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疆三皇子的寢宮裡,身著藍玉綢的三皇子半倚在榻上隨手翻看著一本軍法至治,十分悠閒,細看,這三皇子腰間別著精緻的佩不是玉,而是瑪瑙,發間插了一根白孔雀毛。
忽有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東雲皖。“啓稟三皇子,據探子回報,赤璃王這次親征,今日午時已從赤城出發,預計半月到達涇州。”
東雲皖手中的書頓了一下,隨即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繼續目不轉睛的看著手中的書,心裡卻想著要好好會會這個赤璃王。
“探子還回報說這赤璃王剛剛大婚,請示皇子,我們是否派人將赤璃王妃請來坐坐。”
話還沒說完,東雲皖便將手中的書憤力的扔了出去,眉毛一挑,半瞇著充滿危險性的眼睛。
“我不想用這種方法贏他,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玉疆,我不屑用這種手段。”
“奴才知錯,求三皇子饒命。”
“下去自領五十鞭。”
這是玉疆的三公主,外人卻從不知道十六年前玉疆王得了一位公主而不是皇子。玉疆以女爲貴,三公主從小便由玉疆巫王所教授,玉疆王只有這一個女兒,恨不得把整個玉疆都給她。
下人退下,東雲皖騎馬來到淩顧星雲的行宮,“師父,師父,皖兒來了。”
淩顧星雲正在練劍。作爲玉疆巫王,淩顧星雲不僅在巫術上是一等一的,在學術上和劍術上也頗有造詣。
雖然淩顧星雲是玉疆巫王,可卻也只是一個二十四歲的英俊男子。玉疆的女子做夢都想著能和淩顧星雲在一起。
他的巫術是他的父母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可以說是巫界血緣最深的繼界。
淩顧星雲聽見東雲皖已來,便用很好看的姿勢收了劍。
“皖兒來了,莫非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師父。”
東雲皖隨手拿起外桌上的點心,不顧形象的吃著,東雲皖雖是玉疆王的掌上明珠,可是在別人面前從不會露出她的本性,只有在這個師父面前從不假裝。
“師父,那個赤璃王要來涇州,我倒要看看是戰無不勝的赤璃王厲害,還是我這玉疆三皇子厲害。”
淩顧星雲披著頭髮,並沒有束起,卻添了慵懶的感覺。“皖兒,這赤璃王可是從未吃過敗仗,要贏他怕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你切不可大意輕敵。”
“師父,皖兒知道,不過皖兒已經想好了應敵之策了。”東雲皖調皮的一笑,淩顧星雲便看癡了。
在玉疆,每個人一生只有一個師父,也只能有一個徒兒,這種終身制的師徒關係就是被命運鎖在一起的兩個人,並且每個人在收徒弟的時候便要在自己的名字後添一個徒弟名裡的字。所以,淩顧星雲在八歲以前都只是叫淩顧星,淩顧星雲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烙印一樣烙在淩顧星的身體裡,心裡。
如果可以,他願意永遠做東雲皖的守護者,爲她遮風擋雨的師父。東雲皖就像是淩顧星雲這個名字一樣烙在他的心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