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找人代筆,還是幫人代筆,對作者來說都是一種素質不佳的表現。
凡是那些以別人的身份來頂替爲別人做事的人,都可以稱之爲槍手。容易讓人聯想到考試舞弊,亦或是論文代寫等行爲,給人一種恬不知恥的印象。
人們常常因爲一種印象而更人下定義,這種定義的名字叫做“前科”……它有一定的科學依據,卻也不可一概而論。比如有個鄰居曾犯過偷竊被逮捕,那麼下一次再有人被偷時,首先懷疑的對象便會定位在他身上。
一念之誤,乃至於此,成一輩子都洗刷不去的污點。當然,如果這個人是爲了家中生病的老母或幼子鋌而走險,或許又會成爲另一種情操。
9月29日,謠言傳出的翌日上午,漫談的學生們暫時休課一天。
在tc出版社小辦公室裡,王冰語緊握的拳頭劇烈的顫抖著。
“偏偏要在發售的前兩天弄出緋聞……紅辣椒,你確定不是你僱主搞的鬼?告訴我他是誰就有這麼難嗎?”
“愛信不信,肯定該不是他弄的,甚至連推波助瀾都沒有。”
可憐的布川被誤會了,在漫協會長嚴令禁止的情況下,他哪敢明目張膽的動手啊。
謠言的源頭從根本上說是由辣椒偵探引出,大概是覺得對不起tc出版社,她斜斜眼探稍微透露了點信息——
“要是他搗鬼的話,這消息早就傳遍中國各地,傳播到港臺、歐美、日本各個地區,並且成爲熱點新聞被衆人所知了。”
王冰語的臉色有些發青。紅辣椒的話證明背後搗鬼的人來頭不小,同時也印證了當初怒而離開上國社是多麼的愚蠢幼稚。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反正上國社也在穩步經營中,沒必要厚著臉皮回去道歉。
王冰語圓睜雙眼,上半身壓得很低,如同出膛炮彈冒火。
“難道真是那小偷獨自乾的?他爲什麼要散佈消息……只賣一兩家的話根本沒這種效果啊!”
“這是行規。你們以前沒遇到不代表現在不會遇到,所以以後你們平時要多注意點,要是被他們拍到什麼不檢點的證據。一般就會發生兩種情況,要麼上他們雜誌的新聞;要麼遭到勒索,勒索不成他們就會教教你們不守規則的後果。”
“不管怎樣,這次麻煩都是你弄出來的,你來想辦法……!”
王冰語下意識的用拇指狠狠的捏著食指第一指節。來自指間的悶痛能降低她決策失誤所帶來的負罪感。突然,她耳邊響起一個惡哏哏聲音——
“區區一個雞鳴狗盜之輩……我早就看這些八卦不爽了,最好別讓我抓到他,否則非把他丟到泰國做變性手術,然後丟去日本拍av不可!”
爲了讓因爲月底工作壓力過大而處於暴走狀態的王冰語冷靜下來,坐在她身邊的梨木講了個陸玲玲式冷笑話。
聽到這句話。辦公桌邊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著他,那種近乎黑社會的言論實在太過邪惡。做變性手術而後拍、拍那種東西?
