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謙千坐立不安。廖然將行李放在裡邊,迷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古纓絡繞過廖然往前走,“叔叔,請問這是去哪的火車啊?”那人的眼眸,像死潭一樣,沒有任何波瀾,一身黑色的服裝,散發(fā)著寒氣,似乎在說生人勿近。此人絕不簡單。“叔叔?”
那人跟沒聽到一樣,古纓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正打算去問別人。這位叔叔卻開口了;“去北京的路,要不要去我那兒?”
古纓絡一臉警備的看著他,那個人眼裡閃過一絲算計,很快被笑容所掩蓋,不過,還是被古纓絡捕捉到了。
笑著答覆一句:“叔叔真會開玩笑。”即刻返回到管謙千這。
“姐姐,怎麼辦,”管謙千心急如焚。
廖然倒顯得冷靜許多,古纓絡趴在廖然肩上,輕聲的說:“我覺得那人絕對不是小人物,他剛說的你也聽到了,你說他會不會……”
“你是怕他對我們……”廖然看著那人的背:“現(xiàn)在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那人的眼睛如獵豹一般盯著她們?nèi)耍盟普业搅藵M意的玩具。
傍晚。管謙千透過窗戶望著月亮,媽媽我好想你……一滴淚悄然滑落。
廖然看了她一眼,嘴脣輕輕蠕動,最終緊抿。
許是太累了。管謙千漸漸沉睡,只見她眼角劃過溼溼的痕跡。
古纓絡雙手撐著下巴,看著行李:“我們今晚是不是要守夜?”廖然淺笑:“你困了就睡吧,我看著就行。”“不如我們聊一個晚上吧。”廖然知道,纓絡心疼她,不想讓她一個人守夜。心頭不由的一暖。
終究是孩子,抵不過濃濃的倦意,帶著警備的淺眠…….
清晨,一縷陽光照射進來,廖然睜開惺忪地雙眼,四周掃視。行李呢?她立刻起身,狠狠地搖著古纓絡和管謙千。
古纓絡揉揉眼睛,疑惑地看著她。
管謙千微微皺眉:“幹嘛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行李不見了,現(xiàn)在怎麼辦?”廖然說道。
管謙千驚訝的叫了一聲:“什麼,不見了!那我們豈不是什麼都沒了!”
古纓絡捂住管謙千的嘴巴,低聲說:“小心被有心人聽到,我們就危險了。”
廖然看了看車外:“沒了更好,我們就不用提了,下火車吧。”
管謙千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說: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碧藍的天空,如同被洗過一般。微風拂過她們的臉,昨日那身穿黑衣的人無聲無息地走來,對著古纓絡說:“我昨天說的話,你可想清楚了嗎?”他的話讓她們不寒而慄,古纓絡深吸一口氣:“我們……”
“姐姐!”管謙千擔憂的看著她。只能孤注一鄭了,“我們跟你走,”古纓絡對著廖然和管謙千聲如細絲的說:“我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現(xiàn)在就算我們拒絕,也逃不掉他的魔抓。”
那人冷漠的說:“走吧,”
古纓絡:“該怎麼稱呼你?”
“等你獲得資格再說,”丟下這句話,
大步流星的向那條讓她們陌生的路走去…….