿著婚書就掉頭而去。
藍天與桃居正面面相覷,不知道桃之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難道桃之枖被氣傻了麼?這就同意了?
藍天興奮了起來,沒想到他這麼個人竟然能尚個公主,而且還能入贅,這真是天下掉了個大餡餅啊!關鍵是桃侯爺還允許他納妾,這簡直就是老鼠掉入了白米囤,美得冒泡啊!
桃居正可沒有藍天這麼樂觀,忙不迭地叫住了桃之枖:“你去哪裡?”
“準備嫁妝啊!”桃之枖理所當然道。
“等等,誰說要出嫁?”桃居正一個激愣,他費盡心機,可不是讓桃之枖帶著寶藏出嫁的,他是要將寶藏牢牢掌握在手裡的。
“咦,不是父親說這個藍公子是與侯府有婚約的麼?既然侯府的小姐要出嫁當然得準備嫁妝了。”
桃居正急道:“沒有出嫁,是入贅!藍公子是個孝順的,他說家裡已然沒有了老人,所以願意入贅在侯府孝敬本侯,這樣也能讓本侯免了離女之苦。”
桃之枖讚道:“果然是個孝順的,如此本宮就去準備婚宴事宜!”
桃居正傻乎乎地看著桃之枖離去,一直過了一住香的時間,他都沒有清醒過來,這……也太容易些了吧?
“藍天,這事二丫頭是答應了?”
藍天也樂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呵呵地笑:“是啊,公主答應了!”
“太好了!”桃居正一拍大腿,隨後……
“啊……”地一聲慘叫,他一興奮,居然拍在了自己被冷風前些日子打斷的腿上,疼得他冷汗直流。
桃之枖拿著婚書,疾步向雅竹院走去,一路上笑得陰冷不已。
綠翹氣得臉都綠了,罵道:“禽獸,畜生,簡直不是東西,ェ竟然想出這招來陷害公主,他還有沒有一點的人性?虎毒還不食子呢,他竟然把小姐往火坑裡推,那個叫藍天的什麼公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臉的淫邪樣子,他居然也能領到府裡來,還給小姐當駙馬,這不是存心噁心小姐麼?”
“你急什麼?惡人自有惡人磨,說來這主意也不是父親這腦子能想出來的!”
綠翹一愣,隨後怒不可遏道:“難道是連氏麼?這個連氏都成這樣了還不消停,一會奴婢就讓人去好好照顧一下她!”
桃之枖抿了抿脣道:“這次倒不是她的主意,不過與她也是有關係的。”
“難道是大小姐?”
“再猜!”
“大少爺?”
“再猜!”
綠翹想了想搖頭道:“奴婢猜不出來了,左右府裡就那幾人,四小姐自從三小姐的事後,老實的不得了,不可能跟您對著幹的。”
“呵呵,你只想到了這幾個,難道忘了家裡還有一個人麼?”
“……”綠翹驚訝道:“您是五小姐?五小姐這麼小……”
“小麼?你別忘了那天你可是在大廳裡見到了父親與五妹妹在一起的,父親既然能當著五妹妹做這種事,說明了什麼?”
綠翹臉一白,失聲道:“您是說奴婢受辱也是五小姐的主意?如果是這樣,五小姐真是太可怕了!她才十歲啊!”
“有志不在年高!”桃之枖譏諷一笑,眸光微垂,看著婚書上的字,笑得邪惡不已。
“桃之枖!”收到信息的濯其華風風火火地衝到了雅竹院中,看到桃之枖後,急道:“你怎麼接下了婚書?”
桃之枖笑道:“爲何不接呢?”
“你瘋了麼?難道你不知道接下婚書就表示認同了麼?”
“當然認同了,我爲什麼不認同?”桃之枖狡詐一笑。
濯其華定定地看著她,隨後把手伸出來:“給爺!”
“什麼?”
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知道的!”
“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給你!”
“什麼事?”
“看完再撕!”
“好!”
“一定要看完,還得認真看噢!”
“知道了,煩不煩?”
桃之枖用力踩了他一腳,哼道:“現在就嫌我煩了麼?”
濯其華連忙陪著笑道:“哪能,爺嫌自己煩成不?”
桃之枖皮笑肉不笑的將婚書遞給了他,他接過看了看,無良的笑了。
“桃之枖,你果然是聰明美麗,狠毒兇殘,爺好喜歡!”
“……”
狠毒兇殘!這是表揚人的話麼?這二貨!
桃之枖勾了勾指道:“得把婚禮好好辦辦知道麼?怎麼說這些日子侯府裡總是出事,十分的晦氣,得用喜氣來衝一衝才行,知道麼?”
“放心吧,一定辦得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爺辦事你放心,你便是要請皇上來,爺都給你辦到!”
桃之枖的脣狠狠的抽了抽,虧這貨想得出來,一個侯府的千金招個贅婿請皇上來參加!這話他要敢開口,她還怕他被皇上的鞋拔子給打出來呢!
桃之枖開始準備婚禮的,一切都事必親躬,弄得華美而富貴。
看著府裡的錢如流水般的出去,桃居正心疼的快抽抽了。他不斷的安慰自己,只要將來把寶藏弄到手,這些錢不算什麼!
藍天住在府裡,這些日子也不怎麼安份,竟然敢偷偷摸摸的摸到雅竹院來,被綠翹發現後,一頓的好打,打得鼻青臉腫,要不是怕耽誤他拜堂,一定會打得他躺牀上一年下不來!
就這樣,在緊張的準備之中,婚禮就要舉行了。
是夜,冷風拿著一張紙遞給了桃之枖,桃之枖看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笑了起來,那笑容冷得如冰。
冷風無端地抖了抖,立刻轉身而去,去找綠翹了,開玩笑,他纔不留在這裡被凍傷呢。
“桃侯爺,恭喜啊,恭喜啊!”
“哈哈哈,同喜同喜!”
“桃侯爺,看您春光滿面,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哈哈,文王爺您的臉色也不錯啊,聽說您添孫了?”
“呵呵,是啊。不過你也很快就會含飴弄孫的。”
“桃侯爺,本王來晚了,真是抱歉抱歉啊!”
“武王爺您真是客氣了,來得早了呢!來,這邊請!”
桃居正一面滿面堆笑的接待著貴賓,ェ一面心驚肉跳,這來的人一個比一個來頭大,都是手握實權的人,這些人可不是他的面子能請到的啊!
就在狐疑之間,只聽門外傳來報唱之聲:“皇上駕到!”
桃居正一個踉蹌,差點癱在地上!
皇上!竟然是皇上來了!
這不過是侯府招贅婿,居然驚動了皇上!難道是桃之枖這死丫頭不樂意所以把皇上招來了?
不對啊,如果死丫頭不樂意,直接找皇上對他施壓便是,何必要等賓客滿棚之時讓皇上來呢?
難道她不知道此時她要是反悔,她不但自己丟盡了人,就算是連皇上也跟著沒臉麼?這樣做皇上怎麼可能還善待她,爲她撐腰?
對了,一定是她爲了給自己撐面子,ェ所以把皇上請來了。
是的,一定是這樣,桃居正給自己催眠著。
待走到門口時,還是不放心地問管家道:“二小姐在做什麼?”
管家喜氣洋洋道:“在梳妝打扮呢!”
桃居正遂放下了心,帶著衆人去跪迎濯弒天去了。
雅竹居里,桃之枖穿得喜氣洋洋,一身紅色正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