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掐算的話,恐怕一會兒就要有客人上門了,到時候就算是堡主不願意也由不得他,最好是把那個小賤種抱給她撫養(yǎng),等到她有了孩子再找個機會弄死那個小賤種,一切就完美了。
“哎,臉好痛啊!”李纖兒撫著面頰不停地苦著臉叫著。
“啪?!崩罾w兒話音剛落又是一個極重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唐曼的臉上,龍御東嘲諷的盯著唐曼木然悲涼的面龐,那一聲聲帶著嘲諷的笑聲讓他頓時心生煩躁,這不是平常的她,龍御東忽然之間有些暴躁。
唐曼悲涼的看著天空,臉上火辣辣的痛楚似乎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心,已經(jīng)徹底的得到了解脫,從這個男人設(shè)置的泥沼中得到了解脫,沒有眷戀,只有決然。
“若有下次,定當(dāng)不饒?!饼堄鶘|冷冷盯著唐曼,忽視著心中那一抹異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大步擁著李纖兒離開。
“御東?!崩罾w兒似乎還有些不情願,軟聲軟語的求著。
“夠了?!饼堄鶘|很不耐煩的冷聲喝道,嚇得李纖兒乖乖的將即將出口的話嚥了回去,眼角眉梢都是濃濃的得意,今天還真是高興啊。
第七十五回?謠言四起清譽盡?龍家叔伯欲懲罰
“夫人?!毙〈和鄣囊宦暱蘖?,手忙腳亂的上前扶住唐曼“你的臉已經(jīng)腫的不成樣子了,等一等,我去找一些藥膏,上次買的消腫的藥膏好像還有一點兒呢,你等一下。”
“不用了?!碧坡话牙⌒〈?,苦笑著搖搖頭,“不用了,你先去忙,我睡一下就好了。”
“那怎麼行?”小春的眼淚在眼眶打著轉(zhuǎn)轉(zhuǎn),哽咽道。
“真的沒事?!碧坡牧伺男〈旱募绨?,轉(zhuǎn)身回房間去了,繞過屏風(fēng),看到牀上小小的人兒,唐曼心中瞬間涌上一層暖流,爲(wèi)了他,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都值得,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人兒,真的很好。
曼曼早就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跳到牀上去了,肥碩的大腦袋枕著雪白的爪子,金色帶著條紋的虎軀緊緊貼著小金錢,小心翼翼的既沒有擠到他同時用自己軟軟的皮毛溫暖著小金錢,見到唐曼走進屋中,曼曼擡了擡腦袋,瞬間興致缺缺的趴了回去,黑金色的虎眼滴溜溜的亂轉(zhuǎn)。
剛剛一陣吵鬧塔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估計要是主人在的話自己指不定又得挨幾飛腳,不過。
曼曼一陣心虛的努力當(dāng)做自己不存在,它絕對不是因爲(wèi)懶得動而不去幫著它未來女主人的,黑金色的虎眼瞥了一眼小金錢,眼
睛瞬間一輛,它是忙著守護小人兒纔沒去的,對,就是這樣。
“咱們過幾天就走,好嗎?”唐曼低低的對曼曼說道,今天唐曼明顯的感覺到圍繞在聚錦居的侍衛(wèi)似乎是多了一倍,恐怕戒備很嚴(yán),雖然有曼曼,可是爲(wèi)了萬無一失,唐曼還是決定過等幾天風(fēng)頭過了一陣再走。
曼曼頭也沒擡,晃了晃尾巴表示自己知道了(事實上是因爲(wèi)心虛不敢看唐曼)
日升日落,轉(zhuǎn)眼之間一個晝夜就過去了,幾天之間,原本平靜的龍家一夕之間炸開了鍋,如一汪平靜的池水中驀地投了一顆炸彈一般,所有的僕人們都在竊竊私語,神神秘秘的小聲討論著。
丫鬟甲神神秘秘;“喂!你聽說了嗎?夫人竟然和咱們的二堡主不清不白的?!?
丫鬟乙訝然:“那個夫人?我怎麼不知道?你聽誰說的?怎麼可能?”
丫鬟甲:“當(dāng)然是大夫人哪!”
丫鬟丙滿面紅霞:“你個土老帽兒,這是我早就聽說了,喲!真是傷風(fēng)敗俗啊,還被咱們堡主捉殲在牀了呢,據(jù)說兩人擁抱在一起,咱們二堡主那裡很壯觀呢,哎,跟著二堡主的女人幸福啊?!?
