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羽揚在內(nèi)心不安、徘徊好久才握著凌楚楚的手,一臉茫然的看向她,“楚楚,最近你與王爺相處甚多,你可知曉王爺對我是怎麼樣的感情?他有對你說起過什麼嗎?”
當(dāng)她一鼓作氣說完的那一刻,臉已經(jīng)紅透了,瞬間滾燙起來,遇到他,她已經(jīng)用盡了此生的勇氣……
“這個我不知道?!绷璩勓?,眼神一暗,怔了下,隨即誠實的搖了搖頭。
她曾好幾次問過,一是爲(wèi)了自己試探他,二是爲(wèi)了掐滅內(nèi)心的異樣。每次話到嘴邊,男人那一張冷冽帶著寒光的眼神使得她不得不退縮了去。
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在彆扭些什麼勁兒!
南庭羽揚鬆開手,面朝湖面,緋紅的臉上浮起絲絲憂愁,柔聲道:“楚楚你不知道,從小到大我心目中的英雄便有其人……”
凌楚楚一皺眉,已經(jīng)猜到了她所說的人,因爲(wèi)她所表達的感情是如此的濃烈,“是歐陽伏農(nóng)嗎?”
南庭羽揚溫柔的側(cè)目看了眼她,微微點頭,“爲(wèi)了能夠嫁給王爺,我每天逼迫自己做到最好,這樣才能夠讓他刮目相看……直到前段時間,皇上終於賜婚與我們。可是王爺?shù)膽B(tài)度令我不知所措,我現(xiàn)在迷茫了,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對的?若是他對我無心,那我便……”
“你那麼完美,他一定能夠感覺到的。”凌楚楚不忍她陷入低迷的情緒,放低了聲音安慰道。
南庭羽揚聽此,嘴角劃過一抹苦笑。
她放下了所有的矜持與驕傲的心,一切都是爲(wèi)了他,只是不知道這樣堅持是不是對的,若是他無心,也許她早就應(yīng)該放手了……
凌楚楚見狀,握住她的手,一張小臉格外的認真,眼神閃爍著晶瑩的光芒,“羽揚,你是那麼完美。不要顧忌你是女子的身份,既然愛了,那麼就放手去愛吧!你有追求愛情的權(quán)利,不管他是否心有你,只要努力了即使再失去也毫無遺憾!”
這些話,是說給她聽,亦是說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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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這樣也可以嗎?不去管自己的身份,不去在意他人的看法,一心一意爲(wèi)了心中的執(zhí)念?”南庭羽揚柔弱無助的皺起眉,只見她堅定的點頭示意。
凌楚楚一句話,彷彿點醒了夢中人……
那、那她就試試看……
“你們再說什麼呢,如此入迷!竟然連我來了都沒發(fā)覺?”
一聲朗朗上口的聲音打破了橋上原有的平靜。
南庭羽揚聞言,猛的縮回了手,還以爲(wèi)他已經(jīng)聽到了她們的談話,一顆心頓時緊張起來。
要是被歐陽清瑞聽到了,這可如何是好!這是她內(nèi)心的閨房之話,若是被傳開了她顏面何存?
那一刻,她感覺無比的難堪。
凌楚楚回頭見歐陽清瑞一臉欠揍的模樣,怒瞪著滾圓的大眼睛,“你難道不知道偷聽別人說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真是太過分了!”
歐陽清瑞立刻無辜的攤攤手,“冤枉啊,我這纔剛來就打了聲招呼而已,楚楚你就給我安了如此莫須有的罪名,我真是比竇娥還冤!”
凌楚楚皺著眉質(zhì)疑的打量他一番,猜測著他話的真假,“最好別騙我們!”
“男子漢大丈夫豈會撒謊!我是真的一靠近你們就出了聲!”歐陽清瑞大喊冤枉,瞬間又饒頭一想,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話說你們這是再聊什麼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不能讓人聽見了?”
“瑞王爺您就會打趣人家,只是閨中密語而已,並無其他?!蹦贤ビ饟P不自在的半掩嘴角,漾起絲絲縷縷的羞澀。
“還是羽揚妹妹你誠實,可聽話多了!”男人饒起眉帶著打趣的意思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旁邊的凌楚楚,嘴角漾起漣漪。
“哼!羽揚別理他,我們過去橋那邊看看!”凌楚楚哪會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冷哼一聲,纔不跟他計較!
