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菲見安翰朗不回答自己,有些生氣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生氣。
“我們王族,本來就是從小練武。琉菲,你不也是一樣的嗎?不過,剛纔你爲什麼會表現得,一點武功都不會呢?”安翰朗帶著不解的反問到。
琉菲哪裡會什麼武功喲!她本來就是一個小女子而已,要是會武功,剛纔就不會那麼糗了。
“行了,知道王族的人都了不起啦!現在怎麼辦?”琉菲看著自己的衣服,被白玉的匕首劃破了長長的一條;血,還浸了出來。而且,胸口還有些疼。
最重要的是,剛纔的梯子,在打鬥中,被打壞了!叫她半夜三更的,去叫門?
“我送你回去。”安翰朗略皺了下眉。因爲他有些不明白,怎麼琉菲與第一次見面時的琉菲有些不同了?她的性子倒是還是差不多,怎麼功夫就差了這麼多?
“好呢。”琉菲開心了,這下不用擔心回不去,不然莫霞與莫珍兩個人,一定又會像老太婆一樣的在她耳邊說這個說那個了。
“不過,琉菲。你放心,今天的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王弟那裡,更是不會知道。我想,白玉現在走了,也不會先把我們的事說出去的。唉。算了。都是我的錯。我先送你回去吧。”安翰朗放白玉走,是有理由的。
“嗯。好了,你先送我回去啦。我得去找點兒藥把傷口處理一下。還真有些疼!”琉菲越說,越覺得胸口上的口子越來越疼,這個白玉,不會在匕首之上,做了什麼手腳,比如下毒之類的吧?
安翰朗不再說話,愛憐的看了琉菲一眼,伸手攬住她的腰,略一提氣,輕輕的就躍過了牆頭。琉菲只覺得耳邊有風,已是進入了牆內。
“琉菲,你先去休息。白玉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我會讓他離開明朝。你的傷,一定要找藥來治。”安翰朗在放開琉菲的時候,心疼的目光直看著琉菲受傷的部位。
“等一下!安翰朗。爲什麼不可以休妻?如果軒楦把我休了,那你敢不敢娶我?”琉菲越來越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不是故意要當皇后的,而是,她要與心愛的人在一起!
“不可以。這是歷來的規矩。琉菲。如果可以,等我找到合適的機會,讓我不做皇上,我們一起走吧!”安翰朗是下定了決心,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那怎麼可以!我不要你這麼做!我不是貪圖皇后之位,但,安翰朗,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不許你放棄!”琉菲突然想到一個方法,可以離開軒楦,與安翰朗在一起,只不過,現在不是與安翰朗說的時候,她,要給他一個驚喜!
“琉菲。現在時間也晚了。我先回去了。這事,等我把白玉的事解決以後,我們再商量好嗎?”安翰朗看看天色,離他要早朝的時間已經很近了,如果現在不走,要是被王府裡的人看到了,那就不好了。
“嗯,你去吧。”琉菲目送著安翰朗又跳過了牆頭。這纔回去找藥處理傷口換衣服。
第二天。
琉菲只覺得胸口的傷口,還有些作痛,卻是不厲害了。這才放了心,看來白玉沒有在匕首裡下毒什麼的。
召來趙總管,琉菲問清了,軒楦今天中午要在書房用膳。這麼多天沒有見他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對自己死心了呢?莫非還對這種大家都不情願的婚姻看不開麼?
胡亂的吃了幾口飯,琉菲決定去書房找軒楦攤牌。她要做的是,她要做這史上休夫第一人!
不是不可以休妻嗎?那並不說明,不能休夫呀!琉菲決定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舞月國的公主身份,要休夫,就算是要過什麼關,她也要做定了!
莫霞二人,知道琉菲要去主動找軒楦,都高興得不得了,這意味著公主要與王爺和好了嗎?
哪裡知道,琉菲卻不許她們兩個跟著,只得著急在的房裡等著消息。
琉菲一邊往書房走著,一邊想著要說的話。離書房越來越近,她的心,卻莫名的越跳越快。
“也許我是這歷史上,第一個休夫的王妃吧!但是爲了我的愛情,我也拼了!”琉菲再次的對自己說著,深吸一口氣,便往軒楦的書房走去。
軒楦的書房是關著的。琉菲想也不想,推門就進去了。
“軒楦!我有事要對你說!”琉菲想來個先發制人,一進去就大聲的說著話,只等著軒楦接過話茬。
哪裡知道,軒楦卻沒有回答她。
而且,也不是軒楦一個人在。還有兩個人,正說說笑笑的與軒楦說著什麼,見到了琉菲,臉上均露出了怨恨,不甘,還有惡毒的神色來。
琉菲見了這兩個人,也是大驚,天啊,他們怎麼來這裡了?因爲這兩個人,一個是司徒雅,另一個,就是昨天要與琉菲同歸於盡的白玉!
“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琉菲只覺得頭疼,怎麼這兩個不是好東西的東西,在軒楦這裡?而且看他們的表情,與軒楦說話的樣子頗爲親熱,而且軒楦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一樣,莫非這二人串通好了,今天來把自己與安翰朗的事,告訴軒楦的?