丫鬟丁搖頭嘆息,“堡主也不差啊!聽說堡主還當(dāng)衆(zhòng)打了夫人二十個耳光呢,打得那叫一個慘啊,那張花容月貌的臉腫的跟煮飯那麼大的鍋似的。”
李纖兒的院子中。
李纖兒優(yōu)哉遊哉的坐在錦榻上,滿意的瞇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微的媚笑,聽著劉嬤嬤的報告。
“夫人,您吩咐老奴辦的事情老奴已經(jīng)辦妥帖了?!眲邒卟[縫著小腫眼泡,一臉諂媚的笑容。
劉嬤嬤望著眼前的小女人,心中不禁嘆息,這個女人果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一夕之間能將大夫人整得那麼慘,也算是個人物了,女人活著一輩子,活的不就是那個忠貞嘛?女人若是沒有了那。
“好了,沒有你的事情了,下去吧?!崩罾w兒手中若有若無的撫弄著面前的精製茶杯,噙著一絲微笑,出生道。
“是。”劉嬤嬤面色一整,恭敬地行了一個禮,慢慢退下。
那幾個老傢伙恐怕也是知道了吧,李纖兒眼中閃過一抹陰狠,這回看那個唐曼如何躲得過去,就算是有堡主護著她也沒轍,李纖兒緩緩起身,對著身邊的丫鬟吩咐道,“咱們也出去散散步!”
書房中。
龍御東焦頭爛額的處理著那一批布的問題,偶爾腦海中閃過唐曼倔強的面孔,龍御東都甩甩頭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專心處理著手
上的公務(wù),腦中飛速的旋轉(zhuǎn)著。
龍家和藍家分別爲(wèi)一南一北兩大勢力,這些年一直不相上下,可是去年北方乾旱,糧食歉收,自然是已經(jīng)影響到,龍家,若是這時候與藍家硬碰硬恐怕要吃上不小的虧,現(xiàn)在並不是時候,可是藍家一直若有若無的挑釁著,這次足以說明,哎,有些難辦??!
龍御東一聲嘆息。
金色的光線透過窗棱找進屋中,龍御東在屋中苦苦思索著,驀地眼中一亮,此事可以找一個人從中盤旋著,畢竟那個人身份尊貴,藍家就算是再囂張也不可能不賣給那個人一個面子,頓時,龍御東奮筆疾書,挺拔瀟灑的字跡頓時躍然於紙上,片刻之後,龍御東輕輕舒了一口氣,用蠟封好信奉,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出去了。
“堡主。”敲門聲輕輕響起,李猛粗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幾位老爺子有事情找您,現(xiàn)在正在花廳候著呢!”
“知道了?!饼堄鶘|眉頭緊緊蹙起,幾位叔叔伯伯這麼晚不約而同而來,究竟是爲(wèi)了什麼呢?難道。
龍御東漆黑的眸中幽深不見底,驀地閃過一抹冰冷的光芒,難道是今早的事情外傳了?不可能。
龍御東隨即斷然否決自己的想法,聚錦居外都是自己的人,不可能傳出去的,龍御東想了想,隨即站起身大步的向花廳走去。
龍家的花廳是由龍老爺子親自佈置的,典雅不是貴氣,一幅頭戴頂戴花翎、身著官服的男子畫像掛在屋子的正中央,是龍家的先祖,古樸不失貴氣的八仙桌,幾把和八仙桌同色的椅子放置在兩旁,大理石鋪制而成的地板。此刻,幾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分坐在椅子上,低聲交談著,爲(wèi)首的一位髮絲銀白、身著黑色棉布衫的老人不怒自威,其餘幾位老人面色之上皆以老人爲(wèi)首。
“幾位叔叔伯伯到來怎麼讓人傳話給小侄?小侄好在大門口親自迎接幾位叔叔伯伯??!”龍御東一臉笑容的走進了屋中,身形微微一躬,行禮。
“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多虛禮?!睜?wèi)首的銀髮老人沉聲說道,不怒自威的氣勢瀰漫開來。
“不知幾位叔叔伯伯這次前來所謂何事?”龍御東聞言一笑,大伯還是如此的有威嚴(yán),他自然是知道幾位叔叔伯伯的性情的,也不拐彎抹角了的直接問道。
龍家是家族式的,從先祖到了他這一輩,已經(jīng)積攢了幾輩人的財富了,雖然平時幾位叔叔伯伯隱居在家,不過問龍家的生意,但是龍御東對幾人還是十分敬重的,出了大事還是習(xí)慣性地先問過幾位叔叔伯伯的意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