“別啊,別走呀!我們來聊聊天呢!”歐陽清瑞見她們轉(zhuǎn)身離開,心急的朝著消失的方向叫道,沒有聽到迴應(yīng),倒是凌楚楚轉(zhuǎn)過身朝他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副鬼臉,揚長而去。
他站在原地在心裡回想著凌楚楚的點點滴滴,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翹起,“真是有趣的女孩!”
看來這個女人,他是要定了!
幾個人各自遊玩,直到中午都有些累了,到了附近的一個涼亭歇息。
涼亭位於湖面上端,可以俯視望秋臺一大片美景,擡起頭便可以欣賞山頂?shù)募t葉,一陣風(fēng)拂過,帶來絲絲秋末的寒意。
南庭羽揚見大家聚集在一起,便提議親自爲(wèi)大家彈奏一曲琴聲,大家見狀,紛紛點頭。
如此良辰美景,配上沁人心扉的琴聲,豈不更美!
左一首從下面將古琴拿上來,“羽揚公主,您的琴拿來了!”
“謝謝左侍衛(wèi)?!蹦贤ビ饟P微微一笑,接過古琴放到石臺上,朝著她們羞澀淺笑。
“最近羽揚新學(xué)了一曲名曲‘梅花三弄’,若是彈奏的不好請別見怪。”她坐在石凳上,修長的手指撫過琴絃,帶起一陣鏗鏘有力的聲音。
“羽揚妹妹琴藝過人,定能彈奏得很好!”歐陽清瑞鼓勵道。
她擡起清淡如水的眼眸,看向歐陽伏農(nóng),只見他對她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她頓時心頭一喜,只要這樣就夠了,她就滿足了……
“羽揚的琴藝出自你之手嗎?”凌楚楚回想起那日在茵和苑偷聽他們的談話,不由得的看了眼旁邊的男人。
歐陽伏農(nóng)微微頷首,深邃的眼眸一沉,“是,不過現(xiàn)在我已是技不如人了?!?
“那怎麼會?能交出如此聰慧的徒弟,那師傅一定也很了不得!我見過你吹笛,也很好聽!突然好想聽你親自彈奏一曲!”凌楚楚猶如迷妹一般,兩眼冒光的盯著歐陽伏農(nóng)內(nèi)斂的側(cè)臉,內(nèi)心再次蠢蠢欲動。
歐陽伏農(nóng)瞥了眼女人,眉頭一皺。
他都不知道已經(jīng)有多少年雙手未碰過琴了,如今,只怕是再也沒有當(dāng)初的心情了。
“羽揚彈奏的很好,你聽她的便好?!彼淠木芙^。
凌楚楚撇撇嘴角,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yīng),小氣的男人。
“楚楚,既然五弟拒絕你,我來爲(wèi)你彈奏一曲怎麼樣?”歐陽清瑞順著他的話接下去,挑起眉看了眼女人。
凌楚楚聽此,神經(jīng)一陣緊繃,猛的搖了搖頭,“不用了!羽揚的琴音太美妙了,我愛不釋聽!”
誰知道他那頑劣的性子能彈出什麼聲音來,她還是不要被摧殘了!
“你這丫頭!瞧不起我是吧!本王定要令你刮目相看,等著吧!”歐陽清瑞內(nèi)心的激情被激發(fā),他回去以後就去練琴,定要以超過歐陽伏農(nóng)爲(wèi)目標(biāo)!
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小瞧他!
“我等著!”凌楚楚不服輸?shù)淖隽藗€鬼臉扔向他,還沒等他反正過來,立刻轉(zhuǎn)身。
她將頭靠在歐陽伏農(nóng)的耳邊,問了句:“歐陽伏農(nóng),你皇兄會彈琴嗎?”
若是他也是個高手,那她豈不是太丟臉了!
歐陽伏農(nóng)側(cè)目瞥了眼旁邊正端睨著他的男人,嘲諷的勾起一抹冷笑,“會。”
?。〔粫@麼慘吧!凌楚楚頓時一驚,一雙神采奕奕的眸子睜得大大的,下一秒,只聽見男人冷漠的聲音陸續(xù)傳入耳畔,“不過是對牛彈琴?!?
對牛彈琴?
凌楚楚聽此,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眼神瞥了眼莫名其妙的男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看來他就會吹牛!
“歐陽伏農(nóng),原來你也會講笑話啊!”她微微顫慄的身體向後靠過去,不經(jīng)意間落到男人的胸膛。
歐陽伏農(nóng)微微一怔,只感覺她的體溫傳入他的感官,還有她起伏的身體……
頓時,他眉頭一皺,心絃頓時緊繃起來,卻也沒有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