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個女孩親眼目睹了自己父母慘死的一幕,因爲這樣富可敵國的家產一夕之間甄滅,在那個下雨的夜晚她的家人只剩下和她逃命的奶奶。還小的女孩根本不明白這一切是別人早已蓄謀已久的計劃,當她的奶奶在痛哭流涕的時候,她才大概知道了真相。
"小桐"安悅推開門,看到她伏在書桌上睡著了,不由得擔心了起來。蕭桐朦朦朧朧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微微起身,誰知手腳早已麻木,麻木的她失去了知覺
安悅一巴掌拍在蕭桐肩頭"你怎麼又在書桌上睡覺·····"話還沒說完,安悅就發現蕭桐的額頭上有許多細汗,她伸手爲蕭桐擦拭。這才知道自己額上又出虛汗了,蕭桐像做錯事的孩子不安的傻笑,拂開安悅正爲自己擦拭的手"剛剛又做噩夢了,呵呵"乾笑幾聲後她屏氣,因爲安悅不高興了
她轉身,環起手臂"我早和你下過通牒了,讓你不要在書房看書,不然你會睡著!"安悅回身盯著蕭桐的臉怒吼一聲“你每次都不聽!哼!"一生氣一跺腳,安悅砰的一聲摔們而出。
蕭桐連忙打開門,追了出去"呃,對不起,安悅,下次不會了"她也很抱歉,她喜歡和他一樣安靜適逸的坐在書房書桌前看書,可是她畢竟不是能淡定的坐在那兒一下午的安澤涼。
"不用了,你每一次也是這樣道歉的"安悅十分無奈的說出自己長期總結得來的艾怨。夕陽落上別墅的玻璃門前,譁一聲,門被推動而開。
安澤涼出現在玻璃門裡,襯著陽光活像一幅定格的古畫。
安悅停止了對蕭桐的數落,關切的問“爸爸,爺爺還是堅持讓我搬過去嗎?”
他扶額,本來不想一回來就又陷入這無盡的話題,說實話安澤涼非常不喜歡那個老傢伙自作主張的樣子,安悅悻悻閉嘴。
看來,情況不樂觀。蕭桐轉身把溫熱的白開遞向一天勞累的安澤涼
“嗯明天就過去”他向蕭桐擺手“不用了,我上樓了”安澤涼轉身,和平時不一樣,很早的回了房間,看來累的很。
安悅顯然沒問夠,撇著嘴“唉!真是受不了了!”氣呼呼的衝回房。
夜晚在她19年的光陰裡每次都是和燈光度過的安悅和安澤涼都知曉她怕黑。
蕭桐合上書,不由的爲小說裡的主人公嘆了口氣,就在她正預備睡覺之時,聽到了門打開了的聲音。
嗯?燈怎麼關了?她不是不敢關燈睡覺的嗎?
原來蕭桐早料到是安悅,故意在她進來時關掉燈,躲在安悅身後舉起枕頭偷笑的砸向安悅的背。
不料,身前的人早聽到動靜,千均一發之際,一閃身躲開,蕭桐一下子撲了個空,慣性的向前撲去,本能的喊了一聲。
聞聲安澤涼下意識的伸手拉住蕭桐的手,自己也一下被她帶到一片冰涼的地板磚上。
蕭桐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藉著淡淡的月光,一下陷進安澤涼浩如星辰的眸裡。
一向處變不驚的蕭桐頃刻變得恐慌起來趕忙從安澤涼的懷裡坐了起來“叔叔你”
“嗯,真是越來越調皮了”安澤涼不爽的坐了起來活動了幾下手臂
蕭桐漲紅了臉,暗慶還好燈是關著的,否則哪還有臉坐在他對面吶!安澤涼嘆了嘆氣,看了看一言不發的蕭桐“你和安悅的惡作劇應該適可而止”難道自己就這麼令這孩子恐懼嗎?在剛剛她發現是自己的那一刻爲什麼會流露出一種連安澤涼自己都看不懂的恐懼,爲了他非常不悅,可是她從小不都如此嗎?
蕭桐默默點頭“叔叔,沒事吧,我扶您?”“不用了,我還不老!”安澤涼真想大吼一聲,爲什麼要用‘您’來稱呼我?
她閉閉嘴,好像什麼也不應該說,說什麼都是錯的一樣。
正在她冥想時,安澤涼一下撲了過來,嚇的蕭桐本能的一腳踢了過去,可是……啊!
“爸爸,小桐,你們在幹……嘛!”安悅推開門,瞇著的眼一下睜開,她的爸比竟然滾在地上抱著腿痛哭,那姿勢?!真是!
蕭桐尷尬的看著安悅,安澤涼真巴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還有,下次說話可以連貫一下嗎?!
九年前,一個下雪的冬季,安悅在大街上一家玩具店門口發現被凍僵了的蕭桐。
“爸爸”安悅拽住安澤涼的大衣,不捨的盯著小俏的蕭桐的臉看著。
安澤涼皺眉,這種事每天不知能見到多少,可爲什麼她和別人不同,那麼倔犟與不甘。安澤涼拉住安悅的手腕,冷冷的說“走”就算不同,那也和他們無關,並不是他冷漠,而是這個世界農夫和蛇的故事有太多太多,他不想安悅受傷。
“不,不要!”在安悅心中父親是和手上剛買的玩具超人一樣偉岸,正義,她不能接受安澤涼與自己想象的差一分一毫。
小孩的哭鬧,引起周圍人的圍觀,順不順從女兒的意思已經成了他必須考慮的問題,安澤涼看向階梯上凍的早已失去知覺昏睡過去的女孩。
“現在的人都太無情了”路人A
路人B連忙點頭“還是小女孩有正義和同情心吶”
“誰說不是吶!”路人C
路人A又說“看他的打扮,家裡似乎很有錢哎”
這時路人D打斷路人A的話“哪兒啊,他是華樂醫院的總裁啊!”
“哦,那個在整個華銳市”
“嗯!”
無情?呵,安澤涼冷笑。比起這些口上正義的人,他算好人了,難道這個女孩在沒遇到他們之前一直是隱形的麼?
安悅見父親陰下臉,哭的更厲害了,更兇了,她喜歡那個女孩,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她必須要和自己回家
“夠了!”安澤涼冷喝一聲,像是在喝哧女兒,更像是壓制那些愚民無端的說法。
安悅一愣,停止了哭泣,長這麼大這是爸爸第二次這樣和她發火,難道真的不可以?可是她真的好喜歡這個女孩,如果不救她會不會死在這夜裡?這一切在下一刻煙消雲散。
“阿永”
“是”阿永是安澤涼的助手,跟著他有七八年了,他非常疼愛安悅,上前一步“先生”
安澤涼揮揮手“先送往醫院”
“知道了”阿永又吩咐人抱起可憐的女女孩蕭桐,而安澤涼拉著安悅轉身上車前往她爺爺安萬民的生日宴會了。
安家祖祖輩輩人爲醫而生,就連安萬民的父親爲他取的名都有醫者父母心的意思,當然安澤涼以前也不叫安澤涼,是懂事後的他去警察局改的,他厭惡那個名字,至今只要一聽到那兩個字都渾身不自在,可見安悅的幸運。
整個宴會安悅都心不在焉,她擔心那個女孩會死,不過父親既然救了就不會讓她死。
宴席一結束,安悅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安澤涼來到華樂醫院的附屬醫院華康,一家真正屬於安澤涼的醫院。
果然,她還活著,頑強的活著,她攥著護士遞來的麪包餓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