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晰顏這一覺睡得很好,清晨起來的時候感覺身體沒那麼累了,只是昨天燙傷的地方,還有腳上都很疼。
她坐起身,渺茫四顧,發(fā)現自己還是在別墅裡,心裡五味陳雜,乾癟的嘴脣輕輕扯開,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裡,阮梓晟還真是執(zhí)著,明明那麼恨她,可還是把她抓緊不放。
昨晚發(fā)生的事歷歷在目,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自由是多麼迫切渴望的東西,只可惜可望不可及。
掀開被子,就見腳上已經包紮好,牀頭櫃上放著藥還有說明,看來醫(yī)生已經來過了。
她的肚子咕咕的叫起來,爲了填飽肚子,揉了揉臉,起身下牀。
可是腳剛一碰到地面,就感覺一陣脹痛,腳上那麼多傷口,兩個腳自然不可避免的腫起來,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也給正常走路帶來了些許困難。
寧晰顏是不服輸的性子,她不想示弱,尤其是在這裡。
她硬撐著起來,在屋裡來回走了兩步,感覺適應了一些,這纔去洗漱,儘量不讓傷口沾到水。
別墅裡靜悄悄的,這裡一向如此,只有阮梓晟生氣的時候,這裡纔會發(fā)出比較大的聲響。
寧晰顏洗漱好,換了衣服下樓。
女傭在書房裡打掃,裡面沒有別人,說明阮梓晟不在那裡。
寧晰顏只知道昨天她昏迷之後是被人抱起來的,卻不知是誰,她甩甩頭,拋開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下了樓,阮梓晟也不在,這個時間他應該是在公司,不會在這裡出現。
“呦,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擺那個樣子給誰看?”白琳琳的聲音在樓下響起。
寧晰顏皺眉,冷冷的看過去,就見她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樓下沙發(fā)上,一邊擺弄自己的指甲,一邊嘲諷她。
寧晰顏沒理會她,對於這種人,你越是理她,她就越囂張。
她徑直走進廚房,打
算給自己弄點吃的東西。
她還有奶奶要照顧,自然不能任性的摧殘自己的身體,上一次那種瀕臨死亡的絕望,有一次就夠了。
她不打算搭理某些人,不代表別人就會放過她。
白琳琳看她不理會自己,嘲諷的說:“怎麼,你一個下人還敢跟我擺臉色?還不快去做飯?沒看見我餓了?一個下人還敢讓主人等。真是沒眼色?!?
寧晰顏置若罔聞,根本不理會她,自顧自的給自己做了一個三明治,熱了牛奶開始吃。
白琳琳看她的態(tài)度,氣的衝過來,一把扔了她的東西,尖聲呵斥:“寧晰顏,你聾了嗎?”
寧晰顏冷冷的看著她:“白琳琳,你不是這裡的主人,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走開?!彼髅鳠o意跟她爭奪,可這個女人卻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只要找到機會就會欺辱她陷害她,這種卑劣的行徑實在讓人厭惡。
一句話說到對方的痛處,白琳琳氣的喊道:“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梓晟讓你伺候我,你就得好好伺候我,還不快去做飯,再把房間打掃好。”
寧晰顏嘲諷的說:“既然是阮梓晟的命令,那你讓他親自來說,我是這裡的下人又怎麼樣?也比你這種牀伴好在,至少我不用出賣肉體?!?
白琳琳氣的尖叫一聲,正要發(fā)火,猛地想起什麼,冷冷的嘲諷說:“不用出賣肉體?哼,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她說的很自信,倒是讓寧晰顏眉頭一皺,直覺她話裡有話:“你什麼意思?”
想起上次她的陷害行爲,寧晰顏厭惡的說:“怎麼,又想僞造什麼視頻陷害我?白琳琳,這一招你用不膩嗎?”
白琳琳往後挪了一點,昂著頭,俯視著即將失敗的對手,高傲的說:“寧晰顏,你知道阮梓晟最討厭別人欺騙他,也知道他最在乎什麼,你這邊勾引梓晟,給他表忠心,可若是他知道你以前的那些事,不知道還會不會對你這麼好?你猜,他對於那些
欺騙自己的人會怎麼懲罰?”
寧晰顏皺眉,把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都回想了一遍,也沒想出什麼,就還是厭煩的說:“你究竟想說什麼?別拐彎抹角。”
白琳琳冷冷一笑,嘲諷的說:“寧晰顏,你以前跟著魏琛易的時候,爲了討好他,做過不少親密的事吧?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舉個例子?”
寧晰顏心裡一跳,回想了一下。
阮梓晟最討厭的就是她以前跟魏琛易的那些事,而且他的佔有慾極強,儘管只是把她當人質,可還是很在乎她之前跟魏琛易有沒有過親密的舉動,經常都會查崗一樣查她的過去。
白琳琳看計謀成功,得意的說:“如果梓晟知道你曾經跟魏琛易在一起有多麼親密,再看到那些照片,不知他會不會氣的掐死你?!?
寧晰顏怒道:“你又做了什麼?”
“哼,只要花點錢,這世界上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再說了,你以前跟魏琛易做過的事情可不少,就算想讓人找不到證據都難?!卑琢樟盏靡獾目戳丝粗讣祝难e高興極了。
“卑鄙無恥?!?
明明長了一張那麼精緻的臉,卻能面不改色做出這麼齷蹉的事,寧晰顏覺得諷刺極了。
“隨便你怎麼說,寧晰顏,你自己手段那麼厲害,前後勾搭了兩個公子哥,還好意思說我?哼。別跟我說你有多高尚,看你穿著下人衣服還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就知道你臉皮有多厚?!?
寧晰顏臉色很難看,冷冷的看著白琳琳,卻也無計可施。
上一次只是一個僞造的視頻,阮梓晟就氣的發(fā)狂,那麼費盡心力的折磨她,如果讓他知道在一些事情上她撒了謊,不知會怎麼怒火沖天。
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後背發(fā)寒,顫抖了一下。
白琳琳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譏諷的說:“既然明白了,就快給我去做飯,做好你下人的本分。”
本分兩個字她咬的很重很清晰,就是要讓對手聽得清清楚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