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墨染卻以最快的速度,用錦帕堵住了傷口,同時冷聲道:“紅粉白。+看書網(wǎng)言情內(nèi)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紅粉白這便踏上來,擡起前爪,開始爲(wèi)沈畫依治傷。
當(dāng)懷墨染感到錦帕下沒有血再涌出時,方緩緩移開手,而後,所有人便看到,那道傷口正緩緩癒合。懷墨染又用同樣的方法,將沈畫依身上的另外兩把匕首拔出,在她與紅粉白的努力下,沈畫依的傷口終於完全消失,只留下三道淺淡的疤痕。
此時,所有人都因紅粉白的能力而目瞪口呆,甚至當(dāng)懷墨染爲(wèi)沈畫依蓋上被衾,抱著紅粉白走出帷幔時,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而已經(jīng)見怪不怪的百里鄴恆,立時抓著懷墨染的胳膊道:“她怎麼樣了?”
懷墨染狠狠將他的手甩開,淡淡道:“放心吧,死不了,休息一個晚上就好了。”說罷,她捧起無精打采的紅粉白,柔聲道:“小傢伙,你也休息休息吧。”
紅粉白用小小的腦袋拱了拱她的手心,這便閉上眼睛,安然入睡了。
懷墨染將紅粉白放到貴妃榻上,而後便看到夜珈藍(lán)一臉感激的走過來,真誠道:“太子妃,實(shí)在太感謝了。”
懷墨染卻指了指走向沈畫依的百里鄴恆,淡淡道:“不要謝我,要謝謝他。”
百里鄴恆脊背一僵,生生頓住了腳步,下一刻,他略有些無奈的蹙了蹙眉,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牀榻走去。
而在這期間,夜珈茗一直死死地盯著他,眼底滿滿都是期待,只可惜,他卻自始至終沒有多看他一眼。
此時的沈畫依,面上依舊恢復(fù)了血色,看起來也已經(jīng)沒有了大礙,百里鄴恆放心的點(diǎn)點(diǎn)頭,緩緩起身,來到懷墨染的身旁,一臉討好道:“娘子,紅粉白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懷墨染聽到那句“娘子”,面色驟然一冷,旋即嘲諷道:“不是紅粉白厲害,而是太子殿下誠心大過天,紅粉白纔會竭盡全力,爲(wèi)大祭司從地獄奪回一條命。”
夜珈藍(lán)看氣氛不對,忙訕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不打擾兩位了,大祭司既然明天才能好,那麼這慶典便推遲到明日吧,太子妃,今夜你們便好好休息,告辭了。”
說著,他便來到榻前,將沈畫依抱起,而後在卓閼氏那震驚的目光中走出了帳篷,他都走了,夜珈茗幾人再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遂便都灰溜溜的離開了。
待衆(zhòng)人一走,百里鄴恆便迫不及待的來到懷墨染身邊坐下,懷墨染一腳踢出,他卻不躲不避,而是任由她一腳踢在他的肩膀上。
懷墨染微微一愣,旋即冷著臉道:“你想死麼?”她是真的生氣了,所以那一腳是真的很重,她方纔甚至聽到了他肩膀上骨頭的聲音,該不是斷了吧?
百里鄴恆的面色有些白,但他卻露出一抹瀟灑的笑容,淺笑道:“怎麼會呢?爲(wèi)夫還想活很久很久,想陪著娘子你走很遠(yuǎn)很遠(yuǎn)。”
懷墨染望著厚顏無恥的他,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一手緩緩撫上他的臉頰,斂眉好奇道:“百里鄴恆,能不能告訴我,你這臉皮是怎麼長得?怕是金剛鑽都鑽不透這麼厚的臉皮吧?”
百里鄴恆見她雖然用嘲諷的語氣,然而卻掩不住眸中的憂傷,終於忍不住握緊她的手,喃喃道:“墨染,對不起……”
懷墨染想要掙脫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根本掙脫不了,她便沒有掙扎,只是歪著腦袋一臉好笑道:“百里鄴恆,你究竟想怎麼樣?”她可忘不了,方纔是誰在衝她喊,是誰爲(wèi)了救別的女人而險(xiǎn)些和她撕破臉。
“娘子……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那麼兇你……可是……我當(dāng)時真的很著急。”
“我明白,心愛的人受了傷,誰不著急?”
百里鄴恆長長嘆息一聲,一臉認(rèn)真道:“你誤會我了,真的真的誤會我了。”
懷墨染望著一臉真誠的他,想著自己就是被這樣的一張臉,被這樣的目光所欺騙,遂她冷聲道:“我知道。”
“你知道?”
“是啊,我知道自己誤會了你,知道你所說的心裡只有我,不過是牀第之間那調(diào)情的話語,知道你從未真的想過,要和我一人長相廝守,也知道,喜歡誰是你的自由。”懷墨染面無表情的說完時,她發(fā)現(xiàn)百里鄴恆的手不再那麼用力。遂她立即將手從他的大手中抽出,而後起身來到桌前坐下,那模樣,好似誓要與他涇渭分明一般。
百里鄴恆愣了許久,方苦笑回眸,他望著此時眼眸清明的懷墨染,斂眉沉聲道:“爲(wèi)什麼你永遠(yuǎn)都這麼自以爲(wèi)是?”
懷墨染不願意看他這一副受傷的模樣,遂低下頭來擺弄著桌上的茶盅。
百里鄴恆卻不打算放過她,他原本還想著能與她慢慢來,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如此冥頑不靈,於是,他決定當(dāng)機(jī)立斷,遂他來到她的身邊坐下,在她準(zhǔn)備起身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聲高喝道:“懷墨染,我受夠你了。”
懷墨染心尖一顫,下一刻,她似笑非笑的望著百里鄴恆,斂眉道:“那麼,你是準(zhǔn)備和我分道揚(yáng)鑣……唔……”她還未說完話,下一刻,她的脣便被狠狠的封住了,百里鄴恆緊緊抓著她的手腕,霸道而狠厲的啃咬著她那粉嫩的脣。
懷墨染擡起腳,想要去踢他,然而,百里鄴恆卻狡猾的將她放倒,立時,板凳摔在地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焦急守在外面的藏心和穿雲(yún)立時衝進(jìn)來,結(jié)果卻看到這二人在地上糾纏不清,熱烈擁吻……
穿雲(yún)第一時間擋住了藏心的眼睛,旋即,百里鄴恆回首,冷聲道:“滾出去。”
穿雲(yún)這便拉著目瞪口呆的藏心出了帳篷。只是,他看得出來,主子這是霸王硬上弓了,可是就今天這種情況,硬上弓真的可以麼?
懷墨染倒在地上之後,仍舊在奮力的反擊,而百里鄴恆則用雙腿抵著她的玉腿,一副不能放過她的模樣。
風(fēng)鈴依舊在鈴叮作響,然而,懷墨染卻只能聽到她們貝齒相碰、以及吞嚥彼此口水的聲音。即便她努力保持著清醒,可是這個可恨的百里鄴恆,卻用高超的吻技,令她不知不覺間沉淪。
“懷墨染……”良久,百里鄴恆鬆開她,劇烈的喘息起來。
懷墨染亦覺得胸口都憋了一口氣,直欲叫她窒息,遂她再也沒有力氣推開百里鄴恆,而是同他一般,劇烈的喘著。
百里鄴恆望著此時面頰酡紅的他,眼底滿是溫柔的寵溺,他將額頭抵在她的額上,一字一句認(rèn)真道:“懷墨染,從現(xiàn)在起,我要你仔細(xì)的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