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猛的睜開眼,先是確定了昨夜的一幕不是夢後迅速起身“小桐,小桐,快起牀啦!”安悅邊穿校服邊跑向衛(wèi)生間,咦?安悅停下腳步,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是新生開學(xué)典禮吧,可蕭桐卻安然自若的靠在沙發(fā)上吃著點(diǎn)心,聽著耳機(jī)裡播放的音樂,
安悅氣憤的拿過一邊掛在牆壁的鐘,衝向沙發(fā),指著時針,拽下蕭桐的耳機(jī),對著有些失措的怒吼“幾點(diǎn)?幾點(diǎn)?啊!”
“八,八,八點(diǎn)一分啊”蕭桐一臉驚悚,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著,她還沒回過神,安悅就河?xùn)|獅吼“快遲到了!
“安叔叔幫我們請假了”她十分無語的一張臉“而且今天我們要去爺爺家吧”蕭桐覺得我得安悅一定有睡醒失憶癥,而且照安悅的脾氣以後誰敢娶她?
“呵呵,是啊”安悅汗顏的笑著,怎麼她都忘了呢!
蕭桐搖了搖頭,起身“起來啦?”安澤涼端著爲(wèi)她倆準(zhǔn)備的牛奶,從廚房走出來,他柔柔地笑開了“快去洗臉,然後來吃早餐
”蕭桐也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樣子的安悅真像個瘋子,轉(zhuǎn)身走到安澤涼身旁坐下,安逸的享受著安澤涼做的早餐,要知道這種機(jī)會不是每天都有的?!跋壬?,阿永來了”家裡的傭人來到廳前,恭敬的說著,安澤涼點(diǎn)頭,語氣淡淡地“讓他在書房等我
”家傭在聽到指示後轉(zhuǎn)身離開,在白天安澤涼吩咐過傭人如果沒事不允許進(jìn)後廳他們真正休息的地方,所以一些負(fù)責(zé)清潔客室的傭人一般會在傍晚或在家裡沒人時進(jìn)來打掃,她們就像一羣只懂聽安澤涼話的殭屍,從蕭桐一進(jìn)入這個家,就有這個感覺,
安悅張牙舞爪的從衛(wèi)生間跑出來,坐在蕭桐身旁狼吞虎嚥的吃著,蕭桐瞥了安悅一眼,立刻沒有了食慾,
“你們吃?!卑矟蓻鲇眉埥硎檬米灬犭x開客廳,
“蕭桐你嫌棄我!”安悅捕捉到了蕭桐的眼神後憤怒的說
安澤涼推開門,開口便問“事情到底怎麼樣”阿永躬身淡淡地說“夫人已被救出來了,綁匪果然是週年,她的親哥哥”
“呵”安澤涼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一手砸向書桌,砰的一下震動了桌子上的筆,蕭桐最愛看書時帶一支筆邊讀邊畫,她覺得這樣會更專注些。
“要不要把夫人留下來”阿永小心翼翼地問道,安澤涼沒有立即回答,因爲(wèi)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留下’,他轉(zhuǎn)進(jìn)書桌裡拈起這支鋼筆,瞇著眸子,仔細(xì)凝視,嘴角微微勾起“先留下,畢盡她爲(wèi)我生下了安悅”
阿永鬆了口氣,是啊畢盡啊畢盡。
“澤涼,讓我生下這個孩子吧!”周顏顏撲騰一下從牀上滾下來拽住安澤涼的褲角“求求你了,這也是你的孩子啊”
安澤涼抽開腳,冷冷的盯著女人滿是淚水的臉,冷笑“是嗎?你確定不是用同樣的手段從別人那兒得來的孽種?”
周顏顏一下從地獄掉進(jìn)了冰窖,渾身冷汗,低下頭,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過往了……
見她不再哭泣,安澤涼也仿如身至冰淨(jìng)“滾”這是他最後肯和這個賤女人所說的話了
周顏顏從地上爬起來,已是清晨,可拉著窗簾的窗戶裡透著淡淡的亮著光,她視力不好一下從沙發(fā)邊撞到開著的門框上,脹痛伴著委屈一併而至,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可安澤涼沒有絲毫心疼
‘你總是這樣份演可憐’安悅涼冷靜地轉(zhuǎn)身瞧著她“你不走,我走”他冷如冰的口氣狠狠地戳進(jìn)她的心,周顏顏沒有再哀求他留下來,她是真的愛安澤涼,真的愛安澤涼這個人,可安澤涼並不愛自己,那說什麼他還會信?算了!絕望的女人只有隨著肚子裡的孩子,悄悄死去,這樣或許在得知自己的死訊後他起碼會相信她
“夫人,夫人!”阿永來送離婚協(xié)議書時見周顏顏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立即來到她身邊“顏顏,你怎麼了?!”
