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梭,飛快的流逝著。
道路上的積雪被行人踩的已經融化了,太陽幾度出來,又被烏雲遮掩住,凌楚楚尋找工作的事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起落。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差那幾天的時間!明天重頭再來!”她擡起頭望了眼已經消失的太陽,沒有鐘錶手機就是麻煩,連此時的時間都不知道。
她估摸著也已經快要到時候了,於是趕緊朝著原來的方向趕回去,可別讓明祥等急了。
不遠處的一座客棧裡,幾個男子坐在窗戶旁品嚐,其中一個男人看了眼道路上那一抹倩影,驚奇道:“清瑞,那不是你的新歡嗎?”
歐陽清瑞聞言,眉頭一皺。
新歡?
這個詞令他很不舒服。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眼,收回視線,“什麼叫新歡?”
“不就是那個小女人,凌楚楚嗎?”男子不以爲然道,雙手捧著後腦勺斜靠在座椅上。
楚楚?歐陽清瑞一愣,隨即再次朝著那邊望過去,只見人來人往的身影,已然沒有那抹熟悉的倩影。
難道楚楚今日出來了?他凝神思考著。
一旁的幾個男人見此,調倜的咂嘴,“清瑞,我還以爲你只是一時興起,你該不會真的對那女子動情了吧?”
歐陽清瑞聞言,斂了斂眼底的情緒,劍眉微挑,“這樣有何不可?”
只要是他想得到的,爲何不能全心全意的擁有?
完了!
這一看就是陷入愛河的徵兆!
全然失去了思考能力的男人!
“當然可以,你可是聞名太和城的瑞王爺!區區一個女人有何難處,就算是十個女人也不成問題啊!”
那幾個男子藉著機會調倜他,唯恐天下不亂。
“你們自己留著吧,本王不需要了。”十個女人又有何用?卻不及那一個女人的回眸一笑。
歐陽清瑞情不自禁的再次朝著道路上望去,眼底浮現一片笑意。
他這才發現已經有幾日沒有見過楚楚了。恍然想起來,爲何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呢?
不過後天就是太和長廊畫展了,他又可以名正言順的看到她了……
這樣想著,內心猶如一片春意盎然,絲毫沒有冬日的嚴寒。
其中一個男人見他臉上的笑意,壞壞一笑,“清瑞,看來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歐陽清瑞輕嗤一聲,絲毫不在意這些男人的調倜。
無可救藥?
本就無藥,又何須醫治呢?
凌楚楚差點忘記了回去的路,在原地找了好幾次纔看到了那一輛熟悉的馬車,只見明祥正鍍步在原地,焦急的張望什麼。
她嘴角漾起一抹深笑,朝著那邊小跑過去。
明祥見到熟悉的身影,著急的情緒頓時消散,忍不住抱怨道:“凌姑娘,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情了?正準備去找你了!”
見她遲遲未歸,他還以爲凌姑娘會不會遇到什麼事情了,若是出了什麼事他可擔待不起。
凌楚楚扯出一抹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時間,讓你久等了!”
見她沒事,他也就放心了,“我們快回去的,不然等下天都黑了!”
“嗯,好!現在馬上回去!”她跳上車伕專座的位置,輕笑道。
“好。”明祥也不敢再耽誤時間,上了馬車後立刻原路返回。
回到府上天剛剛黑,紅漆大門虛淹著。
凌楚楚剛踏進房裡,肚子咕嚕咕嚕的長叫一聲,不禁嚥了口口水,這纔想起來今日她只吃了早餐。
忍不住飢餓,她不好麻煩丫鬟,一個人摸黑來到了廚房,摸索了一番也沒看到什麼飯菜,最後只能拿了幾個饅頭往屋裡的方向走去。
凌楚楚路過院子裡的時候,感覺有一股氣息在朝著她靠近。她頓時警惕的緊繃心絃,端著盤子的手不禁加緊了力道。
她該不會如此倒黴,又遇到了行刺之內的吧!
黑夜中,男人沉重的步伐朝著她緩緩而來,她甚至能夠聽得到,他平穩的呼吸聲……
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她在內心咆哮著。
凌楚楚身體一陣劇烈的顫慄,感覺到身後男人的靠近的那一刻,她控制不住的禁閉上眼睛。尖叫一聲,手裡的盤子頓時落地。
碰——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空蕩漆黑的夜裡劃破了長空。
下一秒,男人夾雜著清冷與磁性的聲音透過空氣傳入她的耳畔。
“大半夜的,你在這裡作何?”
是歐陽伏農。
凌楚楚眼底劇烈的恐懼還未消散,知道是他以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男人犀利的眸光瞇縫著,那具顫抖著的身體令他瞳孔的顏色一深。
凌楚楚回過頭來看了眼對面的男人,忍不住一陣惱火,這個男人走路都沒有聲音嗎!
“你幹嘛嚇我?知不知道這樣很討厭!”她咬緊下脣,憤怒道。
可能是由於內心的恐懼,一時間,她委屈極了。 wωω ?тTk дn ?c○
只感覺鼻尖一酸,頓時紅了眼眶。
歐陽伏農一看便知道她嚇得不輕。
劍眉一沉,緊抿的嘴脣輕輕啓動,“本王只是來看看究竟是何人在夜裡如此鬼鬼祟祟的,並無心想嚇你。”
凌楚楚心頭憤怒不已,纔不相信他說的話,“你就是成心的!”
昨日去找他不見,這大晚上的他又出現,肯定就是故意的!她鑽牛角尖的想著。
歐陽伏農聽見她帶著糯糯的鼻音的聲音,心頭蔓延著一股異樣的感覺。側目瞥了眼她,只見她眼眶泛紅,不由來的一陣心疼劃過心底。
只見幾隻饅頭滾落到她的腳邊,他的眼底閃現一股幽邃,“還沒吃飯?”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她要是肚子不餓,吃飽了撐的大晚上跑出來嗎!
凌楚楚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獨自生著悶氣別開頭沒有回答他。
歐陽伏農嘆了口氣,一把拉起她的手朝著廚房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過去。
該死!
她的手竟然如此冰冷,她究竟有沒有好好的穿衣服保暖!
凌楚楚一愣,震驚的看了眼莫名其妙的男人,用力的想掙脫他的手,“你幹什麼?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