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襉從來都不是好相與的人,這一點韋小寶是知道的。進了宮莊襉的脾氣越發的彆扭起來,簡直可以稱之爲古怪了。那種扭曲到極致高傲和嘴硬,大約是一種不安的表現吧。韋小寶自我安慰著。
韋小寶是死哦擾民自己單獨住在院子裡,但是說是院子,也不過是一件大房,加上一個小院子罷了。
陸霜、莊襉兩人接進宮裡來以後和小寶三人就擠在一張牀鋪上。好在韋小寶這牀規格雖然比不上康熙那長龍牀,但也似乎是照著king size加大做的,三個人睡在一起一點都不嫌擠。陸霜睡在最裡側,然後是莊襉,挨著小寶。因爲莊襉的身子特殊,小寶每日都要莫名起來三四趟,查看這個彆扭的死活不願意吭聲的人姿勢是不是舒服,睡的好不好,有時再翻個身什麼的。
“我不需要翻身。”莊襉聽到這樣的安排,立刻皺眉道。“不翻身也沒什麼,而且我夜裡睡覺不踏實,你手腳太笨,會吵醒我。
“不行。即使是吵醒你也要翻身,不然你整日臥在牀上,不動動身子,會長褥瘡。”韋小寶毫不留情道,他自然不會聽莊襉的胡言亂語,他照顧了陸那麼久,醫學常識還是有的,每隔兩三個小時必須要翻一次身。而且,他自信不可能會吵醒他。即使莊襉強撐著不說,韋小寶也知道,他的姿勢即使不舒服他也不會求人幫他動一動的,所以半夜裡才總會抽筋甚至抽搐。
莊襉被噎的沒話,只得恨恨的看著韋小寶,面色氣得通紅,卻也毫無辦法。
好在自從康熙被揭穿了身份之後,再也沒有來韋小寶的小院裡蹭牀了,就連踏足這裡都很少。大概是不用掩飾的緣故。通常都是找溫有方兄弟二人通傳一聲。將韋小寶叫道養心殿去說話。
清晨,韋小寶從布庫房和康熙摔過跤,又談了談鰲拜圈地的事情。安撫了下康熙不穩的情緒之後,便回到了院子裡。
莊襉此時纔剛醒,他見小寶回來,便撐起身子努力的靠著坐了起來:“今日你回來的很早啊?”他的身子經過韋小寶的調理,復健的算是有些效果了,雙臂能自由的彎曲伸直,手臂也能用上一些力氣了。
可惜他癱瘓的位置太高,手指和手腕卻一點力氣也用不上。雖然平日裡吃穿如廁還是要小寶伺候的時候多一些,只能做些簡單的輔助動作。但就算是這樣,小寶已經很知足了。今日見他居然能自己坐起了,小寶不由得有些高興。一下子坐在牀邊,自覺主動的仔細揉捏起他癱軟的腰身和腿腳來。
陸霜不知從哪出練完了劍,鑽了出來。換了身衣服,也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小寶的動作,沒有出聲。韋小寶看了他一眼剛要開口。
忽然,陸霜面色一變站了起來。低聲道:“有人來了。”然後一下子失了是了蹤影,不知道藏在院子裡哪個角落裡了。
緊接著便是院門口一陣通傳聲:“皇上駕到……”莊襉聞言立時變了臉色。他不能動,也不好躲。韋小寶這偌大的屋子裡,只有一個很小的櫃子,根本藏不了他麼一個人。他有些慌張的看向韋小寶。
韋小寶也有些慌了。莊襉的身子藏哪裡都不行。餘光瞄見清晨給陸霜燒的洗澡水的浴桶還在,立時想到了一個辦法。這浴桶有一人多高。據說是南洋進貢來的稀罕玩意,康熙見韋小寶喜歡便賜給了他。韋小寶本來就是個享樂主義者,發現這浴桶是上好橡木做的,又委實有些像韋小寶之前家裡那個,也就開心的收了下來。不過不知是不是專門進貢給皇帝的,浴桶並不像韋小寶常見的那種單人的一樣,而是做的又深又大,四五個人在裡小範圍嬉戲都綽綽有餘了。
之前因爲陸霜練劍,韋小寶命人燒了熱水備著,想著他回來的時候可以放鬆一下。只是沒想到韋小寶還沒來得及和陸霜說,康熙就來了。水還熱著,不用白不用,韋小寶靈機一動,便將莊襉一把抱了起來,半拖半抱的湊到了浴桶邊的臺階上。
這邊康熙自從踏進了院子,便沒有看見韋小寶,心裡正有些疑惑,又看見那屋子大門緊鎖,便更有些奇怪了。於是匆匆三步並作兩步走道了門前,推門而入——
門吱嘎一聲開了,韋小寶一驚。立刻想也沒想立刻將抓住他的袖子,將他抱進浴桶,可惜越急越多事,只聽見“嗤”的一聲整個褻衣,順著小寶的力道瞬間被撕扯成了兩半,幾乎掛在了莊襉光裸的身上,莊襉本來爲了如廁換帕子方便,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絲質褻衣,爲的就是舒服自在。此刻卻也真正成了裝飾品,一下變成了碎布條。韋小寶頓時傻眼。但現在已經不是猶豫的時候,連忙將自己的衣服也手忙腳亂的脫了個精光。
在莊襉驚慌的眼神中,他只來得及對他說了一句:“屏住呼吸,憋住氣。”便抱著他一同跳進了浴桶中。
緊接著,這浴室便傳來了康熙的腳步聲。“小寶?你在裡面麼?”說著便推門而入。小寶光|裸著身子站在浴池裡,看著康熙……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一室空氣凝在了半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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