“見過王妃。”白玉先開了口。琉菲見他臉色不好,甚至是有些蒼白,看來昨天晚上,安翰朗對他傷得不輕。
“見過王妃。”司徒雅有氣無力的說著,眼裡盡是恨恨之色。
“乖徒孫,你也來了?有什麼事麼?”琉菲心想,不佔你便宜白不佔,哼,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果然,司徒雅的臉,也馬上變白了。琉菲卻不再理他們,直接看著軒楦。看來,她的“休無計劃,”得先放上一放了。
“琉菲,你有事麼?你要和我說什麼?”軒楦其實這些天,都在王府偷偷的見琉菲,只不過他不知道琉菲與安翰朗的事,現在見到她,心裡又高興,又吃驚。琉菲怎麼會突然想到來找他了?莫非是想通了,要好好的做她的王妃了麼?
琉菲遲疑了一下,不知道現在要說些什麼纔好。
看著司徒雅與白玉帶著不懷好意的樣子看著自己,琉菲此時怎麼能把自己要當第一休夫女的想法說出來?
而軒楦還不知道琉菲來找自己是有什麼事,還帶著疑問的看著她。
“琉菲?有什麼事麼?”軒楦還想著,是不是這些天沒有見到自己,琉菲終於想明白了,要好好的做這個王妃了呢。
琉菲只得輕嘆一口氣:“沒什麼。我只是想問下你,你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飯。他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你們在說什麼?”
一邊說,一邊看著軒楦的臉色,真怕現在她與安翰朗親熱的事被他知道了。現在自己的身份是王妃,還沒離婚哪,要是鬧了出來,只怕安翰朗與自己都完了。
“哦,王妃呀,是這樣的,我們今天來呢,是來與慶國王商量一下婚禮的事的。”司徒。歡先開了口,卻是帶著些幸災樂禍的樣子。白玉也是一樣的。
“婚禮?誰的婚禮呀?丹丹的婚禮不是定在六月嗎?而且,她要嫁的是寒樹國,又不是舞月國或是扶桑國。”琉菲一點也不客氣,送了兩個白眼給司徒雅。這個女人,越看越討厭,看來,有機會得好好的整一下她,讓她再多吃點苦頭才行。
“回王妃,不是丹丹公主的婚禮,而是皇上的婚禮!”白玉突然笑了,那語氣,像是從琉菲手裡搶到了什麼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這輕輕的一句話,卻是震得琉菲的耳朵“嗡嗡”作響。什麼?安翰朗的婚禮?他要成親了?是和誰?
琉菲的心裡亂成一團麻,爲什麼安翰朗要成親了,自己卻是什麼都不知道?轉過頭看看軒楦,卻見軒楦對自己點了點頭。
“你們說的是什麼?安翰朗要成親,你們來談婚禮的事?爲什麼你們會來這裡與軒楦說?他要娶的是誰?”琉菲心裡的痛,讓她幾乎站不住了,扶著軒楦的書桌。這纔沒讓身子軟下去。
軒楦卻沒有發現琉菲的不對勁,接著回答到:“哦,是這樣的,今日扶桑國來提親了,要把他們的長公主嫁給王兄。母妃已經答應了,所以現在扶商王后來這裡,與我一起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
琉菲只覺得自己快要什麼都聽不清楚了。安翰朗,成親,婚禮,長公主,一個字一個字的化成石頭,重重的砸在她在心上。
“是呀,王妃,我們今天來這裡找王爺,就是爲了明朝與我扶商聯姻的事呢!我作爲長公主的大嫂,在這裡與王爺商討一下婚禮的事,應該不算是失禮吧?王妃可不要再像上次那樣誤會我,把我……,唉,過去的事,都算了吧!”司徒雅媚聲媚氣的說著,還順便給白玉眉來眼去的。
琉菲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這個大姨媽巾國的爛女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與自己這樣的說話?還當著自己的面,敢與自己的死對頭眉來眼去的。
“你閉嘴,你這個徒孫,看到祖師也不知道禮貌!誰和你說話了?一邊呆著去。軒楦,我問你,安翰朗要成親,李太妃已經答應了,可是,安翰朗呢?他的意見怎麼樣?”琉菲強忍著心痛,儘量靜的問著軒楦。
軒楦沒有想到,安翰朗要成親的事,琉菲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絲不好的感覺,在他的心底升了起來,琉菲對自己,好像還沒有這麼關心過。
“琉菲。這個事,王兄會知道的。七國聯姻,歷來有之。相信王兄也不會反對。再說,丹丹是小公主,在丹丹出嫁前,王兄能大婚,也是一件喜事。明朝,也算是雙喜臨門了。”軒楦壓住心裡的疑惑,還是回答了琉菲。
琉菲一聽這話,感覺到了陰謀的存在。這扶桑國的長公主,是這個司徒雅的小姑子,而司徒雅,現在很明顯,就是與白玉是一夥的。他們先是與李太妃說了聯姻的事,又與軒楦說著婚禮。看來,安翰朗應該還不知道他要娶扶桑國長公主的事吧?
“哦?會知道的?好吧,就算他早晚會知道,可是,這兩個人,爲什麼會在這裡與你商量婚事?司徒雅算是扶桑國王后吧,那白玉呢?他現在不是李太妃的侍衛嗎?怎麼會在這裡?”琉菲說著話,卻是盯著白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