當(dāng)安澤涼趕到醫(yī)院時,安悅已經(jīng)降落在人世了,早產(chǎn)的女嬰體弱的不像話,他這才知道周顏顏的是真的,他錯怪她了,那她呢?安澤涼攥住阿永的衣領(lǐng),情緒失控的問“顏兒呢”
“先生,夫人,她,她沒事,醫(yī)生已取出安眠藥的顆粒了”阿永有史以來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上司還會恐慌、害怕、失控,像個有情緒的‘人’他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悲傷好,靜靜地看著安澤涼。
閉上眸,往事不堪回首,阿永覺得有無盡的的痛楚纏繞著自己,自今早見到了周顏顏後,現(xiàn)在只要安靜下來回憶便如潮水般涌上來。
安悅敲了好幾下門都沒人答應(yīng)只好推開了門“阿永叔叔!”
安澤涼回過神,悄悄放下蕭桐的筆
在安悅記事時就很喜歡對自己很好的阿永,每次爸爸不在時,只要阿永能來就一定會來陪自己
“小姐早上好”阿永笑容可掬的望著安悅,手心一陣虛汗,畢竟剛纔他在和安澤涼討論該不該殺了她的生母??!說實(shí)話每每看到安悅,都彷彿看到了周顏顏
安悅看著神色有些不對勁的安澤涼,小心的問道“爸,您怎麼啦?”
安澤涼回過神,表情極淡地看了倆人一眼“先和小桐上車,我馬上就到”
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安悅微微不爽,但又不能反抗,只得向阿永揮揮手,離開。
呵呵,阿永笑了笑,這丫頭永遠(yuǎn)這麼機(jī)靈活潑就好了。
“阿永,你看”
阿永立刻回過神,順著他的意思看向書桌上的鋼筆,頓時就明白了,突然安澤涼微微一笑。
蕭桐好奇的問安悅“叔叔呢?”
“他呀,神秘的很呢,居然把我支出來了”安悅挽著蕭桐“讓我們先上車”邊說邊向別墅前的一張長十米的大轎車走去。
剛剛上車不久,安澤涼便隨之而來,阿永也跟著上了車
一路上沒有人開口說話,突然安悅尖叫一聲,驚的其他人都齊刷刷的盯向她。
“爸爸,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沒帶!”安悅大喊大叫的望向安澤涼手還不停的在包裡摸索著
安澤涼皺起眉,淡淡地說“什麼東西”
蕭桐也和他不約而同的問“什麼東西”
兩人互視一眼,又想起了昨夜的尷尬,紛紛轉(zhuǎn)過頭
安悅見景什麼無語“喂喂,你們好歹關(guān)心我一下吧!”
“你說”蕭桐回頭看向招人厭的安悅不耐煩的壓制著脾氣。
“就是……就是……”安悅看著他們都屏氣凝神的關(guān)注著她,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這種事要怎麼說啊。
阿永看她紅了臉便笑問“呃,是不是什麼神秘的東西?”
神秘?是啊,是啊,這種東西的對女性來說是很神秘呀!
安悅猛的點(diǎn)點(diǎn)頭。
蕭桐怪異的盯著安悅,想想阿永的話“該不是月……”
安悅一下捂住蕭桐那張口無遮攔的嘴“爸,停車,小桐陪我吧!”
幸好她機(jī)靈,否則她安悅的一世英名就在剛纔頃刻被毀了,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
蕭桐抖了抖眉角,撇下安悅的手,不屑的和她走下車,安澤涼扶額真是拿她沒辦法,一個女孩子竟然……唉!
安悅拉著蕭桐來到蛋糕廳前,蕭桐突然明白了起來“你想買蛋糕,給安叔叔。”
’‘聰明!你聽剛纔真會演!”安悅不顧蕭桐一臉無語的表情,四處尋找著自己喜歡的蛋糕造型,拜託她是真的以爲(wèi)安悅月經(jīng)來了沒帶衛(wèi)生巾啊!
蕭桐又不明白了“你要蛋糕直接叫傭人做啊,或者可以打電話訂,幹嘛要無緣無故搞這麼麻煩。
”安悅回身,嗅著香味四溢的蛋糕,皺眉不悅道“那不顯得太突兀,而且沒驚喜??!”
暈!這就是驚喜,恐怕現(xiàn)在坐在車裡開車的司機(jī)應(yīng)該是又驚又喜,想笑又不敢笑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安悅挑一款喜歡的讓店員做好晚上八點(diǎn)三刻送到家裡,這個時刻是安澤涼38年前出生的時間,恐怕連他也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