“好像——也沒那麼嚴重哦……是吧?嘿嘿。”
梨木環顧四周,自問自答似的說道,輕輕地笑了出來。視線最後從王冰語手上落到了她臉上——
王冰語與梨木對視了下,感覺他有種和陸玲玲相似的,彷彿可以把握人心的力量。但與陸玲玲又有所區別,不知是否是互爲異性的關係。那種感覺顯得更爲柔和……品味那種如輕輕愛撫肌膚般的感覺。
剎那間,她意識到梨木其實是在寬慰自己不必那麼惱火,以及在暗喻這種情緒很可能會傳遞給他或辦公室裡的其她人。
(可能已經傳遞給她們了……)她慚愧的想著。
“對不起,我居然在月底最忙的時候失去冷靜。”
王冰語陳懇的道歉道。特別對紅辣椒躬了躬身,這些天她又是忙印刷、又是忙調查的,剛纔責備她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由於梨木循循善誘,應急會議纔沒變成批鬥大會。說到底王冰語就是個遇硬則硬、遇軟則軟的類型,用更硬的東西來壓制她也可以。不過效果不如軟的好。
不再去理會勒索者或紅辣椒的僱主,發生過的事已經無法改變,現在要做的是亡羊補牢。
“再說了,這件事影響不大,不就是我的名聲受損嘛。既然如此我們就發表聲明,給社會發布正面的消息……”
隨著梨木的首肯,tc出版社發表了公開聲明。
“好快的反應速度。”
kawa先生搖著扇子瞇著眼睛。吉井社長也肅容看著屏幕,上面掃描了一片來自中國的新聞。他們都見多識廣,很清楚正常的tc三女一直在成長,此時處事能力更是在發生驚人的蛻變。僅在第二天夜裡就將消息遍佈開來。
第一條——嚴重聲明:阿里沒有爲任何人代筆,六月也不需要別人代筆。
第二條——tc股權人梨木,將把公司收益的70%,即屬於他在tc公司的所有收益永久性投入慈善事業。其中理想基金規劃在5年內在全國地區供應免費早、中、晚餐……
“大手筆,真是大手筆——”
“一個免費午餐,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更何況後面還有免費看病機構——理想醫療基金,tc出版社隱隱有著種大規劃的意味。誰都不會免費做事,除非他們有所圖謀……
中國大陸上空的雲層中,彷彿醞釀著場大風暴,肉眼所能看到的夜空盡頭隱隱約約泛著紫光。在某些人眼裡,那是像北極光一樣明亮的光綢。
青東村出版社正上空中心開始出現氣旋,氣旋猶如磨盤般慢慢扭轉,隨著扭轉,遠處大量紫氣不斷的被捲入其中,聲勢浩大如土星般的暴風氣旋。
“我感覺心裡悶得慌。”
儘管處於隔海也望不到大陸的東京都,布川社長仍捂著胸口,呼吸緊促。
南華大橋下。
躺著的一老一小兩個乞丐。老的只是望了一眼,小的則翻身坐起——死死盯著夜空。
“師父,天上的是什麼?”
“書中有的說是氣運,有的說是功德金光,有的說是帝王紫氣,說法層見疊出——”老乞丐說。
“師父,帝王生,豈非天地亂?”小乞丐繼續問道。
“笨徒弟,若是有人剛出生就有這番景象,那定是了不得的人物,有言‘貴嬪生於樊城,產有神光之異,紫氣滿室。’說的就是富貴之氣。”老乞丐閉著眼睛,枕著一個大包袱,話鋒一轉——“但是,先天和後天有異,這點你得分清楚。”
“可是師父,你怎麼知道那裡不是剛生了個娃?”
“你自己不會掐手指啊,再不濟也要學會看報紙啊!自己分析下分析形勢。”
“哦,原來是看報紙……”小乞丐瞪起閃亮的大眼睛,點著手指搖頭晃腦說道。
“民心所向——”老乞丐睜開單隻眼睛朝小乞丐教育道,“總之,這裡有這麼一個人,在那麼一塊特別的土地上,他就有可能引動天地紫氣。我仰瞻南鬥有紫氣,卻顧東海無波濤,他再怎麼聚氣也翻不起波浪,不過……也說不定。”
青東那邊的夜空之上氣旋越卷越濃,彷如子虛烏有的紫氣都帶動了雲層,摩擦、碰撞、聚集在風水寶宅上的雲層隱隱摻雜著電光。
茲茲啦啦——雲層閃爍著秋衣擦出電火的小響聲,夜空中的無盡紫氣虛無縹緲,以幻象之軀卷吸雲層已非易事,緩緩碰撞的正負電荷只能擦出茲茲啦啦的細響。
“嗯?”
若有所覺的梨木,眉頭微皺望向夜空。今天他的日常任務是,夜裡便在樓頂搭起畫架對盆景寫生,怎料頭頂突生異象。
於是他急忙放下鉛筆,一路小跑到欄桿邊——
“老媽——涼子——打雷啦,下雨收衣服呀!”他喊道。
喊完一句後,又匆匆忙忙跑回畫架邊,趁雨點沒落下之前趕緊完成寫生。
樓中樓的客廳裡,幾個女學員看著報紙。
“70%股份。”
“免費三餐!免費看病!”
“還有兩年一度,100萬元的漫畫大獎!”
看見這些字眼誰還去管什麼代筆,衆女眼中滿是崇拜之色,互相興奮地說到,就差拉起手來跳呼啦啦的集體舞了。(。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