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嗎?”男人跟在她的身後,聲音清爽明亮。
凌楚楚整個人藏在花叢中,回過頭望了眼他,“當然喜歡了,不論是誰對這麼多的玫瑰花都沒有抵擋力吧!……我可以摘一些嗎?”她彎腰湊近那些開得正豔的玫瑰,輕輕垂下眼簾深呼吸一口氣,臉上漾起滿足的笑容。
“當然可以,你要多少就摘多少!”歐陽清瑞拍了拍胸膛,闊氣的回答。
“……”
“你知道這座花園叫什麼名字?”歐陽清瑞瞥她一眼,視線望向遠處,若有所思的問。
凌楚楚不解的搖了搖頭,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眉頭微蹙,“什麼名字?”
“跟我過去!”歐陽清瑞瞇起眼睛,眼眶深邃無比。
“啊?”凌楚楚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旁邊的身影已經(jīng)朝著前面走過去。她微微一怔,隨後跟上去。
她沒有想到,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面等著她。
凌楚楚看著眼底的幾個字,頭腦一陣空白,粉嫩的脣瓣微微張合,始終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來。
——
“致最愛的她”,一排排木框上刻映著幾個豪放不羈的正楷字,視線移向旁邊,只見另外出現(xiàn)了比這幾個字大一倍的漢字——
楚楚莊園。
簡短的幾個字,猶如滾燙的烙鐵一般狠狠地烙印在她的心底。
她臉上一陣慌亂,下意識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底盡是不可思議。
“歐陽清瑞,你……你什麼時候……”她嚥了口口水,聲音哽咽。
若是按照她們相遇的時間算起來,那他豈不是一見面就開始裝飾這裡了……
想到這裡,她心頭一震。
歐陽清瑞很滿意她的表情,朝著她笑了笑,“我不是跟你說過,自從見面的第一次……”
“可是?……”凌楚楚激動的打斷他的話。
他難道真的對她一見鍾情?
“楚楚,不要再逃避了,你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不是嗎?我,歐陽清瑞就是愛上你了。而且不可自拔的愛上你這個女人。”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走上前雙手按住她的肩,不讓她有任何的逃避。
“歐陽清瑞?……”凌楚楚難以接受,看到今日的場景,她再也說服不了自己這只是一個惡作劇……她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凌楚楚,我想告訴你,世間並不是只有歐陽伏農(nóng)一個男人,我這個活生生的男人就站在你的面前,我正在向你告白!你就告訴我,你答不答應我?”他漆黑的眼睛瞇起,這一次他在清醒之下無比的認真。
“歐陽清瑞,這……”她慌亂的撇開視線,內(nèi)心一陣翻騰,“這……這太突然了……”她幾乎是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歐陽清瑞眼底一亮,“那如此說我還有機會?”
凌楚楚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想要解釋清楚,只是男人並不給她機會,“不是的……”
“那我會等你,只要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無處不在!”
“……歐陽清瑞你知道的,我愛……”
“楚楚,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歐陽清瑞情緒激動,下一秒,緊緊抱住近在咫尺的女人,將她圈在懷裡,不讓她有任何的退縮,他竟自說,“你知道嗎,從小我就活在哥哥弟弟的陰影下。大哥文才武略樣樣精通,他幫父親將朝政治理得順順利利。而五弟風頭更甚,他馳騁疆場,幾乎年年都爲南詔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唯有我,一個人無所事事,做什麼都不如他們……”說到最後,他喉結(jié)一陣抽搐,聲音哽咽起來。
他的話令她再次震驚。
歐陽清瑞……
這又是他的另一面,隱藏在歡快之下的憂傷……
凌楚楚終是不忍心,到了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
這個大男孩一般的男人,她說不出傷害他的話來。
這一天又是到了晚上纔回將軍府。
凌楚楚到府中的時候,院子裡比前幾日更加的熱鬧,紅色的燈籠掛上,整個府邸顯得喜氣洋洋。
她攥緊小手朝著房間的路上走過去,腦海裡突然浮現(xiàn)起那日歐陽伏農(nóng)說的話,他說以後那盆蘭花交給她了。
想了想,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有與他見面。
懷著一顆沉重的心,她的腳情不自禁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夜深的府上很安靜,黑暗籠罩著整個世界。
一陣陣寒風拂過,院子裡的樹木發(fā)出沙沙沙的聲響。
她站在院子門口,看著對面的房間,眼神裡流露出傷心的情緒。
不一會兒,房間裡微弱的燈光熄滅。
他應該是睡了吧!
凌楚楚緊攥著小手,死死咬住已經(jīng)泛白的下脣,轉(zhuǎn)身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她接到了來自歐陽清瑞的一封信。
“這是什麼?”她莫名其妙的看著手裡的信紙,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林當一臉嚴肅的說,“這是瑞王爺讓屬下告訴您這是他的承諾,一定要您親自看,切不可讓其他人看到。這關乎於皇室的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說的很認真,語氣中帶著沉重。
凌楚楚待他走以後回了房間,關上門以後懷著忐忑的心打開信封。
入目的是黑色的毛筆字,她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越往下看,臉色越是凝重起來。
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久到她已經(jīng)忘記了時間——
“你在看什麼?”
耳畔突然響起男人冷冽的聲音。
凌楚楚渾身一驚,臉上漾起一抹慌張,她回過頭來,只見男人冷峻的臉落入她的視線。
下一秒,她下意識的想要隱藏起手中的信紙,只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男人陰鷲著臉色,在她驚慌失措的瞬間,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捻,將她手中緊緊攥著的紙張取走。
“你要做什麼?不能看!”凌楚楚微微一怔,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起身就準備搶回來。
只是男人顯然已經(jīng)看到了裡面的內(nèi)容,看著她的眼睛如同一把利劍狠狠地直射進她的心頭。
她張了張嘴脣,面色緊張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凌楚楚,誰準你擅自調(diào)查這些的?”下一秒,男人渾身顫抖,眼底深處隱藏已久的情緒被刺激出來,全身散發(fā)著嗜血的憤怒。
凌楚楚被他那滲人的眼睛嚇到,臉上血色盡失,雙腿一哆嗦,僵硬的身體重重的跌坐到椅子上。
“歐陽伏農(nóng)……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歐陽伏農(nóng)握緊拳頭,關節(jié)處被重力壓的嘎吱嘎吱作響,“凌楚楚,誰給你的膽子?”他眼底竄出止不住的怒火,嗜血的寒光好似要將她淹沒。
下一秒,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冷聲質(zhì)問。
凌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