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萬物寂靜。
一陣狼嚎激起了她們心中的警鈴,倏地睜開眼睛,毫無睡意。只見周圍圍著一羣狼,狼羣漸漸向她們走近,幽綠的眼閃爍寒光,似乎隨時會進攻。她們怎會鬥得過這批狼羣,即使殊死搏鬥,敗的也必然是她們。
她們後退幾步,背後是深不見底懸崖,前面是可怕的狼羣。
“賭一把如何?”古纓絡的聲音飄入她們耳膜。
“你是想跳下去還是殺出一條血路?”管謙千輕輕一顫。
“我們還有選擇嗎?”廖然似無奈、似絕望的答覆。
古纓絡略一閃神,一隻狼一個猛撲,古纓絡被它撲倒在地上,幽深的眼光好似要把她撕碎,尖利的爪子刺進了她的肉裡,肩膀幾乎要被撕裂了,頓時皮開肉綻......
銳利的牙齒咬向了她的喉嚨,就在這時,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藏在手裡的小石子扎進了那個畜牲的眼睛......
即刻,野獸絕命的撕吼,幾乎要響徹雲霄,眼睛的痛楚讓它更加瘋狂......
本欲藉此機會從它的爪下抽身,可它的利爪卻死扣住古纓絡不放,尖牙利齒撕向她的喉嚨,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纓絡,接著!”隨著一聲疾呼,一把匕首被扔在了古纓絡的身側,刀身泛著詭異的藍光。
她無暇多想,拿起匕首刺進了那個畜牲的喉嚨,它的血液噴了古纓絡一臉,味道腥臭......
吼!耳邊野獸的嘶吼,幾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扣住她的爪子變得無力了,拔出那把匕首,她迅速翻轉撤身,對著它的脖子又猛刺幾刀,直到它倒在地上,不動了......
另一隻狼向廖然和管謙千慢慢逼近,管謙千和廖然退後了一步,“姐,怎麼辦?”管謙千聲音帶一絲顫抖。廖然薄薄的嘴脣溢出:“殺。”然後給了管謙千一個堅定的眼神,管謙千點頭,但還是掩不住她心裡的害怕。
廖然打量著這隻狼,眼睛快速的掃過四周的環境,眸子忽然一亮,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不緊不慢的開口:“看到那邊的樹藤了嗎?待會我引開那隻狼到懸崖邊,你乘機用樹藤把它弄進懸崖,知道嗎?”管謙千咬著嘴脣說:“可是……”容不得管謙千考慮,那隻狼像發了瘋一樣,向她們撲了過來,“閃開,”廖然推開了一邊管謙千。立即向懸崖那邊跑了去。管謙千依然在原地不動,古纓絡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帶著怒火的吼道:“千千,你還在猶豫什麼,快去呀,”管謙千對上古纓絡怒火的眸子,沉默片刻,便立刻跑到那邊,拿起樹藤衝向懸崖邊。
此時,廖然顯然處於弱勢,那隻狼慢慢向她靠近,而她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要是再退一步便會摔下這千丈懸崖,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管謙千突然出現,狠絕籠罩著她的身影,她緊握樹藤向那隻狼狠狠一揮,鮮紅的血從那隻狼身上渲染開來。
“千千,快用樹藤套住它的腳,”廖然說著。聽了廖然的話,管謙千瞳孔中閃過以往沒有的狠戾,她將樹藤甩在了狼的身上,不等狼還擊,她便套住了狼的腳,快速的將狼的四隻腳捆綁在一起。頓時,狼動彈不得,發出一聲吼鳴。廖然走到了管謙千的旁邊,她和管謙千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隨後將這兇狠的狼扔下懸崖。
廖然和管謙千又恢復了神情,廖然淡笑著說:“乾的不錯。”管謙千眨了眨她那美麗雙眸,謙虛的說道:“哪有嘛。”
她們繼續這樣對付著眼前的狼,狼越來越少,狼羣見著她們的狠戾,不由的退後幾步。
“要想辦法逃走。”古纓絡靠著石巖,虛弱的開口。
廖然微微頷首,纓絡的傷不能再拖延了,必須找個地方止血。
管謙千將另一隻狼摔入懸崖,她已經殺的筋疲力盡。
古纓絡眼神微閃,心裡盤算著該如何安然離開。
“那邊樹木繁多,不如我們躲樹上去。”管謙千提議。
“不行!動物一般善於等待,去樹上等於自斷後路。”廖然搖頭。
“用火!狼怕火!”古纓絡堅定地說道。
廖然小心的走到事先收集好的枯樹枝跟前,她蹲下打著兩顆火石,摩擦力使火石閃出火花,枯樹枝燃燒起來。
古纓絡臉頰蒼白,艱難的說:“我們慢慢移動腳步,別讓狼羣看出我們的意圖。”
廖然和管謙千扶住古纓絡,小心翼翼的走著……
看不見狼羣后,她們癱坐在地。
古纓絡輕哼一聲,倒在地上。她們的心思又放在了古纓絡身上,她的肩膀裂了一道傷口,血順著她的肩膀一直往下流,把她的衣服已經染成了紅色,煞是刺眼。她的表情掩不住的痛楚,額頭流著冷汗,管謙千立刻撲到古纓絡的身邊,將她扶起來,看著她不停流血的肩膀,一滴清淚從管謙千的臉頰劃落,淚珠落到古纓絡的手中,冰涼徹骨。古纓絡勉強露出一個笑臉,艱難的發出聲音:“我……沒事,”管謙千擦掉眼裡的淚水,哭腔喃喃的說:“怎麼可能沒事嘛,嗚嗚。”
“撕,”衣服被撕成了一塊布,廖然緩緩蹲下,拿著它給古纓絡包紮,廖然沒有說話,只是認真的給她包紮著傷口,但她眼裡掩不住心疼,最後嘆了一聲氣。
吒異的氣氛瀰漫著,管謙千欲先打破沉靜:“姐,你真沒事?”古纓絡回眸一笑:“這點小傷算什麼,”她臉色蒼白,笑的較牽強,很讓人心疼。
笑掩飾了多少的痛,埋葬了多少的傷。
管謙千鼻子一酸,眼水溢滿了她的美眸。古纓絡眉頭微蹙:“謙千,不可以哭,你要堅強知道嗎?”管謙千點頭,把淚水噎了回去,堅定的說:“我以後不會再哭了,姐,我一定會堅強的,”她一定會做到的,她絕對不會讓她們失望的。
古纓絡摸著管謙千的頭,意味深長地說:“以後的路註定坎坷,大家要多加小心,”“恩。”廖然和管謙千答道。
這條血腥的路必須走下去,退縮的下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