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人品面板的第一欄寫著……
雷哲——
集無能和膽小於一身的穿越者,遇事只會裝死的蠢胖。
“……”雷哲瞠目結舌,雷哲怒目而視!
幾天不見怎麼就改詞兒了,之前明明寫的是“讓讀者又愛又恨的雷文寫手,疑有‘報社’傾向的富二代”吧?這算人身攻擊吧,這絕壁是人身攻擊吧!你知道我爸是誰麼你?!熊孩子膽兒挺肥啊!
此刻,塔樓上視力倍兒棒的某人眼底突然浮上一層疑惑,費洛雷斯這麼呲牙咧嘴地死瞪著自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在記恨之前的事?救命之恩轉(zhuǎn)眼就忘,小小過節(jié)倒是記得挺牢,呵呵,活該被人捅腎!
雷哲憤憤地關掉面板,正對上諾亞·莫里斯那嘲諷滿滿的小表情。雷哲終於後知後覺,自己的視線從剛纔起就一直都停留在某人身上,貌似,還被對方給發(fā)現(xiàn)了……嚶嚶嚶。
雷哲火速收回視線,一臉無辜,滿心憋屈:人品面板……讀者集體意志的產(chǎn)物是吧?!你們是真恨我我早!該!知!道!
幸而,埃勒很快就將他扶進了車廂中,雷哲終於不必再頂著莫里斯犀利的視線裝死。
雷哲輕輕舒了口氣,終於遠離那個是非圈了,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應該就是平淡而乏味的旅程了吧。很快,現(xiàn)實就給了雷哲一個強有力的耳刮子。
車廂門再度打開,尼德蘭子爵閣下鑽了進來。
雷哲瞪圓了眼,不嘞個是吧,他記得子爵女士明明有自己的馬車?。?
瑪麗子爵進來,在軟凳上坐定,然後便一言不發(fā),靜靜地看著雷哲,就像要從這小子身上看出一朵花兒來。
這是個什麼節(jié)奏?雷哲被這女人看得發(fā)毛,做賊總是免不了心虛,再加上車廂本身的悶熱,汗水不知不覺已經(jīng)將絲綢襯衫浸透。
“你很熱?還是不舒服?”瑪麗伸手,撫上了雷哲被汗水泡得溼漉漉的額頭。
雷哲勉強笑了笑,大餅臉皺成一團。
瑪麗頓了一下,然後自然而然地解開了雷哲的襯衫,抽出絲帕爲他擦拭起來。
雅、雅蠛蝶……雷哲整個人連同思維瞬間僵住,雖然這位是原身的母親,但對他而言,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陌生女人?。?
“如果不是你腰後的胎記還在,我?guī)缀醵家誀懩闶橇硪粋€人了?!?
瑪麗的聲音幽幽地在車廂中響起,雷哲唰地一下,又出了一層冷汗。原來剛剛是在驗身嗎?所以說這女人果然一直在懷疑自己吧……想著裝死就能蒙過原身母親的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擦好身,瑪麗吃力地爲雷哲換上了一件新的襯衫,細緻地扣好每一顆鈕釦,這才坐回原位,繼續(xù)盯人。
時間就在這難耐的沉默中一點點蹭過,十分鐘,三十分鐘,五十分鐘……
雷哲的心越來越焦灼?!捌仆尥蕖钡募寄軙r間就要結束了,如果沒有技能支撐,他可不保證自己能繼續(xù)完美扮演一個的癱瘓,尤其是在某位女士的眼神掃射下。
還有一分鐘,必須採取了行動了。雷哲硬著頭皮咳嗽了一聲,嘴脣無聲地開合著,露出了一個窘迫的表情。
瑪麗愣了幾秒,然後很快做出了反應。
“停車。懷特,進來伺候雷哲?!?
如雷哲所願,瑪麗很快離開了車廂。趁著換人的空隙,雷哲趕緊在自己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直到弄出深深的淤青才停手。
埃勒·懷特端著尿壺鑽進車廂,將雷哲小心翼翼地扶起,這段時間都是他伺候的雷哲,幹這些事已經(jīng)很熟練了,一手拎著壺,一手就扯開了雷哲的褲子。
雷哲的脣微微開了條縫:“像…娃娃……”
埃勒擡起頭,看向雷哲:“大人,您剛剛說什麼?”
雷哲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埃勒頓時不敢再問。
“檢測中……衣衫不整,身有傷痕,600節(jié)操可掉。技能發(fā)動條件滿足,未點名,被點名者默認爲雷哲,技能激活!”
雷哲聽著電子音長舒一口氣,順利地解決掉了生理問題。
有了技能作保,雷哲總算能安心的閉上眼睡一覺了。接下來的旅程,倒是平順了很多,雖然子爵大人依舊採取著緊迫盯人的行動,但習慣了也就好了,反正這位遲早都會變成“皇阿瑪”。
旅程第五日,尼德蘭子爵第一次開了口:“你應該已經(jīng)意識到了吧,這並不是回莊園的路?!?
雷哲露出一張淡定臉。認識個毛線啊,他根本不認路好嗎!
“我決定先送你去神殿。”瑪麗沉默了一下,然後挺直背脊繼續(xù)說:“樞機主教會治好你的?!?
雷哲望著她,等下文。
“今天晚上就該到了,我已經(jīng)派人給樞機主教冕下去過信了,如果沒有意外,明天你就能得到治療?!爆旣惪粗渍埽骸澳恪懔?,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說吧。”
雷哲咧了咧脣角,表示贊同。心底卻有點小忐忑。就之前的療傷經(jīng)驗來看,這裡的神職人員是真有神力的,樞機主教應該比大主教更厲害吧,不知道他會得出個什麼結論。技能能不能被破倒是其次,要是看出自己魂魄有異就悲劇了。
不管雷哲是否願意,日落之時,他依舊被送到了神殿門前。
一位神甫迎了出來,姿態(tài)彬彬有禮,神態(tài)卻是倨傲:“我神賜福您,子爵閣下。”
“神恩永存,您好,拉金神甫?!爆旣愇⑽⑶ィ藨B(tài)優(yōu)雅。
拉金神甫掃了一眼瑪麗身後的扈從侍者,眼神輕蔑:“神殿並不招待下等人,子爵您和您兒子當然可以進來,但其餘人嘛……”
“好的?!爆旣慄c點頭,埃勒知趣地將雷哲扶到門邊,交給了拉金神甫身後的兩位執(zhí)事。雷哲看著瘦弱的執(zhí)事,默默祈禱這兩位僅僅只是看起來腎虛腿軟而已。
兩位執(zhí)事一左一右架住雷哲,雖然表情略顯扭曲,但最終還是勉強撐住了?,F(xiàn)在雷哲開始改祈禱子爵大人和神甫大人能早點結束這無意義的寒暄了,從兩位執(zhí)事手抖的頻率來看,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
雷哲今天的祈禱似乎挺靈,很快瑪麗就做好安排跟著神甫跨入了門廊。
悲催的執(zhí)事拖著死豬雷哲嘿咻嘿咻趕緊跟上。一穿過門廊,很快就有四個少年人擡著擔架迎了上來,兩女兩男,四人一臉恭順地從執(zhí)事手裡接過了扛豬的重擔。執(zhí)事君甩了甩髮酸的膀子,順手一巴掌抽在了一個女孩的臉上:“懶東西,都不知道早點過來?!?
被抽的女孩謙卑地抿著脣,低頭認錯:“執(zhí)事大人教訓得是?!?
雷哲掃了一眼那女孩,長得還不錯,就算臉頰被抽紅了依舊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