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巴掌聲而來的是哐噹一聲,旁邊架子上的沐浴露都掉下來,摔在地板上,浴室一片狼藉。
寧晰顏因爲(wèi)身體不舒服,反應(yīng)有些遲鈍,這一下被打個(gè)正著,捂著臉驚愕了一下,就想還手。
就在這時(shí),浴室門嘩啦一聲開了。
兩個(gè)人都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阮梓晟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口,頎長的身段壓迫性十足,彷彿高塔一般,冷冷的看著兩人。
“怎麼回事?洗澡水還沒放好?”男人冷冷的聲音迴盪在浴室裡。
他打量了兩人一番,目光在地上的沐浴露上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用視線掃過寧晰顏蒼白的臉。
寧晰顏張了張嘴,還沒反應(yīng),就見一邊的白琳琳迅速變臉,做出泫然欲泣的樣子,飛奔到他身邊,哭哭啼啼的說:“梓晟,你幫幫我?!?
她哭的梨花帶雨,彷彿遭受了巨大的委屈,相比之下,臉上有個(gè)紅印子的寧晰顏倒是很平靜,只是嘲諷的看著她演戲。
阮梓晟冷冷的看著白琳琳:“她的臉怎麼回事?”
白琳琳愣了一下,繼續(xù)哭著說:“梓晟,我看你在接電話,洗澡水又還沒放好,就想著進(jìn)來看看。誰知道……嗚嗚。”
她是演員出身,還是很出名的演員,不知道演技怎麼樣,但是表演慾這方面可以說是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浴室裡另外兩人都沒說話,只有她還在哭哭啼啼:“我只是跟寧晰顏說洗澡水太燙了,水溫不合適,讓她加點(diǎn)涼水,誰知道她就罵我。嗚嗚嗚,梓晟,我還從來沒被別人這樣罵過呢,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寧晰顏翻了個(gè)白眼,看眼前的人好像言情劇女主,那聲情並茂,繪聲繪色,真不愧是演員出身。
阮梓晟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錶演的正歡的某人,又奇怪的問:“那她臉上的印子是怎麼回事?”
白琳琳理直氣壯的說:“她罵我太難聽,那些話真的太難聽了,嗚嗚,我都說不出口,我實(shí)在是氣不過,這纔打了她一下。梓晟,我
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啊。”
明明是她打了人,卻還這樣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真是無恥至極。
她哭完,就抱著阮梓晟的胳膊,讓他安慰,還試圖擠在他懷裡:“梓晟,我好怕,她總是想害我?!?
阮梓晟的語氣卻是有些愉悅:“我倒不知道寧晰顏什麼時(shí)候這麼有膽子,還敢對你動(dòng)手?!?
白琳琳眼珠子一轉(zhuǎn),又委屈的說:“梓晟,你可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仗著什麼,一直都趾高氣揚(yáng)的,你別看她在你面前那麼老實(shí),那麼委屈,可其實(shí)你不在的時(shí)候,她總是想著欺負(fù)我,還要趕我走?!?
阮梓晟沒什麼迴應(yīng),也不理睬她,而是對一直站在那裡不說話的寧晰顏冷冷的問:“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事情是她說的那樣嗎?”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的紅印子上看了多次,看眼神就知道根本不相信白琳琳的話。
白琳琳的臉色一變,目光兇狠的瞪著寧晰顏,她手裡有把柄,自然不怕這個(gè)賤人說真話,但是如果她真的想玉石俱焚,那她也撈不著好處。
寧晰顏接收到她的目光威脅,看了阮梓晟一眼,知道這個(gè)惡劣的男人還是想讓自己求他,只要她按照他說的做了,他就會(huì)幫她,讓她免受這種折磨。
但是寧晰顏就是不願(yuàn)意求他,讓他看不起,她昂著頭,挑釁的說:“她說的都是真的,我確實(shí)罵了她,剛纔要不是你進(jìn)來,我還打算在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來一拳,真是可惜?!?
白琳琳立刻鬆了口氣,委屈的說:“寧晰顏,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對我?”
“呵呵,真是好笑。”寧晰顏看白癡一樣看她:“你說我爲(wèi)什麼討厭你?”
白琳琳想了想,難過的說:“我知道你嫉妒我,嫉恨梓晟對我好,可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誰讓你欺騙梓晟的?!?
寧晰顏大聲嘲諷:“嫉妒你?呵?真是好笑?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想打你,怎麼樣?”她喊得很大聲,神情是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掐死纔好,只是配著蒼白的臉和瘦弱的身體
沒有什麼威懾力。
阮梓晟嘴角輕挑。
白琳琳抱緊身邊的男人,恨不得整個(gè)人都埋在他身上:“梓晟,你看她啊,在你面前她都敢這麼囂張,你可以看出來她平時(shí)有多猖狂?!?
寧晰顏喊道:“整天裝模作樣的給誰看?沒人付錢讓你演戲。”看電視劇是一回事,可要是有人每天都拿腔拿調(diào)的用演戲的神態(tài)來說話,那可真是折磨人的事。
白琳琳氣的手都顫抖,指著她呵斥:“你,你這個(gè)下人,竟然還敢這麼囂張?!?
寧晰顏昂著頭,就是不服輸,她等著阮梓晟發(fā)脾氣攆她出去。
浴室裡靜了片刻,接著就聽一人冷冷的說話了。
“出去吧?!比铊麝傻穆曇簟?
寧晰顏鬆了一口氣,又覺得心裡有說出清的滋味,立刻就要走。
白琳琳也趾高氣揚(yáng)的說:“對,還不快出去,動(dòng)作快點(diǎn)?!彼艿靡?,終於把這個(gè)討厭的絆腳石攆出去了。
可是沒等她得意一會(huì),就聽阮梓晟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說的是你?!?
男人不耐煩的低頭瞥了她一眼,並伸出手阻止了要出去的寧晰顏。
“什麼?”白琳琳驚愕,不敢置信,呆愣在那裡。
阮梓晟皺眉,不耐煩的又重複了一遍:“我說讓你出去,立刻,馬上。”
白琳琳有些癡傻的質(zhì)疑:“可是,梓晟,我纔是受害者,你爲(wèi)什麼……”
嘩啦!
浴室門被拉開,阮梓晟冷冷的指著外面。
白琳琳不甘心,卻也看出他沒什麼耐心,肯定不會(huì)跟自己解釋,她不甘心的咬著嘴脣,憤恨不平又極度陰狠的瞪了寧晰顏一眼,接著才萬分不甘心的走了出去。
寧晰顏也傻眼了,沒想到自己說的話起了反作用,這個(gè)變態(tài)把自己留在這裡,又打什麼壞主意?
她謹(jǐn)慎的往後退了一步,這白色潔淨(jìng)的浴室頓時(shí)讓人覺得像審訊室。
阮梓晟關(guān)上浴室門,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一臉的耐人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