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夜氣結。
淩顧星雲(yún)其實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奇怪之處,爲什麼找不到,金城其實就這麼大的地方,難不成是暗室或是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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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實在是讓人無眠,發(fā)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東雲(yún)皖被死死的捆住手腳,扔在屋子的地上。
恍惚之中,她看見一個身穿素衣的男子和她在一起。
“這個曲調可是這樣子的?”女子一身輕紗,似幻似真,笑顏如花,輕聲的問道。
男子素衣而立,將修長的指扶至琴上,“我再彈一遍,這次你可要聽好了。”男子的聲音溫柔之至,聽語氣便也知道他的表情亦是如此。
那背影熟悉而溫暖,東雲(yún)皖雖是迷糊之中,因爲遇見他,卻也是笑著的。她知道她的靈安一相溫柔儒雅,她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嫉妒她。
曲香成型,滑指而過,一曲《鳳求凰》落弦而來。東雲(yún)皖聽得都要不能自拔,他彈琴,她確實是第一次見到他彈琴,東雲(yún)皖還在想入非非。
那男聲又起,“靈思,這一遍你可記住了。”聲音還如剛纔溫柔。
東雲(yún)皖在聽到那兩個字的剎那,笑意戛然而止,像是有什麼在抽著她的身體,那感覺疼痛的也是熟悉,對了,其實從剛開始的時候,她就應該知道的。
那樣溫婉的女子怎麼會是她,她也許太高估自己了,東雲(yún)皖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靈安他剛纔分明喚的是靈思。
東雲(yún)皖忽然明白過來,這些也許都不是自己的幻想,這就是說席竹已經(jīng)找到了赫靈思,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東雲(yún)皖覺得心疼,這麼長時間她還在爲他擔心,但是他卻和她在一起。東雲(yún)皖最害怕的事情發(fā)生了。
東雲(yún)皖想要醒來,但是那夢就像是把她吸入一般,東雲(yún)皖費力的想要睜開眼睛,逃離那裡,她做不到。
“靈安,這樣對了吧。”女子依舊是面若桃花的笑著,東雲(yún)皖感到有一種酸楚的液體從她的眼裡流出,這樣的女子好迷人,
天下男人都要被迷住。
青衣女子跟隨者赫靈安的簫聲彈下這首曲子,這首曲子,名爲《鳳求凰》,顧名思義的表達了他對赫靈思的愛慕。
哈哈哈哈哈,好一首《鳳求凰》,他從沒有對她彈過,卻是和赫靈思琴簫相合,聽起來,竟讓東雲(yún)皖感覺有點恨的默契。
赫靈思稍稍慢下來,靈安的簫聲也變得婉轉唏噓,而她快的時候,他也會加了節(jié)奏跟著赫靈思的琴音。
一曲完畢,兩人會心一笑,東雲(yún)皖的心很痛,她其實在他心裡,不過是這分量。
赫靈安旋轉玉簫收於身後,轉身,向遠處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徐才道出一句,“靈思,你可知道外面已經(jīng)要變天了。”
女子眼神有些迷茫,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擡頭看看他。
她確實是不知道那些事情,赫靈安回身將手扶在她的肩頭,“放心,靈思即使外面已經(jīng)翻了天,但是,你有我,沒關係的。”
赫靈思倚著他,是的,只要有他,她什麼都不怕。爲什麼他們可以這樣無所顧忌的在一起,而她就不可以和他在一起,這種牴觸負面情緒一旦有了就會永無止境的蔓延。
爲什麼她不能和他在一起,他們經(jīng)歷了這麼多,卻終是抵不過她。哼哼,東雲(yún)皖冷笑,心裡眼裡身上無不是一片冰冷。
要是是老天不要他們在一起,那她偏就要逆天而行。她要的其實一向都很少,可是是她錯了麼,她曾經(jīng)以爲就算是開始愛上赫靈安就是錯誤的,那就錯下去。
這種想法越來越深,東雲(yún)皖的身上就更加的疼痛,她突然感到這次的疼痛十分奇怪,像是有人拿著針一下一下的扎她,而且一下比一下扎的深。
東雲(yún)皖從那疼痛中醒來,她再次睜眼的時候,沒有赫靈安沒有赫靈思,她還是被綁住手腳扔在屋子裡。
但是,東雲(yún)皖發(fā)現(xiàn)這不是夢,眼淚還殘留在面頰。東雲(yún)皖抿了一下乾涸的嘴脣。
東雲(yún)皖漸漸的才明白,席竹的身體不知道由於
什麼原因,自身的能量減少,才讓她鑽了空子,看到很多原本看不見的事情。開始的幾次,她一直是在安慰自己她看到的所有都不是真的,可是真的就是真的,真相是無法被遮蓋的。
還有她知道,之前一直沒有在意過的蠱在她的身體裡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了,她越想要和赫靈安在一起,她的身體就會越痛苦,猶如千萬只螞蟻在啃噬她,又像是針扎的熱感。
她難過的時候他在哪呢,她無助的時候他在哪呢,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從來都不在她的身邊。多麼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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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王上。”跪在地上的是一名中將,鐵甲銀光,剛毅的臉告訴人們他經(jīng)歷了多少次的苦戰(zhàn)。
“起來說話。”墨塵飛將地上的人扶起,並沒有王上的架子。眼中也是充滿著敬佩。
此人乃是他父王手下最得意的士兵,卻一直不肯再接受更高的職位。不知道的人只道那人是名中將。而卻不知此人十二便能一箭雙鵰,以一人之力殺敵五十。是他父王的左右手。
“我在涇州布了一千精兵,交給你,敵人五萬,這次的戰(zhàn)役一定要勝。”墨塵飛知道這此十分險,除了他,他不知道誰還能勝任,白亦城的死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很大。
“屬下遵命,若是不能完成,屬下寧可和這一千精兵永世葬在涇州。”那男人抱拳。在他的字典裡沒有輸這個字。
墨塵飛嘴角上揚,笑了一下。
蒼瑜王死之後如果他沒有記錯這一次是少主第一次笑,他守護墨家兩代,老涅瑱王對他有知遇之恩,而少主則是他從小看大的。早就把少主當成了至親之人。
“很好,朕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墨塵飛拍拍他的肩膀。
硬拼的苦頭他已經(jīng)嚐到了,雖然兵力不會佔上風,但是領兵打仗他可是不會輸?shù)摹?
四歲學兵法,七歲方能布兵,十二領軍不在話下。
他只是不喜歡爭逐這些,他更喜歡喝杯清茶與他們下個棋這樣子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