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的話在秦羽常的腦海裡響起，然後望向一旁靜靜等待的亡魂。

它要找指引？難道真的像它說的，只是想找到路那麼簡單嗎？

“姜瞳。”秦羽常扶著她的肩膀認真的說，“你先穩住它，千萬別告訴它你是指引的事，等我送頭的事忙完了，再說。”

姜瞳點點頭，秦羽常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她除了覺得它蟑螂的臉恐怖噁心了點，並沒有覺得其他的問題，至少目前爲止它沒有想害自己，是想讓自己幫忙找指引而已。

“好，我知道了。”

姜瞳回到寢室，苗燃已經出去了，書掉在地上也沒撿起來。

舍監老師兩天前拿來了電風扇，涼快多了。

把書撿起來放好，姜瞳看到桌子上的一個字條，上面寫著：

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飯不回來了。

“他……戾氣……很重……他是指引？……”

姜瞳一愣，想了想，女鬼應該說的是秦羽常，趕緊搖頭，姜瞳道：“不是不是，他不是。”

女鬼歪了歪頭：“你知道誰是……？”

姜瞳又趕緊搖搖頭：“不知道。”

“真的？”

“真……真的。”

姜瞳拿起毛巾咬了咬舌尖，自己幹嘛要搭話啊。

坐在牀上，女鬼又在房間裡飄了起來，飄過來飄過去，一邊飄一邊喊：“指引……指引……”

姜瞳感覺魂都要被勾過去了。

煎熬啊！

……

從衛生間裡出來，秦羽常只穿了一套運動褲，一邊擦著頭髮上的水一邊拿著手機看。

“扣扣。”

秦羽常站住腳步，於絡從來不來，其他人也是一樣，除了卓越，但是卓越從來不會敲門，因爲他有鑰匙，除非是鑰匙忘記帶了。

退了幾步，秦羽常反手把門打開，然後繼續往前走。

“嗯，不錯。”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到秦羽常耳朵裡，秦羽常回頭一看，一個一身休閒裝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正打量著他的房間。

周惟凡看著秦羽常，然後伸出手：“對不起，臨時有事耽誤了點時間，我只住到下個月初。”

秦羽常皺了皺眉頭，他是新生？

周惟凡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尷尬：“我叫周惟凡，是新來的實習老師，代高一的語文課。”

老師？

秦羽常一愣，舍監老師說的是新生啊，不對，現在想想舍監老師當時只是說有人暫住，但是並沒有說是誰，是不是新生。

秦羽常點點頭，然後走到牀邊坐下：“對面是你的牀，我喜歡安靜，老師的同事什麼的就不要帶進來了。”

看著秦羽常，周惟凡感覺有些挫敗，他好歹也是個老師，居然用這樣的態度對自己說話。

在開學之前就聽說了在校外的職工宿舍重新裝修，他的房間還在刷漆，裡面甲醛超標所以讓他先暫住在學生宿舍，舍監老師說是一個性格有些內向的男學生，因爲很難和同學相處所以家人就付了多付了三個人的住宿費把這件宿舍租了下來，雖然有些不合理，但是他家是學校校董事會之一，所以這是唯一的一個例外。

周惟凡打量著他，這種性格不應該叫做內向吧，應該叫做以自我爲中心的孤僻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