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說:“白小姐一直以來都很霸道,之前還趕跑了試圖靠近少爺?shù)呐恕I贍斉滤龑δ率郑妥屗緳C和保鏢輪流跟著您,就怕您出事呢。”
寧晰顏愣在當(dāng)場,她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怪不得這幾天白琳琳都這麼消停,也沒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女傭很自得的說:“寧小姐,您看少爺對您好吧。”
寧晰顏僵硬的笑了笑:“確實挺好的。”
原來阮梓晟一直派人跟著她是爲(wèi)了保護她,她心裡有些苦澀,感動卻也有些別的情緒。
他們兩人之間隱瞞的事情太多,也許需要開誠佈公的談一次纔好。而且,之前在這裡受過的傷害,也不是那麼容易磨滅的。
寧晰顏現(xiàn)在看到攝像機都還有心理陰影,總是想起那屈辱的一夜。那不是一個女人能夠輕易撫平的傷痛。
心情複雜的吃了晚飯,她習(xí)慣性的留了一部分出來。
女傭看到她的舉動,還說她體貼。
寧晰顏笑了笑,上樓回了自己房間。她今天特意睡得晚些,想等阮梓晟回來跟他談一談。而且,關(guān)於奶奶的事這一次她要親自問清楚。
這一等,就等到了十二點。
天氣已經(jīng)入秋,夜裡開始涼了。到了十二點更是一個分水嶺,她起來找了毛毯披上,站在窗前往外看。
外面只有路燈還亮著,沒有車輛經(jīng)過。儘管已經(jīng)這麼晚,可她卻不困,就想等他回來好好問一問。
她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抱著杯子站在窗前看夜色星光。
別墅建在外城,沒有那麼多眼花繚亂的燈光,很是安靜。在這裡自然能看到難得的星光,很是璀璨動人。
寧晰顏關(guān)了燈坐在飄窗上,看的入了神,過了一會就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
睡夢中,好像有汽車的聲音,還有人上樓梯的聲音很響。她迷迷糊糊的,沒有醒過來。
那人似乎是喝醉了,腳步不穩(wěn),上樓梯跌跌撞撞的,還撞倒了一邊的花架。
寧晰顏猛然醒過來,四處看了看。屋裡很黑,只有牆上的夜光時鐘還有點亮,可以看出是半夜一點多了。
她記起剛纔睡夢中聽見的聲音,應(yīng)該是阮梓晟回來了。
寧晰顏裹著毯子出了門,探頭探腦的看了看。外面靜悄悄的,書房的門虛掩著,有燈光透出來。
她輕輕的走過去,小心的推開門,然後就聽裡面?zhèn)鱽砼榈囊宦曧憽K坪跏怯兄匚锫湓诹说厣稀?
寧晰顏趕緊進去,掃視一圈,就見阮梓晟正靠著書架跌坐在地上。書架上的書落了一地,還有的砸在他頭上,他也不管,只在手裡死死的抓著一本書。
寧晰顏認出來,那是那本夾了阮梓晟小時候照片的書。
阮梓晟似乎很在意那本書,一直抓在手裡,很愛惜的撫摸著。
寧晰顏看他根本就是喝醉了,平時的他哪裡會這麼隨意的坐在地上?她趕緊走過去,試探著喊:“阮梓晟?你怎麼了?”
阮梓晟擡頭迷糊的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還是那麼犀利,但卻因爲(wèi)喝醉有了些水光,還有些迷茫。這樣的阮梓晟看起來倔強傲嬌的竟然有些可愛。
寧晰顏一下子就把眼前的人和小時候那個他重合在一起,彷彿又看到了那個陽光的少年。
阮梓晟的話音有些含混:“你怎麼還沒睡?”
寧晰顏好笑道:“你都醉成這樣了,還有空管我睡不睡?”她把他頭上身上的書都拿下來放在一邊,像是照顧孩子一樣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身上的酒氣太重,薰得她一個倒仰:“你喝了多少啊?就算是應(yīng)酬也不能這麼喝啊?”她真好奇,誰敢這麼灌他喝酒。
同時看他這麼難受的樣,對那個灌他酒的人也帶了些怨氣。
寧晰顏想把他拉起來,卻怎麼也拉不起來。只好無奈的說:“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出去……啊!”
她想去弄個熱毛巾幫他擦擦臉,可是話沒說完,就突然被他撲倒。寧晰顏倒在地上,後腦勺著地,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
阮梓晟,你神經(jīng)病啊?喝醉了也這麼不講理。”她覺得自己都快腦震盪了,幸虧有地毯擋著,要不然非摔得頭破血流不可。
阮梓晟壓在她身上,霸道的說:“不許走,誰也不許走。”他的聲音竟然有些慌亂,這是清醒的阮梓晟絕對不會有的情緒。
寧晰顏察覺到他的異樣,掙扎了一下:“我不走,你先放開我。”
這個男人這麼沉,壓在他身上都快把她壓扁了。而且喝醉酒的人更是沉重,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阮梓晟卻還是重複的說:“不行,你們都想離開我。我不允許,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把你們帶走。”
“就算是閻王爺,就算打到地獄,我也一定會把你們拉回來。”即使喝醉了,他也還是這麼霸道不講理。
寧晰顏抗?fàn)幜艘幌拢瑓s被抓得更緊了。她是見識到這個男人的決心了,對於自己的自由之路更加充滿了絕望。
阮梓晟還在迷迷糊糊的說著話,後面的話語速太快,又太模糊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
寧晰顏知道來硬的不行,就換了溫柔的語氣小心的說:“梓晟,你壓的我很累,先起來好不好?”
阮梓晟愣了一下,還是說:“不行。”
寧晰顏欲哭無淚,覺得他現(xiàn)在就是個霸道的孩子。她又試探著說:“我不走,我們坐著聊天好不好?”
身上的阮梓晟似乎在考慮,想了很久。就在寧晰顏以爲(wèi)他睡著了的時候,他才動了動:“那你不許走。”
“好,我不走。”
阮梓晟自己爬起來,又靠回書架上,手裡還拿著那本書不放。
寧晰顏揉了揉痠疼的後背,也靠在他身邊。
看他把照片拿出來,她也好奇:“這是你媽媽?”
阮梓晟點頭,很懷念的說:“她是世上最好的母親,也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
寧晰顏看了看那張照片,贊同道:“你的媽媽確實很完美。”照片上的女人笑的很端莊大氣,既有女性的溫婉,又不失堅韌的品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